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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櫻新喪父親,以婆婆唐氏的性格,必定會嫌棄她身帶穢氣,怎麼會讓許櫻接近唐氏的嫡親孫子呢?不過是白白討人嫌罷了。
許櫻也只不過想要轉移眾人在自己身上的注意力罷了,許楊氏想到的她也想到了,只是微微一笑不再說話。
她們正在裡屋說著話,真正不知輕重的人,此時卻上門了,只見常嫂子面有難色地走過來,在許楊氏的耳邊說了幾句,許楊氏的臉色立刻就變了變,“小廚房裡有些細故,我去去就來。”許楊氏說完轉身出去了,許櫻見她臉色有些凝重,也跟著出了屋。
只見院門邊站著幾個穿著青布衣衫手指甲裡面還帶著黑泥的農人,
其中領頭的一個布衣荊裙的婦人,手裡拎著個筐,正是之前來過的梔子的嫂子。
那婦人一嘴的鄉下土話,正與守門的婆子爭執:“俺小姑子生了兒子,俺做嫂子的送紅雞蛋你憑啥攔我?”
那婆子也是鄉下人,講不出什麼道理,就是知道常嫂子吩咐過,不讓這些人進院,衝撞了來賀喜的貴人,免得讓人看笑話。
那婦人又看見了牽著許櫻的手走過來的許楊氏,一張嘴滿院子的人都差點摔個跟頭,“梔子她大姐!俺是梔子的嫂子,俺來看她來了!”她是鄉下人,沒什麼顧及,嗓門也大,在屋裡裝做不知道她來了的人,這回也都聽見了。
許櫻眉頭緊鎖,這回想要對梔子家人施以懷柔之策是徹底的行不通了,這個時候母親若是稍微軟弱一點,怕是要被許家的人徹底的看不起,連陸舅母也會覺得受辱,不再站在母親一邊。
“你叫誰大姐?”許櫻大聲說道。
“俺……”那鄉下婦人看見許楊氏身穿月白色對襟長襖,頭戴點翠銀鳳釵,雖說是白衣素服卻難掩貴氣,許櫻一個小小女孩也是穿著不知道是什麼料子的雪青小襖,頭梳垂髫髻,看起來倒比地主家的姑娘要貴氣不知道多少倍,心裡有些發虛,轉念一想自己的小姑子這回生了個能替許楊氏這個寡婦頂門立戶的兒子,腰桿又直了些,“俺是說許二奶奶是俺小姑梔子的大姐。”
“我怎麼不知道我們楊傢什麼時候有了位叫梔子的姑奶奶?”這回出聲的卻是陸氏了。
“俺……”梔子嫂子這個時候才意識到不對,可是已經晚了。
“來人,把這幾個冒認官親的下作東西給我打了出去!”陸氏根本不給這農婦開口的機會,直接趕人了。
這一院子的人裡,有許楊氏的陪房,可也有許家的下人,一時間這些人不知道該不該聽陸氏的號令。
只見唐氏也走了出來,高高在上一聲令下:“沒聽見親家奶奶的話嗎?快把這幾個冒認官親的下流種子趕出去!”
唐氏一說話,下人哪有不照辦的道理?一個個如狼似虎地衝了上去,連攤帶搡地把這幾個人全都推了出去。
許櫻知道,陸氏無論是孃家還是婆家,都無妾室通房這些鬧心的存在,心裡又是規矩大過天的,她簡單粗暴的趕人在情理之中,唐氏嘛——怕是有藉機離間梔子跟許楊氏之意。
可是事已至此,可以說是從這幾個人竟進了許家大門,到了自己住的這小院開始,已經沒有挽回餘地了,她千防萬防,還是一步踏進了唐氏挖好的坑。
許櫻心裡堵得慌,臉上還要帶著笑,扯了扯母
親的手,“娘,咱們去給弟弟洗三吧。”
許楊氏嘆了一口氣,也恢復了笑臉,牽著許櫻回了屋。
☆、恩與威
卻說那梔子,聽說自己的兄嫂受此大辱,不顧自己還在月子裡,當即便哭了起來,“我早就囑咐過他們,讓他們不要來,現在果然是自取其辱了。”
張嬤嬤也跟著嘆氣,她當著梔子的家人可是誇下過海口的,什麼小少爺日後要繼承這佑大的家業,梔子要翻身,梔子一家也要雞犬升天什麼的全說了,唯獨忘了要教自己的孃家人些許規矩。
張嬤嬤心裡氣孃家人不爭氣,也氣許楊氏過河拆橋,一得了哥兒就變了臉色,“所謂隔層肚皮隔重山,你的好日子還在後面呢,千萬別哭壞了身子,白白便宜了旁人。”
“我又見不到哥兒,也不知道他認不認我這個親孃……”梔子又哭了起來,她至今還沒看見過自己的孩子呢。
兩人正小聲說著,忽然聽見外面一聲咳嗽,“娘,您慢點走。”卻是許櫻的聲音。
梔子趕緊抹去眼淚,掙扎著坐了起來。
沒過多長時間,許櫻牽著許楊氏的手就進了屋,身後還跟著抱著孩子的奶孃。
梔子自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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