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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連城眉頭微蹙,就那麼長久地站著,忘了提步。
“你是不是覺得我不該這樣告訴她?”
“是不是太直白?太殘忍了?”
“你也覺得他倆在一起其實挺好的?”
“還是你覺得我烏鴉嘴了?”
雲七夕一連問了好幾個問題,單連城都默不作聲。
她突地咧嘴,悽悽然一笑,“兩個人在一起,最浪漫的事就是相守到白頭,可是我還聽過這樣一句話,相愛又何懼不會白頭?”
單連城深刻地盯著她,像是沒料到平日裡吊兒郎當的她會有這樣的理念,什麼也沒說,只是握著他的手更緊。
廣場上,其餘的馬車早已經離開了,只剩下晉王府的黑漆大馬車還停在那裡。
雲七夕先上了馬車,單連城隨後上去。
青黎坐在裡頭等候多時,見到安然無恙的雲七夕,一絲失望從她的眼底一閃而過,站起來低聲喚,“爺。”
單連城只盯著雲七夕,道,“出去。”
雲七夕一屁股剛坐下,接到指令,一秒的懵逼之後,便條件反射地站起來往外走。
大手一把將她拉住,只見他沉著臉道,“不是你。”
青黎騰地紅了臉,又是尷尬,又是委屈,捏著裙裾福了福身,說完“奴婢告退”,便腳步慌亂地走了出去。
車門從外面關上,雲七夕還陷在單景炎的事情上,所以也沒注意到某人的臉色,她的擔憂全寫在臉上。寫在臉上還不算,她還不吐不快。
“我真的很擔心景炎,他的身體狀況好像越來越不好了,萬一他突然犯病怎麼辦?我是不是應該教一教宮裡的太醫怎麼急救?還是……啊……”
她話還沒說完,就突然被單連城抵在了馬車壁上。
雲七夕一點防備也沒有,背部被撞得生疼,沒好氣地瞪住他。
“發什麼神經?”
她發現一個她十分不願意承認的事實,那就是當他身子貼近她,薄荷的清香鑽入她的鼻尖,俊逸無雙的臉近在咫尺時,她的心就跳得厲害了。
單連城不說話,只暗沉的眸子緊緊盯住她的唇,各種複雜的情緒在翻湧。
咋的了?起先不還好好的?怎麼就生氣了?
莫非,是在吃醋?
剛想到這種可能性,還未能進行深入分析,他的唇便粗暴地貼了上來,夾裹著他熟悉的氣息,很快便讓她的腦子一片空白了。
他吻得很深,吻得很急,渾亂而霸道地侵襲著,索取著,控制著,似某種情緒壓抑過後的強烈爆發,撩開她的唇齒,不給她任何呼吸的機會。
雲七夕緊緊貼著車壁,雙手抵在他的胸膛上,無力地抵抗著他。
不是有多麼抗拒他的吻,而是特麼她就快氣絕人亡了。
撲打的過程,使得馬車不再平靜,甚至讓人覺得此馬車面臨散架危機。
車門猛地推開時,單連城正將雲七夕撲倒在軟榻上,他高大的身軀壓下,霸道的唇卻從未離開她,強勢的吻沒有因為車門外的幾雙眼睛有半點兒要停的意思。
可雲七夕表面開放,骨子裡卻比較保守,這種事情絕不能接受別人的欣賞。可她推不開他,平日裡女漢子般的臂力在單連城霸道而強大的鉗制下,就跟完全沒什麼反擊力的小綿羊一樣。
車門重新被關了起來。
“走。”
不肖去看青黎的臉色,單聽她這咬牙切齒的一個字,便可想像她氣得吐血的表情。
來不及想更多,她很快被他霸道的吻收回了意識,他吻得太深,連一絲呼吸的機會都不給她。她一面在他的氣息中無力抵抗,一面卻又在他的霸道中沉淪。
可她真的快窒息了!
她猛地咬了一下他的舌尖,他飛快彈開,和著粗重的呼吸惱怒地盯住她。
他必然會生氣,可她顧不得了!被吻得氣絕身亡這種死法太奇葩了,她才不要!
誰知她剛呼吸了幾口新鮮空氣,他便又壓了下來。這一次,他的吻從她的耳際落下,一路滑到她的脖子,就像是在報復她剛才咬了他,他越發粗暴。
當他吸住她的脖子,雲七夕呼了出來。
“啊……痛!”
寂靜的夜裡,這一聲尖叫顯得那麼清晰。馬車周邊的人,青黎,巧兒以及牽著馬的戈風,都應該聽得清清楚楚。
聯想到起先開門時所看到的,他們很快就腦補了大段限制級畫面。
巧兒的臉紅得跟猴子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