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並不強,算計人的心思沒停過,已經在想張姨娘在她不在的時候會對楊氏下什麼絆子了,嗯……第一天張姨娘還是能裝一會兒的,張嬤嬤也不會著急,悄悄地把看護許元輝的時辰延長些……這事兒她是做得出的。
晚上的時候叫麥穗回去取一趟東西吧,讓百合不必對此太過在意,控制在一個半時辰之內就行,讓母親也輕鬆輕鬆,小孩子三歲之前哪會記得什麼事,三歲之後……張姨娘在不在還不一定呢。
許櫻帶著麥穗,遠遠地跟在許榴和許桔姐妹後面,隱隱聽著許榴說著:“表哥寫信來說他院子的紫丁香開得正豔呢……還在信裡夾了一枝給我……”
表哥……若不是許榴說得聲音大了些,許櫻幾乎要忘了這樁事呢,沒辦法,隔得太久了,她對於許家女孩的結局記得清楚,更古早一些的事記得就不深了,恍惚間記得許榴一直與董家二房的長子走得很近,有一度府裡盛傳她要嫁到董家去,可是不知道為什麼沒有成。
為什麼呢……許櫻想了想,走到自己的房門口打了自己一下,真的是太笨了,董家勢微,已經有兩代沒出過進士了,連舉人都只有一個,還不肖於行商賈之道,一家子幾十口人守著五百餘畝的田過日子,緊緊巴巴的,董氏會捨得女兒受窮,用女兒的嫁妝去補貼孃家,唐氏可捨不得。
作者有話要說:許家女兒的命運會被改變的。
☆、婆媳
第二日晨起,第一宗是去唐氏那裡請安,老太太身體不好怕吵,免了請安,所以唐氏這裡是最後一個請安的地方。
許櫻坐在自己的位子上,左邊是許榴,右邊是許桔,兩姐妹中間夾了她一個外來的,許櫻八風不動,許榴和許桔那身上的彆扭就別提了,尤其是許桔,一眼一眼的往母親那邊瞅。
董氏站在唐氏旁邊伺候著,像是沒看見女兒的表情似的,許櫻這丫頭難唬弄,她不覺得婆婆的所謂分隔她們母女,一點一點的把許櫻引誘來這個計謀能成功,這丫頭的心眼真是太多了。
梅氏是個機敏的,自然把她們母女的眼皮子官司瞧得明白,經過夜半飛賊的事,梅氏多少也明白了自己婆婆的心思,暗暗後悔,自己不該嫁到這樣的人家,對孤兒寡母沒有憐惜之心,反倒生出謀財害命之意,瞧瞧自己恩愛的夫君和日漸長大的兒子,也只得把這念頭嚥下去,許昭齡跟她抱怨家裡進賊這事蹊蹺的時候還幫著遮掩。
左不過許昭齡考庶吉士留京的事若是成了,她帶著兒子跟著去赴任,離了這是非地,這些是非人,可看婆婆竟把許櫻養到了跟前,不知道又使什麼計謀,梅氏瞧著又有些不忍。
許櫻發現了梅氏擔憂地眼神,抿嘴笑了笑,歹竹偏能生好筍,唐氏那麼歹毒的人,生出來的兒子裡卻有許昭齡這樣憨厚的,娶回來的媳婦是梅氏這樣賢惠的,這上哪兒說理去?
“老六一去這麼久,授官的事可有著落?”唐氏現在心裡第一愁的還是許昭齡的前程,果然是朝裡有人好做官,與許昭齡同科的楊純孝已經授了官,走馬上任了,許昭齡還是沒著落。
“六爺已經聽從了老爺的安排,考中了庶吉士。”梅氏有些驚訝,許昭齡考庶吉士的事是公公安排的,考中了之後將寫給父母的信一併交到了公公那裡,公公竟然沒跟婆婆說?
唐氏的老臉也是一僵,“瞧我這記性,昨日老爺跟我說了,我因睏乏就直接睡了,竟然渾忘了……要依我說這庶吉士也沒什麼當緊的。”
梅氏暗笑婆婆見識短,唸了三年庶吉士出來再授官跟沒做過庶吉士的能一樣嗎?可這話她不敢說,“媳婦也是這個心思,只是這官場前程是爺們的事,媳婦不懂。”
“男人嘛,就是粗心,以前程為重要緊。”
“公公還說讓收拾收拾進京服侍六爺。”
唐氏上一眼下一眼打量梅氏,梅氏穿了藕荷色交領束腰長襖,露出尺長的象牙白繡粉梅裙,頭梳百合髻,頭戴嵌寶金鳳簪,斜戴一朵大紅的絹花,這身打扮稱不上多富貴,首飾也不是頂頂好,可那年輕人的飽滿瑩
白的面板,不點而朱的紅唇,臉頰上御製官粉都描不出來的殷紅,還是刺入了唐氏的眼。
當年她初嫁入許家,許國定對她淡淡獨寵通房,她咬牙苦熬,只想著生了兒子才算站住了腳,腰桿子才硬,誰知竟三年未開懷,婆婆的臉色一年比一年難看,最後竟越過了她,給萱草停了藥,她不服!派人暗地裡在萱草的飯食裡動手腳,誰知竟被許國定發現了,夫妻兩個吵得面紅耳赤,見了面連句話都沒有,許國定考中了進士要赴外任時,婆婆說她捨不得她,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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