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侄女端著茶杯笑吟吟地給自己送茶,一顆心立時就軟了,他也是快要當爹的人了,他走的時候家中妻子懷孕五個月,如今已經出門兩個多月,算算家中妻子已然有孕七月有餘……他只盼著能趕在妻子臨盆前到家。
“乖。”許昭文接過茶,拍了拍許櫻的腦袋,“你母親呢?”
“我母親還在陪著梔子姐。”
“哦。”許昭齡心裡對許楊氏還是有所不滿的,他是在許家大宅長大的,雖說與妻子恩愛,卻也覺得男子漢大丈夫三妻四妾本是平常,雖說二哥立誓了說不納妾,可二嫂自生了女兒之後便未開懷,為子嗣計也該逼著二哥納通房,最多不給名份就是了,如今
卻連身邊的陪嫁丫鬟有了孕也要瞞她,由此可見二嫂在二哥的官邸何等的威風。
“梔子姐可真傻,我爹喝醉酒味兒可大啦!要親我我都不給他親的!她去送醉酒湯,送完了就該逃出來,誰知道讓我爹牽到手啦!有了小弟弟啦!”許櫻童言童語地說道。
許昭齡聽她說牽到手就有小弟弟了,不由得失笑,彎腰捏了捏許櫻的鼻子,“你是官家小姐,這渾話也是你說的?”原來是一夕春宵有的……後來他又聽說了許櫻編的那個故事,也就慢慢解開了心結。
“什麼是渾話?”
“果然是個小丫頭。”許昭齡一口飲進了茶水,把茶杯交到了伴著許櫻的丫頭手上。
許櫻自那天以後,就變成了許昭齡的小尾巴,整日的纏著六叔,要他講故事,纏著他出門去給自己買童玩,許昭齡只覺得許櫻可愛,又怎知這小丫頭心裡面裝著一個歷盡滄桑的老太太,一心想要替自己和母親在許家找一個靠山,一來二去的便被許櫻攏絡住了,只覺得自己這個侄女貼心可愛,自己媳婦這一胎若是一舉得男便好,生女若是如同侄女一般也是極為可心的。
☆、回家路上(三)
許楊氏忙著照應梔子晚上回了房,只看見女兒雙手抱膝坐在床上看外面下雨,“櫻兒你這是被雷聲嚇到了?”
許櫻聽她溫言輕問,這才憶起自己小時候原是怕打雷的,母親今晚回來的這麼早,想來是惦記著她,“不怕了。”許櫻搖了搖頭,憐惜她怕打雷的人都不在了,她還怕什麼?早不怕了。
“唉。”許楊氏摸摸許櫻的頭髮,“難為你了。”
“娘,什麼是難為啊?”許櫻尤自扮著天真。
“傻孩子。”許楊氏親了親她。
“娘今日怎麼回來得這麼早梔子姐那邊沒事了嗎?”
“無什麼事,只是她今日才說曾用棉布纏過肚腹,倒讓我嚇了一跳。”許楊氏輕描淡寫的說道,她也知這些事不該和許櫻一個六歲的孩童說,可看見女兒那一雙老成的雙眼又覺得無什麼不可與女兒說的。
許櫻靠在母親的肩頭,真想跟母親說,就咱們娘倆個,帶著身上的銀錢,找個山明水秀的地方隱居得了,可是想歸想,這事兒卻是不成的,她們孤兒寡母,若無人依傍,任天下之大怕是也無處容身。
“娘,我爹許給我的赤金麒麟可是隨著我爹一起下葬了?”許櫻在這世上走過一遭,自是知道這人生在世,無錢財傍身何等悽苦,梔子的事了了,最要緊的就是父親攢的家底了。
“都給你收著呢。”許楊氏說道,“你是你爹的嫡親女兒,短了誰的東西,也短不了你的。”
許櫻靠在孃的懷裡冷笑,在許家她雖是正經的嫡出女兒,卻因為母親沒能守住家財,只靠著嫁妝苦渡時光,母親去後連嫁妝都不知道去哪兒了,她依著叔叔嬸嬸過活,連吃口飽飯都要被人折辱幾句,高門大戶名門望族,又真是什麼積善人家嗎?
“我聽爹說,大明府的祖母不是我親祖母,我親祖母呢?”
許楊氏愣了愣,“你爹怎麼連這話都跟你說了?”想想夫君生前,確實也是防著大明府老宅各房的……
“咱們家窮,我爹只是六品官,回了老宅,姐妹們不會瞧不起咱們吧?”
許楊氏又是一愣,窮,他們家怎麼就窮了……雖非豪富,幾千兩銀子的身家還是有的,只是……她原本沒有多大的防備心,被女兒點醒之後,也不得不琢磨琢磨了……
許昭業是庶子,她是庶子媳婦,雖未在大宅呆多少時日,看見的都是笑臉,可她也不是傻實心了,分辯不出好意歹意,婆婆之前想讓夫君娶自己的孃家侄女這事,她也是知道的……
許昭業是通判,夫妻兩個在一起閒話,許昭業也加加減減的給她講過一些案子,什麼
為分家產兄弟失和、寡婦無子被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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