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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慈再也忍不住,小小聲哭了起來。
“反正啊,這天下沒有過不去的坎兒!”沈父繼續說道,“過了就好了……過了就好了!”
父女倆又說了一會兒的話,沈父就說要回去上班。
沈慈苦留他吃中飯,他卻怎麼也不肯,“……我還請人幫我代班兒看單車呢!你別擔心家裡,也別擔心我,我身體好著哪!你看我每個月有兩千塊錢的退休工資,看單車這裡每個月又有七百……我還幫著鎮上菜市場裡的魚販守攤過夜,活計輕鬆著哪!也就是晚上在檔口過夜,不讓人來偷魚,這裡一個月能有八百塊,放心吧我有錢……你要是錢不夠花,儘管找爸爸要!”
他實在沒忍住,又哽咽了起來,“原來你小的時候,你念書的時候……爸爸沒給過你一分錢,現在,現在我們的生活才剛剛開始變好,阿慈啊,你可一定要堅持下去……”
沈慈使勁地點頭,“爸爸,你放心,我,我一定會好起來的!”
看著面色蒼白卻又堅強懂事的女兒,沈父心裡更是酸楚。
他抹了把眼淚,說道,“走走,我送你回病房去……”
“阿慈?你在這兒啊,我找了你一圈!”一道清亮的女聲響了起來。
沈慈轉頭一看,看到了周茵。
周茵只看了沈慈一眼,很快就意識到……她哭了;然後又好奇的打量了沈父一番。
沈慈連忙也擦了擦眼淚,替兩人介紹起來。
“周茵姐,這是我爸爸。”
“爸,這是我同事周茵……多虧她幫我申請了特援,現在我住院治療不但有醫保報銷,而且我的單位也幫我報銷了好多醫療費,所以說,錢的事情你別擔心,我自己能解決的……”
沈父一聽,剛剛才平息下來的情緒又激動了起來,不由自主地就拉著周茵的手,“同志!同志,真是太感謝你了……我們沈慈多虧了你啊!”
那聲“同志”把沈慈和周茵逗笑了。
“沈叔叔,您放心,阿慈的情況好著呢!”周茵看了沈慈一眼說道,“她的病情還算穩定,治癒的可能性是很大的!資金方面您也不用太擔心……政府會報銷一部分,再我們慈善基金會也會分攤一部分的……”
聽了周茵的話,沈父再也沒忍住,嗚嗚地哭了起來。
他大約也覺得在小輩面前痛哭流涕的不太好看,就一邊用手捂著自己的臉,另一隻手朝沈慈擺了擺,“……你回去,你回去!我,我走了……小周啊,拜託你送阿慈回病房去……”
說著,他再也說不出話來,只是把頭轉到了一邊,然後雙手合什,朝周茵做了幾個作揖的姿勢,跟著就匆匆地走了。
看著父親踉踉蹌蹌的身影逐漸遠去,沈慈半天都說不出話來。
周茵善解人意地陪在一邊沒說話。
過了好一會兒,沈慈終於控制住自己的情緒,才微笑著問周茵,“周茵姐,今天怎麼有空過來找我?有好事?”
周茵笑道,“可不是有好事兒才來找你!”
原來,愛凡慈善基金會的董事長許芸女士知道了沈慈患病的事情以後,想來a市見見沈慈;同時也想問問沈慈的意思,願不願意配合基金會來為沈慈訂做一個訪談節目。
周茵今天來,就是專程過來問一下沈慈的意見。
可聽了周茵的話以後,沈慈心裡卻直打鼓。
董事長想見她,跟她談談話什麼的這個一點問題都沒有;可是,做訪談節目啊……那豈不是又要跟記者打交道?
但是沈慈前世就吃過何記者的虧,這輩子更是親眼目睹了那個何姓記者和白慧琪的勾當,對記者實在是沒什麼好感。
她猶豫了一下,說道,“……見董事長,那肯定沒問題;但是訪談節目還是算了吧,上回那個何記者……”
周茵笑著打斷了她的話,“放心!咱們董事長啊有軍方背景,沒人敢打咱們的歪主意,也不可能有失實報導的可能性;而且做訪談節目的記者是從京城過來的……他們是專門為我們基金會做追蹤報導的……喏,原來咱倆不是一直在追那個最美支教老師的記錄片嘛?那個就是他們拍的……”
沈慈想了想,說道,“那……我不管啊周茵姐,要是做訪談呢,你得在我邊上待著,我怕……”
周茵“卟哧”一聲笑了出來,“你怕什麼啊!放心吧!像何記者這樣的人能有幾個啊?”
她看了看周圍,才附耳在沈慈耳邊輕聲說道,“上次那個何記者啊……他最近可慘了!”
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