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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殿下!殿下……”
任憑父女二人如何呼喚,皇甫澈還是毅然離開了定國公府。
這之後的第一日,耿喬杉憋住了。
第二日,耿喬杉依舊憋住了。
第三日、第四日……
陳嬌開始頻繁出入東宮,皇甫澈也頻繁被請入陳太傅家。
第七天時,耿喬杉終於按耐不住,恐自己苦心造詣的一切打了水漂,不甘之下,悄悄買通下人給皇甫澈遞了一封密信。
除夕前一日,大理寺卿親自上門,將耿青雲緝拿入獄。
“你們憑什麼抓我?你們要幹什麼?”耿青雲大怒。
大理寺卿冷道:“有人控告你私收賄賂、結黨營私、越境造營、私鑄錢銀,證據確鑿,你就等著吃牢飯吧!”
“該死的耿喬杉,是不是你?是不是你這小兔崽子?耿喬杉你給我出來——給老子出來你聽見沒有?連親爹都敢出賣!你不得好死——不得好死——”
耿青雲的怒吼如雷霆一般,在定國公府的上空來回炸響,震得所有人都猛顫。
耿喬杉躲在屋子裡,抱著剩下的半本賬冊,渾身顫抖,淚如雨下。
……
耿青雲被帶到了大理寺,囚車開啟的一霎,侍衛無情的大手將他從裡邊拽了出來,踹在地上,他滾了滾,正好停在一雙繡了金龍的黑色軟皮小靴旁,小靴質地極好,一看便知是上好的小羊皮。他的視線順著小皮靴上移,袞冕服制,玄衣纁裳,不是當朝太子又是誰?
他屈辱地瞪了瞪眼,想起身,卻被一隻大腳踩住了胸口。
“太子殿下面前,你還是乖一點的好。”大腳的主人,玄江毫不客氣地說。
耿青雲被踩得吐出了一口鮮血,惡狠狠地瞪著太子,道:“你究竟想怎樣?”
皇甫澈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小身子透出與年齡格格不入的沉穩氣勢,眸中,還隱隱跳動起一絲狠戾:“孤想怎樣,定國公不清楚嗎?定國公當初是如何挑唆孤與皇后關係的,孤不過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罷了。怎麼樣?被兒子背叛的感覺還好嗎?”
“你……你不是人……你是妖怪!是妖怪!”人怎麼會有這麼可怕的心思?就因為他挑唆了他們幾句,他就要把他弄得身敗名裂!他還以為太子是在報河邊的刺殺之仇,卻原來,太子根本沒將那次刺殺放在眼裡,太子介意的,自始至終都是和皇后的關係。
“呵呵……呵呵呵……”耿青雲慘烈地笑了,“枉老夫活了大半輩子,躲過了那麼多明槍暗箭,經歷了那麼多生殺予奪,汲汲營營,活到現在,把大房都熬倒了,把耿妍也熬跨了,到頭來,卻栽在一個毛頭小子手裡……太諷刺了……”
“莫欺少年窮,也莫欺孤年幼。”皇甫澈冷冷地掃了他一眼,甩袖離開了原地。
耿青雲在牢中渡過了生平最冰冷的一個年,除夕夜,一碗餿飯,一壺水酒。
正月十五過後,耿青雲的案子被正式提上議程,審案中,尋找線索與取證往往是最耗費人力物力的環節,動輒數月甚至數年,哪怕一個不起眼的芝麻官審訊起來,都要拖上半載一年,然而這一次,由於耿喬杉的全力配合,將耿青雲所有非法的賬目,一本不落地遞交了大理寺。賬目中詳細記載了耿青雲結黨營私、私鑄錢銀甚至越境造營的證據。
早些年,耿家二房也擁有不下於藩王的私家軍,玄胤登基後,他主動將兵權交到了朝廷手中,雖不如麒麟軍那麼數目龐大,卻也不容小覷。故而當玄胤在全國範圍內推舉削藩制度的時候,他並未受到任何波及,可誰能料到,他早就在境外的一個峽谷中,秘密培養了五萬兵士。
養私軍已是不赦之罪,何況還養到了境外。
這已是抄家滅族的死罪,加上他在那私家軍的軍營裡又查出一個只比太子公主小了幾個月的小女兒,按照月份一算,小女孩是在南疆王國喪其間懷上的,這是對皇室**裸的不敬,那些想為耿青雲求情的官員,都實在是找不到求情的突破口。
人證物證俱在,耿青雲抵死不認也無法。
二月中旬,三司會審意見達成一致,耿青雲不重國禮,藐視王法,結黨營私,越境造營,私鑄貨幣,上瞞天聽,下愚百姓,其心可誅,其罪不恕,特剝去官職,褫奪爵位,賜斬首之刑。
因顧念耿喬杉舉報有功,免除了被株連的厄運,耿喬杉其實沒料到事情會發展得這麼嚴重,他當初舉報父親,不過是一來,不想被父親打死;二來,想把父親弄下馬了自己把權勢握在手裡,但他發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