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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衝收回視線,深吸了一口氣,才終於道,“臣一定會好好對待寶珠公主的,謝皇上。”
他的言不由衷,不是傻子都能看得出來,單燁煩燥地一甩袖子,出了帳篷去。
面對這種結果,作為單寶珠親孃的惠妃此刻倒是平靜了下來,最後眉梢挑了挑,看了皇后一眼,甚至在皇后剛好與她對視的時候,露出了一絲笑容,才轉身走出了帳篷。
最後帳篷裡只剩下雲衝,單寶珠,雲七夕三個人,連單連城也走了,那種緊張的空氣終於散去了。
雲七夕把單寶珠和雲衝從地上拉起來,拿起放在床邊的外衣給單寶珠穿上。她倒是乖得很,任由雲七夕擺弄自己。
穿好了衣服,雲七夕瞧著單寶珠一張水嫩的臉,一雙天真的目光,笑道,“公主,這下連皇上都發話了,你該不用擔心我哥不要你了吧?”
單寶珠有那麼點兒難為情,又偷偷地瞅了雲衝一眼,走過去揪著他的衣袖扯了扯。
“雲哥哥,你會娶我的對不對?你不會不要我的吧?”
雲衝看向單寶珠的眼神很是無奈,雲七夕朝她點了點頭,他才輕輕“嗯”了一聲。
只這一聲,單寶珠就很滿足了,一張俏臉綻放了開心的笑容。
“這下子,公主,你該放心回去睡覺了吧?”雲七夕笑道。
單寶珠點點頭,終於一步一回頭地出了帳篷。
雲衝明顯鬆了口氣,一張臉卻是沉著,面色很凝重。
雲七夕走近,認真看著他,“哥,好好對寶珠公主,她很單純,也很嬌嫩,經不住傷害。”
雲衝抬起頭,神情在這一瞬間突然很疲憊。
“七夕,我起先答應皇上,只是無可奈何。”
“無論你是無可奈何也好,是心甘情願也罷,你都必須要男人一點,不解釋,不掩飾,承擔著。”
雲七夕沒有笑,說得很認真,一改平日裡嘻皮笑臉的樣子。雲衝就像有千言萬語哽在喉嚨裡,竟無力反駁。
當雲七夕從帳篷裡出來,撇見站在暗處的一個侍衛,於是大步走過去,將侍衛拉到了一邊去。
“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她身形不高,但這副吊兒郎當,似笑非笑的樣子,卻是讓人家高出半個頭的大男人心虛發抖。
當她終於回到自己的帳篷裡,躺在床上,想起起先從侍衛嘴裡套來的答案,她的唇角是上揚的。
其實,她早就猜到了這個答案,但只是一種直覺的猜測,沒有證據,她不能確定。
想到今晚被敲定的一樁姻緣,她的心情很好,雖然她自己也不喜歡被安排的婚姻,不過她覺得這樣一個純真的女子配得上真性情的雲衝,她相信,總有一日,雲衝會被單寶珠打動的。
第二日清晨,一場射箭比賽在離營地不遠的一塊開闊處舉行。
雖然昨天晚上的事單燁似乎很生氣,但他此刻看起來心情好像還不錯,似乎昨晚並沒有發生什麼不愉快。雲七夕猜想,想必是惠妃給了點迷魂藥吧。
這次的射箭比賽單燁親自主持;他神清氣爽地朗聲道,“這一次,我們來點換點兒新鮮的賭注,又不至於傷了兄弟間的和氣。”
“父皇,賭什麼?”單子隱眼睛放光,迫不及待地問。
單連城只是沉靜地立著,等待著單燁說出答案。
“昨夜我翻了一下黃曆,八月有兩個黃道吉日,一個是八月十五,一個是八月二十六,如今子隱和連城都將要成婚,朕想著,不如就誰贏了誰先成婚吧。”
單子隱的眼底閃過一絲失望,很明顯,這個賭注對他一點誘惑力都沒有,早成晚成不都是要成的麼?
反倒是單連城,在聽見這話時,臉色稍變了一下。
“父皇,我可以跟哥哥們一起比嗎?”單景炎溫和地笑著問完,眼神朝雲七夕看了過來,輕輕點了點頭。
也許單景炎昨夜醉酒後,說過什麼話他自己並不知道,所以他此時倒還坦然,不過雲七夕畢竟聽到了,此刻多少有那麼一點兒不自然,不過只是一瞬,單景炎陽光乾淨的笑容感染了她,她覺得,清醒狀況下的單景炎依然是那個單景炎,不會變。想到此,她便回以他一個微笑。
單燁皺起眉頭,“景炎,你不善騎射,自己私下裡玩玩就好,就不要跟他們比了。”
單景炎笑了,“父皇,自己玩兒又怎麼有賽場上精彩刺激,您怕我輸不起嗎?不會的,輸給哥哥們,我心服口服。”
說完,他已經伸手從站在一邊的侍衛手裡取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