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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嬸不跟六叔上京城嗎?”許櫻興奮地說道,“那我是不是能找弟弟玩了?”
“你有你自己的弟弟為什麼要找六叔家的弟弟玩?”許桔忍不住說道。
“我弟弟不好玩,元錚弟弟才好玩,他都會爬了!”
“淨說孩子話,弟弟哪裡是
玩的。”唐氏說道,許櫻這丫頭鬼靈精,又在打什麼主意?她是怎麼知道元錚會爬的?難不成梅氏私下跟楊氏那個賤人有往來?
三翻六坐七滾八爬……元錚只要沒什麼毛病,自然是該會爬了,唐氏多疑,她只需要給她一個懷疑的理由就行了,“六嬸,你為什麼不高興六叔考中庶吉士啊?我外祖說非翰林不入內閣,罵我大舅舅胸無大志呢!我舅母卻說黨爭什麼的,說讓我大舅舅暫避。”
“你一個孩子,學舌都學不明白,如今太平盛世,朝堂上一團和氣,哪有什麼黨爭。”
“可是我舅母說,現在朝庭上首輔和次輔兩黨爭得厲害,不光是大臣們站隊,連夫人們出去交際都生怕說錯一句話走錯一步路,結交了不該結交的人呢,說我大舅舅脾氣直,怕他在京裡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黨爭的事許櫻並不是從大舅母那裡聽說的,而是塵埃落定之後知道的,最後贏的人不是首輔也不是次輔,而是本屆大考的主考劉尚書,許家的三爺許昭通,恰恰是因為在分部考中考到了禮部,因緣際會得了劉尚書的賞識,這才前程似錦仕途坦蕩。
“越說越不像話,在閨學裡你都學了些什麼?”唐氏怒道,黨爭……當年許國定因為捲入黨爭,被兩派的人夾在中間,那段日子過得提心吊膽,一家大小惶惶不可終日,最後雖搏了個全身而退,卻是從此再難入朝堂……
許櫻知道唐氏把自己的話記到了心裡,擺出一副被嚇到的表情,老老實實的坐著再不說話。
許國定聽唐氏在他跟前越說越不像話,眉頭越皺越緊,“婦人之見!昭齡不過是個庶吉士,黨爭有他什麼事!”許國定在黨爭上吃過虧,這些年人雖隱於鄉間,可眼睛未離朝堂,他是旁觀者清,今上最恨黨爭,雖因為身體不濟不得不容忍兩黨相爭,以求在兩黨間互相制衡,可如今首輔和次輔之爭越來越不像話,聖上不出三、五年必定出手,到時正是許昭齡出館之時,必定前途似錦!
“可是……”
“別再說了!你若想留下老六媳婦就留下,老六媳婦厚道,你身體不好事情又多,照顧不過來,她幫著看顧著老二家的我放心。”許國定橫了唐氏一眼,他跟唐氏的帳早晚要算清楚,“你要是沒別的事就回去吧,沒事不要來外面書房。”
唐氏幾乎要把帕子揉碎了,瞪了一眼伺候許國定的美婢,一甩帕子走了。
剛走到二門裡,就把劉嬤嬤叫到了跟前,“去查查老二媳婦和老六媳婦是怎麼回事!”
作者有話要說:捉蟲結束……許櫻的親生奶奶確實是非常厲害有手段的,食人草級別的人物。
☆、梅氏
梅氏瞅著自己在臨窗大炕上一邊流口水一邊爬的兒子發呆,她雖是世家大族之女,雖也見過不少後宅的陰司事,母親為免她吃虧自她懂事起家裡的許多事就不揹著她,可無恥到婆婆唐氏這樣的,實在是少見。
許家的往事梅氏未嫁進來之前就聽母親講過,同為後宅女人,母親對婆婆唐氏的評價不高:“當年你公公寵妾滅妻確實做得太過,可唐氏也過份,幾次設計陷害那個通房,手段高妙些也就罷了,偏偏不夠高妙讓人拿住了把柄,偷雞不成蝕把米,夫妻夫妻,沒有情義哪能成夫妻?當初若不是有許老太太壓著,她日子更難過,你公公考中了進士授了官,就帶著那通房走了,後來那通房有孕,兒子都生下來了,你公公才寫信回家告知父母,可見對她這個髮妻多有防備,老太太派人把通房和那孩子接了回來,把她送了去,她也是學乖了,收了大小姐脾性,小意奉承,這才有了四爺,後來的事我知道的少了,左不過是些雞零狗碎,總之你婆婆這般一輩子不受寵愛的婆婆不好伺候,千年的媳婦熬成婆,總要耍耍威風,你公公在內宅的事上也是個糊塗的,你要好自為之。”梅氏的母親也是大明府人,與許家有親,未嫁到膠州之前兩家常有來往,梅氏嫁進許家她母親是不贊成的,因有長輩做主,許昭齡又確實一表人材才學出眾,這才肯了。
再說現在的事吧,許昭業沒了,楊氏確實是庶子媳婦守寡,又沒有親生的兒子,婆婆若是記恨當年的事,大可以讓楊氏帶著孩子別居或者送回孃家,可她偏要讓楊氏回來,使出的手段又十足的下作,差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