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部分(第1/4 頁)
“殿下可以走,這個女人必須留下。”攔住那人拿劍指著雲七夕,恨恨說道。
其他人也紛紛圍過來,一個個義憤填膺。
“是,殿下可以走,這個女人留下。”
她做錯了嗎?
站在單連城的角度,她想她是做對了。在不知道真相的情況下,她只有這樣做,才不至於犯下彌天大錯。
“就憑你們?”單連城舉起劍,另一隻手將雲七夕握得更緊,目光冷冷掃過他們每一個人。態度很明確,人必須帶走,攔路的人,得看他手下的劍答應不答應。
“讓他們走。”年長者拔高聲音發了話。
顯然那老者的話是有分量的,其他幾個人互相看了幾眼,忍下心中不甘,收回了劍,讓開了路。
雲七夕就那樣被單連城牽著,在那些人不甘的目光中離開了。
走出趙家班,單連城解開馬,卻沒有上馬的意思,而是牽著馬緩步走著,雲七夕默默地跟在他的身邊。
他們只知道趙家班的人不會跟出來,卻沒有看到的是,暗處有一個人影在看到他們離開了之後,便飛快地沒入了夜色裡。
而起先那個密室裡,年長者急痛攻心,抖著手將已經一分二位的牌位拼在一起。
“殿下為何要做出這麼大逆不道的事?難道他真以為他是大燕的殿下?”
“說不定他真就是大燕那個狗皇帝的兒子,不是代王的骨血。”
“胡說!”年長者怒斥。
那人不服地小聲哼哼,“若真是先王的骨血,又怎麼可能做出這種事情?”
年長者老眼眯起,長長一嘆,“殿下始終是殿下,總有一日殿下會明白的。”
“難道你們沒發現殿下變了嗎?”隨著一個清郎的聲音,密室門口走進一個人。
“公子,怎麼說?”有人搶先問道。
那個著一身青杉的公子走上前去,從年長者手裡接過那已經一分為二的牌位,重新放回原位,拿了兩柱香點燃,朝著眾牌位拜了三拜,將香插好,才回頭,眉清目秀中有幾分英氣,淡淡道,“今日若不是殿下身邊的那個女人,計劃可能就成功了。”
“自古女人最壞事!”有人緊接著就啐了一口,那青杉公子的眼風猛然掃向他,那人驚覺說錯了話,輕咳兩聲,低下頭去。
他們這一群人中,也有好幾個女人,聽他這話,紛紛向他遞去了不滿的目光。
那青杉公子轉過身去,面對著一排排英魂,肅然的聲音沉沉道,“要想成大事,就得掃清所有的障礙。”
再說這邊,單連城和雲七夕緩慢地走在夜深人靜的大街上。
沉默了一路,雲七夕終是憋不住地問道,“那個,現在是要回去審問那個刺客嗎?”
單連城望著前方,淡淡道,“還用審嗎?”
的確,事實怎樣,已經是明擺著的事了。
“可是,你總得給皇上一個解釋吧?”
“代國餘孽,復仇心切,企圖在宮宴之上刺殺皇上。兒臣得父皇信任,委以重任,卻督查不利,使賊人潛入宮中,實有失職之罪,望父皇責罰。”
單連城一字一頓說著,雲七夕卻是聽得心驚肉跳。
眼前這種情況,實話實說也許才是最好的解釋。事實如此,恐怕單燁的心中早已有數了,他也許正是想看看單連城會怎麼處理這件事情。
或者,他在把宮宴的安全交給單連城的時候,就早知道會有這麼一出了,他不過是想將計就計,試試兒子的心。
單連城立在原地,眼底一片荒涼。
雲七夕情不自禁地拉住了他的手。
他活得如履薄冰,活在隨時隨地的考驗和試探中,她都替他感到累了。
單連城停下腳步,對視著她眼中難得的柔軟,突地道,“爺想喝酒。”
“啊?”
雲七夕愣過之後,笑著眨眨眼,“再來點小菜?”
“嗯。”單連城點點頭。
“吃東西去?”雲七夕來了興致。
單連城四下裡看了看,皺頭眉,“不過好像酒樓都打烊了。”
雲七夕自得地笑起來,“想我第一酒樓的老闆,哪能想喝酒的時候沒酒喝呢?”
他們很快就到了七夕樓的門口,敲響了門。
“來了來了,誰啊,這麼晚了?”裡面傳來了二鬼抱怨的聲音。
當他開啟門,看到門口站著的兩個人,一個呵欠剛打了一半,愣是給憋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