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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出去也沒什麼,大頭在後面。
張姨娘又從首飾盒子裡拿出一對金鐲子,“姑姑,這鐲子一支給你一支給我表嫂,你也別總端著婆婆的嫁子,你手裡存貨多,活著的時候不交人,死了一樣留不住,何不活著的時候讓我表嫂高興,好能好好孝敬您呢。”
張嬤嬤收了鐲子,也放下了一直掂記的許家的萬貫家財,想到張姨娘這些年在她身邊的種種好處,忍不住老淚縱橫,“姑奶奶啊,從今往後咱們娘倆隔山隔水的,你可要保重啊!那前房太太留下的兒女都大了,有主意了,你只需要養著他們,讓他們吃穿不愁,你一個人在外,千萬不要讓人拿了把柄,咱們是好好過日子的,不是去尋仇的,可也不要對這些孩子拋卻一片心,女人到最後能指望的還是自己的親骨肉。”
“我知道了,姑姑……”張姨娘也跟著哭了起來。
到了第二日,吉時到了,張姨娘穿著大紅嫁衣,坐著大紅花轎,後面跟著十二抬的嫁妝,風風光光的嫁了出去。
花轎乾淨齊整,抬轎的轎伕穿得也是裡外三新的衣裳,嫁妝光鮮體面,連路邊田地裡面做農活的農人都忍不住駐足觀看,“這是誰家嫁閨女啊……”農人甲問旁邊的人,這跟前最大的大戶怕也花不起這些個銀子嫁閨女啊,可要說是許家閨女,又簡薄了。
“是許家嫁姨娘。”農人乙顯然是知道些內情的。
“嫁姨娘也這麼風光啊。”農人甲驚歎道。
“這個姨娘可不比旁人,她是有功的,替許家二奶奶生了許二爺的遺腹子,許二奶奶念她的好,這才風風光光把她嫁出去了。”
“許二奶奶真是菩薩心腸啊……”
兩人這麼議論著,在他們的不遠處有一個戴著斗笠的過路人,卻瞅著送嫁的隊伍發呆,聽到這兩人說生了許二爺的遺腹子,不由得冷哼了一聲,一跺腳往官道上走了。
☆、45爭取
送走了張姨娘;許櫻算是了了一樁心病;她這麼個人,留下來就是禍害;可偏偏娘是個心慈面軟的,原先又有一個想要抬舉張姨娘給娘添堵的唐氏;這才耽誤到現在;索性許元輝還小,對親孃印象不深,楊氏又是個慈母,日後沒了張姨娘;自然萬事好辦。
再說了張姨娘這麼風風光光的嫁出去了,許元輝長大以後就算知道了自己生母是誰;也沒什麼話說,自己的親孃是姨娘,守不得節,嫡母賢德,讓她嫁了個好人家,許元輝不念嫡母的恩,忤逆不孝這頂大帽子就能壓死他。
她了了這樁事,自然把心思放到了自家的店鋪上,那店鋪依照楊氏的意思收租也不是不成,可一年就那點銀子,許櫻早養成了手裡沒銀子,覺都睡不著的習性,就算目前看起來平順,許櫻還是日夜擔憂,總覺得平順過頭總會有事。
趁著眾人都還在議論張姨娘的事,她悄悄又把百合找來了,許忠已經跟展明德搭上了線,展明德對許忠的才幹頗為滿意,願意帶著他。
“百合姐,這銀票你交給許忠哥,讓他先跟著我義父走一趟,探探遼東如今的水深水淺,貨不用帶別的,只帶白糖或者是絲綢就成,咱們如今不知道那邊什麼緊俏,白糖至少能保本,讓他再帶一些遼東的特產回來,你告訴他,第一回去只為探路,不賠錢就成,不必貪利,更不要不聽我義父的話。”許櫻拿了一千兩的銀票給百合,要不是這些年品著許忠的人品,再加上許忠這一回是跟展明德走,許櫻真不敢一開始就拿出這麼多錢。
百合這一輩子也沒經手過這麼多銀子,拿銀票的手有些抖。
“百合姐,這回只要許忠哥回來,不管是賠是賺,你們倆個都快些完婚,我們母女實在不好再耽誤你們倆個青春了。”許櫻繼續說道。
“姑娘……你不怕許忠哥帶著銀子跑了?”連百合自己都怕。
“要是別人我害怕,許忠哥我不怕,當年我爹沒了,他要是喪良心的,早就自己顧自己走了,哪能為了看顧我們母女在許家外院窩了那麼久,許忠哥是個有本事又有情義的,百合姐,你會看人。”
百合含著眼淚點了點頭,把銀票慎而又慎地揣回懷裡,趁著人人都在外面看熱鬧,過了二門到了許忠的住處,許忠和百合的婚事已經過了明路了,人人都知道兩人已經訂了親,院子裡面納涼的幾個僕人,逗了百合幾句,百合紅著臉進了許忠的屋子。
許忠也算是倒黴的,跟了許昭業歷練了幾年,好不容易有了一身的本事,許昭業卻沒了,為了全恩義跟了主母和姑娘回了山東,卻被晾了兩年,好不容易姑娘跟老爺說上了話,讓他做了老爺的長隨,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