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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老爺丟了大人,輕易不出門,他這個半路來的長隨更是成了擺設,本來他想著跟百合成了親就辭了主母,自己出去闖蕩去,誰知道姑娘竟給他提了一條明路。
他已經跟展明德見了面,展明德派大管事帶著他認識了幾個人,辦了幾樁小事,對展明德做事頗為佩服,也在想著自己替姑娘做事該怎麼做,誰知道又沒什麼動靜了,他正在想著事情是不是不成了,百合就來了。
“百合,你不去看姨娘嫁人,來我這邊做什麼?”
“當然是有事了。”百合笑道,她打量了許忠的屋子,他一個單身男人住著,乾淨也乾淨不到哪裡去,隨手收拾了幾件髒衣服,扔到木盆裡,見沒人注意這邊,從懷裡掏出了銀票,藉著替許忠收拾屋子,遞到了許忠跟前,“姑娘給的……”她又小聲把許櫻交待的話說了,“姑娘還說她自會去老爺那邊替你辭行,就說你沒什麼事做,姑娘做主把你借給展七爺了,咱們本來就是二爺的人,老爺想必不會攔著。”
許忠摸著那銀票,高興得想要跳起來,可他住的這院子裡住著幾家人家,都是許家的世僕,一個個長著順風耳朵,若是被他們知道了準沒好事,高興也得憋在嗓子裡,“你讓姑娘放心,我許忠不是喪良心的人,就算是拼了命也要給姑娘賺回銀子來。”
“姑娘說了,頭一回不指著賺銀子,保本就成。”
許忠嘿嘿直笑,婦道人家就是婦道人家,從山東到遼東,路遠迢迢的,若是不賺銀子回來,白走一趟,豈是他許忠所為?
姑娘說的或者採買白糖或者採買綢緞,正合了他的心意,他前幾天跟著展明德的大管事去談生意,正巧有一個販白糖的,展明德也預備販些白糖過去,白糖不易過伏天,這個時候山東的白糖已經極便宜了,若是販到遼東去,確實能賺錢。
他原認識一個常年白糖到遼東的人,跟他在一起喝酒時露了個讓白糖過伏天的法子,展明德的大管事也是有成算的,他都敢大批次的採購,必然也有保鮮的辦法,許忠心裡算了一下,刨除本錢走這麼一趟最少五百兩銀子的利。
雖說按照姑娘的說法裡面只有他五十兩,可也比他窩在外院一年賺得多,更不用說大頭在後面了。
百合見他樂得紅光滿面的,也跟著高興,她跟許忠一起苦熬了這些年,總算要熬出頭了。
許櫻求見許國定,說了許忠的事,許國定果然滿口答應了,“我原留著他就是看在你的面子上,如今他跟了你義父也是他的造化。”許國定本來就已經不喜歡許忠了,誰會喜歡看盡自己丑態的人呢?如今許櫻要讓許忠走,正稱了許國定的心。
許櫻剛走,卻見董氏往唐氏的屋裡去了,她眉頭皺了皺,董氏自從唐氏失勢了,一直是敬而遠之的,今天怎麼又主動去了唐氏的院子?莫非又有起了什麼妖蛾子?
她看了一眼低眉順眼跟著自己的瑞春,心想瑞春可不可用還看這一回,“你等會兒尋機去打聽一下,我四嬸去祖母屋裡幹什麼。”
“嗯。”瑞春點了點頭,做奴婢的都是彎腰吃飯的,如今唐氏失了勢,她的正經主子是許櫻,她要是不表現出自己對許櫻忠心,她就一輩子都出不了頭了。
許櫻回屋拿了繡了一半的荷包繡了起來,還沒繡完一瓣花瓣呢,瑞春就回來了。
“回姑娘的話,奴婢去打聽了,原來四奶奶孃家侄子就是來過咱們家的鵬飛少爺年齡到了,親家奶奶正在四處打聽各家的閨秀,先問了四奶奶,說四奶奶若是有心思,就不求別家的女兒了,四奶奶去找太太問太太的意思。”
許櫻點了點頭,唐氏能是什麼意思,唐氏一是瞧不起董家,二是看不上董氏,會讓自己的孫女嫁到董家才怪,董氏多餘去問唐氏,可是不問又不成,唐氏是在養病,又不是被休棄了,是越不過去的正經婆婆,別的事她可以不問唐氏做主,這事兒她不敢不問。
果然沒過多在一會兒,麥穗就說三姑娘的院子裡傳來哭聲,三姑娘哭得厲害。
許櫻想了想,董鵬飛日後雖無什麼大出息,可是人是好人,總比前世許榴找的那個科舉不成又不懂經營,到最後許榴拿嫁妝養全家,那個所謂的舉人看家裡田地多打了幾擔糧食還要去喝花酒,買丫鬟,許榴有苦說不出,後來那舉人知道許櫻與人私奔的事,更是話裡話外擠兌許榴,聽說當著外人的面都不給許榴留面子,許榴好像是三十出頭就憋屈死了。
許櫻說不上對許榴是什麼感情,她討厭董氏,可伸手不打笑臉人,對一直想要跟她做姐妹的許榴卻沒辦法狠心,明知道她嫁董鵬飛能平順一生,卻見死不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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