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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董氏欠考慮,我也說過她了。”
“嗯。”許國定點了點頭。
“還有滿月酒的事,二兒媳婦說家裡有老人,辦了喪事再用喜事衝一衝也是好的,她……”
“快別提滿月酒的事!這邊剛死了長兄,那邊就替自己兒子辦滿月酒,你還讓不讓老六在街面上走動了?”許國定一揮手,揮開了唐氏替她整理衣裳的手。
“是。”唐氏心裡面別提多委屈了,許昭業再怎麼是“長子”也是庶出,怎麼就比她嫡親的孫子重要了?他活著的時候連累她受氣,死了也讓她不得安生。
“我知道昭業和他娘讓你受委屈了,可人死為大,這些年我對你也夠可以的了,你還是把心胸放寬些。”許國定說道,他整了整衣裳,“我今晚在秋月那裡住,晚飯就擺在她那裡了,你不必等我了。”
“是。”唐氏目送著換好衣裳的許國定離開,心裡面愈加的惱恨,她年已五十,所謂的白首攜老就是送自己的夫君去年輕的通房姨娘處睡,她卻連吃醋都會被人說老不正經,她這一輩子,哪過過一天的順心日子。“你們還愣著幹什麼?讓你們收拾院子,一個個的又懶又笨,收拾了一個時辰都沒收拾好,倒讓二老爺看見你們幹活!”唐氏指著那些灑掃的丫鬟們罵道,這些丫鬟越年輕,她瞧著越刺眼,那怕她屋裡再沒一個稍微平頭正臉的丫鬟能站住,唐氏還是恨她們的年輕。
許楊氏牽著許櫻的手回自己的院子,剛一進院就見百合焦急地等在門口,“出什麼事了?”
“張姨娘不知怎地,身上起了好多紅疹子。”
許楊氏趕緊往自己的屋裡去,梔子在東廂住得好好的,怎麼在她屋裡才呆一天就出事呢。
只見梔子已經脫了外衣,掀了袖子在屋裡拼命的抓撓呢,不止露出來的胳膊上紅了一大片,連腿上身上都是密密麻麻的疹子。
“這是怎麼了?”許楊氏真是被嚇得
手足無措了,疹子這事兒可大可小,往大了說若是麻疹之類的急症,梔子的命都不一定保得住。
許櫻瞧了瞧梔子穿的衣裳,與自己走之前看見的不同,她們走之前梔子穿的是藍綾軟緞,如今換成了白底藍花,“姨娘可是換了衣裳?”
“我替張嬤嬤送湯水,誰知道撒了些在自己身上,就換了衣裳。”梔子一邊說一邊抓撓,極為的難受。
“姨娘身上這麼癢,臉上一點都不癢,手上也沒事,顯是這衣裳不對勁兒。”許櫻拿著帕子蓋了手,拎起那件衣裳,“這是洗過的?”
“漿洗婆子晌午剛送過來的。”
“你怎麼把衣裳拿到外邊去洗了?”許楊氏急道。
“原先都是張嬤嬤洗,可是她病了……”
“算了,別說了,快熬艾草水來,給姨娘擦洗吧。”許櫻說道,上輩子她是外室,交往的也是商人家的外室、小妾,這些陰司算計,都是她上輩子看膩了的。
“你怎麼知道……”
“娘你忘了,我小的時候貪玩,在花園裡被草虎子蟄了,都是用艾草水洗的。”許櫻笑道。
許楊氏也是急糊塗了,她就是這樣,越是急事腦子越暈,有些智計她是知道的,可是事當臨頭腦子反倒反應不過來。
一時間也顧不得再細想,只是吩咐常嫂子熬艾草水。
許櫻退後一步,讓開路讓大人們忙來忙去的,心裡知道,張嬤嬤一定要快些好,否則梔子單純,母親一個人防不住這許多的算計。
她一轉身去了廚房,卻見常嫂子忙裡忙外不得閒,在燒火的人是二太太送來的那個灑掃的婆子。
廚房這樣的地方竟讓她混進來了,許櫻暗自後悔不該只盯著春喜,忘了這麼個能來去自如的婆子,“這位嬤嬤好眼生啊。”
那婆子指了指自己的嘴,阿巴阿巴的喊了兩聲,竟然是個啞巴。
許櫻努力回想,自己院子上一世許是有這麼個啞婆子,可是她年紀幼小,對這個啞婆子並無什麼印象,“你不會說話?”
啞婆子點了點頭,低頭燒火。
不會說話,卻能聽見人說話,這麼個人用來算計人簡直太有用了,就算被查出來,她一個啞巴,又能供出誰呢?
春喜她可以留,這個啞婆子,許櫻是一個時辰都不想留了。
“水開了!”許櫻指著鍋上的水說道。
那啞婆子站了起來,去拎灶上的水,許櫻瞧她拎得吃力,“我幫你。”
啞婆子沒想到許櫻這個姑娘要幫她,嚇得向後一躲,許櫻用四兩勁兒輕輕一推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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