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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連城眉頭一皺,拎著她的髒兮兮的袖子,嫌棄地說道,“髒。”
最終單連城還是大發慈悲,沒因為她髒而讓她走路回營,而是兩個人共乘一馬,緩緩地往營地走去。
雲七夕問道,“你是怎麼找到我的?”
第115章 都是一場陰謀
單連城抬頭看了看天色,漫不經心地回答道,“行軍多年,善尋蹤。”
雲七夕也不多糾纏,繼續問道,“景炎現在怎麼樣了?”
單連城面色一沉,低聲說道,“不是太好,我出來的時候還沒有醒過來,是張姑娘和皇后在照顧他。”
聽到張沁雪在照顧單景炎,雲七夕拱了拱鼻子,賊兮兮地問道,“你覺得他們配不配?”
單連城眉頭一挑,嫌棄地說道,“休要與爺談些婦人之言。”
雲七夕一聽這話就來勁了,說道,“這怎麼能是婦人之言呢,景炎跟你關係這麼好,他的終身大事你就不該幫著操操心?再者說了,婦人之言怎麼了,你就不想想我這個婦人救了你多少次了?”
單連城眯著眼睛看路,對雲七夕不理不睬。
回到營地,雲七夕剛一下馬便被淚眼汪汪的張沁雪一把拉住,看著她梨花帶雨的臉龐,雲七夕安慰道,“放心吧,會沒事的。”
在確認了單景炎的傷勢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嚴重之後,命人將紅花和金銀花搗碎,小心翼翼地敷在血瘀處,然後手法純熟的包紮好。
不多時,單景炎幽幽轉醒。
皇后煞白的臉色總算恢復了一點點血色。
雲七夕識趣地退了出來,給人家母子倆騰出空間,不料撞上一個寬厚的胸膛。
“你幹嘛呀,在門口鬼鬼祟祟的?”雲七夕嗔道。
“鬼鬼祟祟?”單連城眸子頓時暗了下來。
雲七夕衝他傻傻一笑,“當我沒說。”
天色漸晚,一席殘陽染得天邊似血,單連城揹著夕陽,面色如水的說道,“去洗洗,晚上去參加晚宴。”
雲七夕一聽什麼宴會,下意識的退了兩步,說道,“爺,我今日身體不適,能否不去?”
她最討厭古人的宴會,尤其是皇族的宴會,太多規矩,太多束縛,吃也吃不好,喝也喝不好,除了整得自己心累,沒一點兒好處。
單連城嘴巴抿成一條直線,只說了兩個字,“不行。”
最終,雲七夕還是隻好去沐浴更衣。
等她出來,侍衛已經在營地中堆起了一堆異常高大的柴堆,用來入夜之後點篝火。
還有四處奔走的侍衛在處理鮮美的牛羊。
不多時,夜色便已深沉如水,星光細碎,沖天的篝火燃起,照的入席的人們面色紅彤彤的。
居於正位的自然是單燁,皇后和惠妃分別居於他兩側。右手邊第一席便是太子和雲攬月,左側第一席是單連城與雲七夕,雲衝的身邊坐著小跟屁蟲寶珠。按照身份尊卑,一應人員坐的井井有條。
雲七夕不知道為什麼要這麼安排,搞得她跟他好像已經是兩夫妻了似的。不過,她不敢有異議,坐哪裡反正都是坐。
雲七夕東瞅瞅西看看,發現太子旁邊空了一席,悄悄的拉了拉單連城的袖子,低聲問道,“那個位置是誰啊?”
單連城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解釋道,“那是景炎的位置。”
雲七夕哦了一聲,想著還躺在帳中不能來參加宴會的單景炎,興致缺缺,不再多言。
宴會還未開始,坐在太子殿下身旁的雲攬月往對面看了一眼,突然站了起來,抿嘴一笑,說道,“聽說晉王殿下今日空手而歸?”
瞧她那個得瑟樣,雲七夕心中氣悶,心想你個白痴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不是你喝童子尿的時候了是不,剛想反駁,單連城摁住了她的肩頭,淡然地說道,“此言不假。”
議論聲漸起。
單燁的眉頭微皺,皇后的面色不悅。
雲攬月沾沾自喜的說道,“如此看來,在戰場上威風八面的晉王殿下並比不過子隱哥哥了。”
單連城平靜的說道,“是。”
雲攬月的語氣不自覺的帶上了些得意與挖苦,“咱們大燕戰神居然在狩獵場裡輸了,說出去,可要讓人笑掉大牙了。”
雲七夕神情古怪的看著雲攬月,心想這個白痴的智商還真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
果不其然,皇后突然冷聲道,“連城因為救下景炎所以一無所獲不假,可是難道說我大燕四皇子的性命抵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