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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面二字丟光了,這輩子倒也不怕。
“二奶奶,太太請你和四姑娘過去。”梁嬤嬤站在屋外小聲說道。
許櫻知道,這是太太知道許楊氏罰自己了,要表示“慈愛”,所謂兒子不是親兒子,孫輩可是親孫輩——呸!
唐氏果然把許櫻摟在懷裡,親熱好似親孫女一般,嘴裡不停地數落許楊氏:“她不過是個孩子,就算是犯了天大的錯,你看在死去的人的面子上,也不能這麼罰她。”這口氣裡的慈愛,許櫻要是真正的七歲幼童,沒準兒真以為這個祖母是慈愛老祖母呢。
“是媳婦一時氣憤,考慮不周了。”許楊氏福了一福。
“唉,我憐惜你守寡,又要照應有孕的通房,素日裡不叫你到我跟前立規矩,怎麼這幾日不見,你又瘦了些?”
許楊氏笑了笑,沒說話。
“我娘整日照應著梔子姐,每天早中晚倒要看三次,一看就是一個時辰,聽大夫說這一胎不好,覺都睡不著,自然是瘦了。”許櫻“告狀”道。
“唉,我說你也太過小心了。”唐氏笑道,看來傳言不錯,許楊氏確實是把梔子肚子裡的那個當成命根子了。
“張姨娘這一胎若是男胎,二爺也算是有後
了,媳婦不得不小心。”許楊氏說道。
“唉,你也是個苦命人。”唐氏說道,“說到這兒,我倒要給你賠個不是了。”
許楊氏趕緊站了起來,“太太這是說得什麼話,應是我不能孝順太太,我給太太賠不是才是。”
“誒,是我欠考慮,覺得這家裡面有喪事,就該用喜事衝一衝,想替老六家的大小子,辦一辦滿月,誰想到倒讓你為難了。”
“六弟這一胎來得不易,辦滿月是應該的。”
“你公爹說得沒錯,你果然是知書答禮的。”唐氏這麼說口氣裡可帶著三分的輕蔑了,她早就覺得是許楊氏在未嫁之時就與許昭業暗通款曲,這才勾得許昭業高中之後,連她孃家的侄女都不要,一心一意要娶她,她本有意要暫時攏絡住許楊氏,可她打從心裡不喜歡她,口氣裡難免帶出來了三分,這三分旁人聽不出來,許櫻這種“人老成精”的,和站在唐氏身後的劉嬤嬤,可是聽得一清二楚。
“祖母,我要去看我六叔家的小弟弟。”許櫻一臉天真的說道。
唐氏當下快要掛不住慈愛祖母的面具了,在她看來許櫻這孩子父親早喪,帶著一身的晦氣,怎麼能去見她的寶貝金孫?衝撞了可怎麼辦?可是她剛扮完慈愛,說不讓許櫻去又顯得她刻薄了。
“這……哥兒還沒出滿月,哥兒大一點四姑娘再去看吧。”劉嬤嬤說道。
“真的?”許櫻一派天真地握著祖母的手問。
“真的。”唐氏強嚥下心裡的厭惡,摸了摸許櫻的頭,“櫻丫頭就要有自己親生的弟弟了,只怕到時候不想抱你六叔家的弟弟了呢。”
“六叔家的弟弟和我自己的小弟弟,我都要抱。”許櫻甜甜地笑了。
許楊氏見許櫻一改在自己跟前時對祖母的不滿,竟會撒嬌心裡不知道是喜是憂,喜的是許櫻小小年紀竟如此懂事,憂的是早慧非福。
“好了,我知道你惦記著梔子,快帶著櫻丫頭回去吧,可不敢再隨意罰她了,她還是個孩子。”唐氏這話說得,倒像是許楊氏隨意帶許櫻撒氣一般。
“是。”許楊氏福了一福,許櫻牽了母親的手走了。
她們剛走,唐氏就站了起來,“來人,更衣,把這屋好好的打掃一下,再用香薰了,散晦氣。”
許國定回來的時候,正巧遇上丫鬟們在拿淨水潑地,“早晨不是收拾過了嗎?怎麼又收拾?”
“還不是丫鬟們,笨手笨腳的,把一盤子的香瓜給砸了,我嫌那東西招蒼蠅,讓她們仔細沖洗。”唐氏迎了過來,親自替許國定換衣裳。
“哦。
”許國定點了點頭,“我怎麼聽說二兒媳婦罰了四丫頭?”許國定身在外宅,卻聽說了這事兒,由此可見他手下也是有人盯著二房的,唐氏暗自慶幸自己沒有下手太明顯。
“這也不怪她,是老四媳婦去跟她借首飾,櫻兒多了句嘴說她的首飾不是老四媳婦能戴得的,讓老四媳婦鬧了個大紅臉,她罰櫻丫頭也是給老四媳婦看的。”
“這事兒櫻丫頭做得對,老四媳婦也是大家子出來的,哪就缺了首飾戴?老二媳婦本是官家婦,她用的首飾老四媳婦這個民婦就是不能用,雖說山東山高皇帝遠,可是這種不講禮數的事,傳出去還是讓人笑話。”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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