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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的資質還不怎麼好呢。
蕭吉和蕭閔已經從大宴賓客炫耀到觸犯律法為樂了。再這麼下去得罪的一多,恐怕就有好戲看了,說實在話,何齊自己都想出手讓這對兄弟哭一哭。
“……”豆盧氏聽見頓時連哭都忘記了,東宮這麼不講理,她還真的有些犯怵。她看向女兒道,“我可憐的惠娘……”然後母女抱頭痛哭。
“待會請賀蘭家的夫人過來一趟吧。”瞧著母女哭的傷心,何猛只能替妻子把決定做了。
☆、106|9。19|
拓跋演從常山王別莊中回到宮裡,心情不是一般的好。他嘴角帶著笑,哪怕是和大臣說話,聲音都要比往常還柔和了不少。
他這樣,讓大臣們也越發的敢直言了,甚至還有御史將蕭家的那對兄弟乾的好事送到他面前來。
從秦漢以來,城中都有宵禁,到了一定時刻街上就不能有人,除非有急事和手令,不然被巡街的兵士抓住給打殺了都沒有人給喊冤枉的。這種禁令在北朝也有的,這麼明目張膽的違反,不得不說膽子不是一般的大。
拓跋演看到御史臺的那封文書,他看了看,放到了一邊。“這個就不用給東宮送去了。”
太皇太后年紀越大,身體也越來越不好,同樣的脾氣也越發的暴躁,太醫署的御奉說太皇太后這樣是女子到了一定年紀之後會有的症狀,只能緩和,不能完全治癒。東宮這樣,拓跋演乾脆就完全順著東宮的意思來,最近高涼王妃傳出有身三月的好訊息,長信殿內也輕鬆了不少,好歹也不是時不時就從裡頭拖出幾個人出去了。
這個節骨眼上,拓跋演還真的不想觸怒太皇太后。御史臺的這份力氣暫時是白出了。
“陛下。”他將最後一份文書看完,劉琦已經走了過來,“諸公求見陛下。”
劉琦將毛奇原來的差事給包辦了差不多一半,原來那些在宣華殿的老人們,他算是過的最好的。
“宣。”拓跋演道。
“唯唯。”劉琦得命退了出去。
不一會兒,李平等人便進來了,太皇太后當初提拔了不少漢臣上來。北朝雖然是鮮卑人建立起來的,但是漢臣們一直得到任用,漢臣和鮮卑貴族兩方互相看不慣。到了太武帝萬年,清河崔氏一門的嫡系幾乎被滅了個遍,連帶著那些姻親一起都被打壓的消停了。
漢臣也沉寂了一朝,一直到還是到了太皇太后臨朝稱制,重用漢臣實行漢化改革,才又恢復了一些。
朝堂上免不了要站隊,不站隊的也有,不過想要做個純臣,說的簡單,但是做起來卻很難。李平對此感受最深,隴西李氏不是王謝那種一等士族,比起清河崔氏來,還有所不足,士族說是不管哪家當皇帝都要任用,可是這任用也有高低的差別。甚至做的不好,還會掉腦袋,他年輕的時候被天子看重,可是真的得到重用,卻是在入了皇太后床帷之後。
於是朝堂上以他為首,那些被太皇太后提拔上來的漢臣都被鮮卑貴族歸為後黨。想要改革,不靠個大樹是不成的,所以後黨人還不少。
今上親政的時候,一群后黨心裡還惴惴不安,今上看起來溫文爾雅,但誰也不知道他到底是持那邊的政見,是親鮮卑還是傾向於漢臣。
先帝倒是表明的十分明顯,但凡東宮重用的就要剷除,若是內寵,那麼下場就更加可悲了。
李平一開始心裡有些沒底,他對太皇太后沒有任何感情,一開始不過是作為男子的獵奇心,後來是因為實現抱負不得不和太皇太后糾纏。但後來還是不得不承認,太皇太后是沒辦法從他的仕途上完全抹去了。只看著今上是不是真的對東宮上心。
所幸,天子這段時間也沒表露出來和東宮對著幹的意思,朝中大事問過太皇太后之後才實行。政見上和東宮基本上差不多,也是用的漢臣的那一套,甚至宮中也是漢風盛行,皇帝自己有時也會身著漢裝見諸位臣工。
經歷過先帝和東宮火拼的大臣們覺得自己可以鬆口氣了,太皇太后和先帝都手段酷烈,來個性格溫和的天子,真是太好了。
“臣拜見陛下。”對著御座上的皇帝拜身下來。
拓跋演坐在御座上受了臣工的這一禮,答禮之後賜座。
這些臣子也是精乖的,太皇太后如今身體不適,有咳血的症狀,不過是把這個透露出去,有些人就開始觀望起來。那些文書也是送往西宮,而不是東宮了。
劉琦袖手站在那裡,見著天子和諸位大臣開始商談要事,他讓小黃門朝著那些燻爐裡再多添幾分可以提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