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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櫻捂住耳朵:“好吵呀!受不了了!啊啊啊啊啊——”
王妃將她抱了起來,對碧清道:“先到知輝院坐坐吧。”
知輝院是府中相對偏僻和安靜的院子,絲毫沒受青靈閣的影響,靜謐得如同一副畫卷一般。
孫瑤沒料到王妃也來了,趕忙將王妃迎進來。
知輝院一共有五個大房間,分別是玄煜、玄彬、玄昭、玄胤與小櫻的。
除此之外,都是下人的房。
王妃見孫瑤與妾侍同擠一屋,頓覺不妥,就對孫瑤道:“馬姨娘就住小昭這邊,你去小櫻的房裡吧。”
“那小櫻呢?”孫瑤問。她跟小姑子還不熟,跟小櫻擠一間,還不如跟馬寧溪擠。
王妃就道:“煜兒不在,我跟小櫻歇他的屋就是了!”
沒過多久,寧玥也被“吵”來了,原本昨晚就睡得不是很安穩,午覺又被人攪黃,寧玥的臉色不大好看。
一抬頭,看見了王妃,忙斂起神色,行了一禮:“母妃。”
但王妃早在她推開玄胤房門的一霎,便瞧出異樣了,以為她在怪罪玄胤,就道:“小胤與他祖母的感情極好,過年也是在那邊過的,你別多想。”
看來,玄胤跟王妃他們也是扯的這個藉口。但真相是什麼,玄胤是不是真的去了定縣,寧玥心中沒譜兒,只是,這些東西,她不應該也不會對王妃表現出來,欠了欠身,她說道:“是,母妃,兒媳知道了。”
女眷們,在知輝院安頓了下來,一下午時光,說長不長,說短不短,就這麼悄無聲息的過去了。然而就在大家忙裡偷閒的空檔裡,青靈閣卻發生一件不為人知的事。
寧溪的陪房丫鬟丹萍被掉下來的錘子砸死了。
在知輝院住下後,寧溪突然感到身子發冷,便差了丹萍回青靈閣取一件披風過來,丹萍當時就站在衣櫃前選衣裳,工匠在屋頂修瓦,不知怎的,錘子突然砸落,砸中了丹萍的腦袋。
羅管事沒將此事聲張,第一時間命人通知了寧溪,寧溪以散步為由,回了青靈閣。
丹萍的屍體已經被蓋住了,羅管事希望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與寧溪說道了起來:“是我不好,沒看緊工匠,但這事兒吧,也不能全賴我,我與她說了裡邊在修屋頂,進去危險,她非得進!”
寧溪冷冷地笑了:“聽羅管事的意思,出了人命,全賴我的丫鬟,管事你自己竟一點責任也沒有了!誰家修屋頂,把錘子給修掉下去的?別說,你是砸了我的丫鬟,你縱然砸破我一個花瓶,也不是隨隨便便配得起的!”
羅管事自知理虧,但天知道,那錘子怎麼就稀裡糊塗地掉下去了?還正好砸中人了!羅管事捏了把冷汗,道:“出了這種事,我也不想的,姨娘說說看,買這丫鬟花了多少銀子,我照常賠給姨娘!”
馬寧溪說的對,砸破了花瓶他賠不起,因為王府的東西,動輒上千兩銀子一個,但丫鬟麼……最好的也才值幾十兩銀子,又不是賠不起。
寧溪的眸子裡迅速浮現起了一絲嘲弄:“羅管事以為這是簽了死契的奴婢嗎?我與她籤的活契,她只在我這兒做三個月的短工,之後,便要好生生放出府的。”
羅管事的臉瞬間由黑轉白了,若砸死的是正兒八經的老百姓,那無疑於……一樁命案了!一旦走漏風聲,官府是要來捉拿工匠歸案的!而他作為包工頭,也要負起一定責任,王府這邊的肥差……肯定保不住了。
念頭閃過,他立刻低下了驕傲的頭顱,語含哀求的說道:“求馬姨娘放小的一條活路啊!小的今後一定好生孝敬馬姨娘!”
寧溪慢慢地拉了拉衣襟:“這事兒……恐怕我幫不了你。”
……
太陽漸漸朝西邊落下了,王妃派人去青靈閣看了看,仍舊吵得要命,於是王妃吩咐膳房,待會兒將晚膳都送到知輝院。
距離晚飯尚有些時辰,寧玥卻已經餓了,吃了一個梨子,又吃了幾塊香芋糕,冬梅與丁香去後罩房了,這邊是蓮心在服侍。
玉珠很少在屋裡,去了哪兒,寧玥一般也不問。
玉珠打了簾子,掃了二人一眼,走過去,從蓮心的手裡接過食盒道:“這個不能吃多了,你去膳房,讓單獨給夫人燉一盅燕窩來。”
“誒,好的!”蓮心擦擦手,去了。
屋子裡,只剩主僕二人,玉珠垂眸,輕輕關上了門,猶豫了片刻後,突然轉身,跪在了寧玥面前!
寧玥看了她一眼,沒有一驚一乍,十分平靜地問道:“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