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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想去,何必等著來安排?”
“舅舅若是想出洋,也可以……”
“哪兒也不去,就這兒待著。”
“可這終究不是久留之地,萬一有知道了的瓜葛……”
“知道關係的只有連成璧,他還顧著自己的前程,怎會說出之間的關係。”
連成珏見他堅決已極不敢深勸,怕自己這個舅舅翻了臉,這梅園就當場殺了他,只得緩步離開了。
待走到一條岔路時,他未曾往出園的方向而行,而是轉了個大彎,一個極遠的地方爬上了一塊假山石,拿出懷裡的西洋千里眼瞧向管仲明的所。
只見他撇著嘴將他拿來的酒肉點心翻了個遍,想了想用小刀每樣吃食上都切了一小塊,包一塊油紙包裡起身走了,又過了一會兒,只見他拎著兩個籠子走了出來,籠子裡裝得竟都是活蹦亂跳養得極肥碩的老鼠,他將油紙包裡的吃食扔進了鼠籠,又將酒也倒了進去,坐一旁看著老鼠們,過了約麼一盞茶的工夫,見老鼠們都活得好好的,這才拿刀切了酒肉吃了下去。
連成珏看到此處不由得後背冷汗直冒,舅舅竟然防他至此,他若是真酒肉里加了些什麼……怕是此時他已然沒命了,那老鼠如此肥碩,想必是舅舅連那些個下僕送來的米麵油等等都試過了,自己想要下毒怕是難上加難,想到這裡,他不由得狠狠地捶了一下假山。
這些日子他夜不能寐噩夢連連,都只為了管仲明這顆大災星,若是不除了他,這大災星早晚要害了他!可論武功他手無縛雞之力,論手段他也遠不及管仲明,現下他又對他起了防心,他又能如何?難不成真要向官府或江湖強梁告發?不成……到時候怕是連自己都要牽連進去……他只覺得進退維谷心焦不已,恨不得立時來道雷劈死了管仲明一了百了。
183 伏法
連成璧翻看完最後一頁書冊;將書慢慢地合上;陽春三月下江南尚能稱得上是風雅,秋天時來江南,便有些受罪了。
白日裡粘粘乎乎地熱,整個像是被放到蒸籠裡了一般;晚上時依舊是熱得粘粘乎乎;無論洗幾次澡都沒辦法去掉那種熱得心焦之感;到了二更天以後;才稍有些涼意。
武景行站他的門口輕輕敲了敲門,龍睛過去開了門,“武駙馬……”
“連兄可是歇著了?”
“家老爺還沒睡……”
“可是武兄來了,快請進。”武景行是個武;本來就是極愛動的,比他這個文還受不了這幾日的天氣,這次他能來江南,全憑著武景行三寸不爛之舌,跟皇上和劉首輔說什麼他本是行武出身,又自幼長道觀,怕是不懂絲綢好壞,更看不出各種花樣門道,他家則是累世經商,見過的好東西成千上萬,又是個讀書,想必曉得其中門道,要讓他跟著去掌一掌眼,皇上正是崇拜英雄的年紀,對像是俠士一樣的武景行言聽計從,自然是答應了,劉首輔雖覺得帶著他一個翰林院編修去江南挑選絲綢有些奇怪,卻也只覺得是武景行年輕想要帶友出去見識一番,加上對連成璧印象極好,也未曾猶豫便答應了。
武景行進屋之後,先是坐下了,過了一會兒又站了起來,“有一事想與連兄說……”
“說吧。”
“錦衣衛的楊晏知道這次替聖上採辦絲綢是們一起來的,他……想要見。”
連成璧一愣,慢慢又釋懷了,他這次出京本來就不是什麼機密的事,錦衣衛又盯因賞金的事一直盯著他,楊晏要見他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明日頭一件事就是去見他。”
武景行的臉上又露出了為難之色,“他現就樓下。”
楊晏背靠著牆坐客棧的角落裡,奇異的是此時雖早已經過了飯時,客棧樓下的飯廳裡,仍然各個角落都坐滿了,只是這些多數不看楊晏,楊晏身邊的幾個盯著這些的眼神又有些不對。
就此時從樓上走下來一個穿著月白潞綢直綴,頭戴四方平安巾的俊美青年,青年面上的神色似有些倦倦的,走到樓梯口,鳳目一掃便瞧見了坐角落裡的楊晏和分坐各處的連家所僱的江湖好手,這些江湖雖說或為了連家的財勢或為了江湖義氣見到身為錦衣衛的楊晏都沒避走,可眼睛裡都透著幾分的畏懼,自古官匪不能兩立,這幫就算是號稱走白道的,多少都做過些以武犯禁的事,看見楊晏自然是極不舒服,楊晏左近還有幾個眼生的,都是二十出頭的年紀,腳下穿得都是官靴,身上帶的兵器都是繡春刀,想來也是錦衣衛的無誤。
楊晏瞧見他來了,站起了身,“連大。”
“楊大。”連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