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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被人賣了都還要替人數錢。
想必是父親從小到大看慣了妻妾爭鬥,陰司算計,不肯讓自己枕邊人也變成口含吐液的毒蛇吧,可惜父親千算萬算,卻沒有算到自己早喪,許楊氏從溫室一下子被扔到了荒郊野地,受盡風刀霜劍。
說不得,以後保護母親這件事,要由她來完成了,溫室被毀掉沒關係,她替母親再搭一個!母親說要留著梔子就先留著,只盼著梔子和張嬤嬤能一本初心,莫要生事,否則——
許櫻的眼睛裡閃過狠毒之色。
因是遺腹子,許元輝的洗三之禮略顯著簡薄了一些,倒是陸舅母出人意料的來了,為自己的小姑撐腰之意明顯得很,還送了一件親自縫製的百衲衣。
“恭賀姑奶奶添丁之喜。”
“多謝大嫂了。”許楊氏強忍熱淚說道,她這些天受盡了委屈,見到孃家人,難免有些收不住眼淚,還得許櫻替她打圓場。
“舅母遠道而來,快請坐。”許櫻伸手牽了陸舅母的手,進了屋。
唐氏看見陸氏來了,心中暗道,這楊家果然是要替楊氏出頭,心中惦念著自己手中上千畝投田的契約,更覺得楊氏留不得,只是一時半刻,自己動不得她,又不得不與陸氏虛與委蛇。
“親家奶奶來了。”
“給親家太太請安。”陸氏規規矩矩行了個福禮。
董氏自是看得懂自家婆婆的臉色,又知道陸家的根基背景,親親熱熱的過來,把陸氏讓到了上座。
“不知親家老爺和親家太太還有舅老爺怎麼未曾來?”
“公公日前偶感風寒,婆婆正在家裡照應著呢,外子已經於五日前打點行裝去了京都。”陸氏說道。
“哦。”唐氏點了點頭,“這麼說來連年都要在京城過了?”
“正是。”
“我記得舅爺是跟老二同科的舉人,掐指一算,也考了有四、五科了。”
“正是。”陸氏表情依舊淡淡,連年舉試不第,早已經是他們夫妻間的心病了,陸氏更難聽的話都說過,豈會怕唐氏的三言兩語。
“太太只顧著說別人,倒忘了咱們家也有要應考的文曲星呢。”梅氏笑道。
“你啊你,心裡只惦記著老六,我一說別人你倒泛起酸來了。”唐氏笑道,她與梅氏之間沒有那許多的勾結,看起來倒似是尋常的婆媳一般,這也是梅氏孃家勢力極大的緣故,唐氏對梅氏一貫的是慈愛中帶著三分的客氣。
“媳婦是想說,早知道親家舅爺要去應考,不如讓六爺也跟著一路同行,也好有個照應,此時走
,總比寒冬臘月趕路要少遭些罪。”
“親家舅爺是要到陸大人府上居住讀書,多帶昭齡一個豈非是給陸大人找麻煩?”唐氏笑道,這眼睛卻已經飄到了陸氏身上。
“這原是我想得不夠周全了,應該遣人來府上問一聲的。”陸舅母說道,“我哥哥最喜讀書人,大家又都是骨肉至親,倒沒什麼麻煩不麻煩的。”
“不妨事,昭齡再過個十天半個月也要走了,我命他到京城後,去陸大人府上拜望就是了。”唐氏說來說去,還是想讓許昭齡到了京城之後,跟陸氏的兄長時任翰林院侍讀學士的陸長庚多多親近。
“大家都是親戚,本就該常走動。”陸氏說道。
許櫻在一旁靜靜地聽著,唐氏再瞧不上母親,也要利用陸家這個姻親,難怪這許久以來都只對梔子下手,沒有動母親。
若是舅舅這一科高中了進士,自己的外家勢力漸起,自家六叔若也想走仕途之路,必定要互相扶持,自己與母親這局棋,竟然活了。
上一世祖母做得那麼絕,想必是因為六叔對仕途死了心,寄情于山水,楊陸兩家對於祖母來講完全失去了利用價值。
許櫻想著,自己請來吳嬸,救了六嬸和元錚弟弟,竟然作用如此之大……
“櫻丫頭,你瞧著六嬸發什麼呆呢?”唐氏笑道。
梅氏也把目光放到了許櫻身上。
“我在想六嬸家的元錚弟弟長什麼樣呢,元輝弟弟不好看。”
這一屋子的人立刻被許櫻的童言童語逗笑了,“你元錚弟弟還小,這兩日秋風漸起,我怕他著涼這才沒有抱過來,你若是想看,等會兒跟六嬸一塊會六嬸院子裡去看就是了。”梅氏笑道。
許楊氏在外面剛張羅完,剛進屋就聽見梅氏如此說,又見唐氏的臉色有些不好看,輕輕扶住了女兒的肩,“櫻丫頭讓我慣壞了,不知輕重,等會兒還要讓她幫著招呼她舅母呢,改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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