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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了,本該留用飯的,偏今個兒事多,等會兒還要出去一趟……待會兒讓絲蘭領著用飯,然後再派車送回家。”
麥穗聽到送她回去,像是被打了一拳似的,“太太!”她跪了下來,“太太,您千萬不能送回去,那廖家的不是!不是啊!太太!”
粗劣如同砂紙一樣的手剛一放到許櫻的手上,許櫻就向後縮了一下,“怎麼成了這樣?”
“姑娘!姑娘!什麼也沒說啊姑娘!”心裡恨又怎麼樣?恨過了一樣要拿苦水澆熄,麥穗跪地磕頭,“姑娘!姑娘!什麼也沒對外說,姑娘!求姑娘看忠心耿耿地份上……您就算不想管,好歹看孩兒的面上,姑娘!”
她這麼大聲叫嚷著什麼也沒說,跟大聲把那些許家的秘密、許櫻的秘密說出去又有什麼區別呢?她鄉下的時候她又能跟誰說?跟廖家的說?廖家的又能去對誰說?許櫻盯著她的肚子,摸摸自己只是略有些圓潤的肚腹,“沒什麼不可對外言的,若想說便說吧。”
她的聲音淡淡的,傳到麥穗耳朵裡像是一盆冷水一樣,姑娘生氣時不嚇,真嚇的時候便是這般聲音淡淡的,眼睛裡像是一塊冰一樣,四爺、四奶奶、老太太唐氏甚至是梔子……她怎麼忘了呢,姑娘苦口婆心的勸自己不要再有非份之想的時候她怎麼只記得好姑娘,把那個姑娘給忘了呢?“姑娘……”麥穗抬頭看著許櫻……“姑娘!奴婢罪該萬死啊姑娘!姑娘……”
“來,請個大夫給廖俊生家的看看。”許櫻認得那眼神,心如死灰一樣的眼神,不知怎地心裡揪了一下,難道她的良心隨著肚子裡的孩子一起長回來了?她伸手摸了摸跪坐地上的麥穗的頭髮。
抬起頭,卻看見不知站窗外多久的連成璧。
“一直覺得比強。”連成璧枕許櫻的大腿上,小聲地說道。
“呃?”
“自從認得了,便心裡想著,若是異地而處,會如何……怕是會不及吧。”
“若天生的好命,何必髒了自己的手。”許櫻用手指梳著連成璧的頭髮,若非兩世為,她又豈能有那般狠辣的手段。
“梨香死了的時候,心裡想的是……原來活到現,竟只因連成珏的一念之差……”連成璧、連城璧……連家價值連城的寶玉,竟然是靠著旁才活到如今的,他雖知道連成珏的狼子野心,竟只顧自己任性、發脾氣、使性子……絲毫不知該如何反擊……
“他未讓梨香動手,才未能查覺梨香的異動……再說……便是知道連成珏已死,梨香也不過是想要肚裡孩兒的命罷了,一分一毫也未曾傷過……未對她起疑心……實因她從未想害……”
連成璧搖了搖頭,他本就是自許高潔的性子,可這些事卻逼得他慢慢入世,若非許櫻,怕是他更倉惶無依吧……他伸手摸了摸許櫻的肚子,他的孩兒裡面長大,若是他還低頭只顧自己,怎對得起妻兒?“要去蘇州。”
“呃?”大齊律……京官無旨不得出京……
“武兄弟奉了皇命要去蘇州採辦絲綢,聽說能多帶一個文官……”按理不管怎麼樣都不應該帶一個翰林院的編修去蘇州,可武景行現是正經的一等侍衛大齊朝駙馬爺,皇上的寵臣,他說多帶一個翰林院的編修,只要理由編得像樣點,還是成的。
“去蘇州又能如何?”
“管仲明是連成珏的舅舅這件事不能洩露,連成珏連活著的事也不能外洩,這兩是連家的心腹大患,必定要除了才能心安。”連成珏的性子沒有比他更清楚了,他既然躲到了蘇州,又娶了穆家女,打得八成是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的主意,若不趁他羽翼未豐時除了他,待他羽翼豐滿連家也好,他也好,想要除了他怕是都要費一番的功夫,甚至有可能原氣大傷,他現不是當初那個無牽無掛的探花郎了,他有一大家子要顧,若不斬草除根,怕是連覺都睡不穩。
蘇州大鹽商穆家所住的地方叫嘉秭園,佔地約十二畝,是穆家剛發跡時,買了敗落的前明王府舊花園改建而成,雖說那些逾制之物早就被拆得一乾二淨,可山水地勢更改不多,尤其是約麼有一畝之巨的梅園,梅園嘉秭園的最外邊,與園中只有一道窄門相通,如此行制據說是因為早年間常貴來此賞梅,梅園曾被送給過蘇州府,後來又還給了穆家,梅園的梅花蘇州都是頂尖的,更不用說那連京中權貴都趨之若鶩的梅子酒了……便是這梅園對穆家的如此要緊,也沒有意梅園看園子的老頭換了,原先的那本就喜酒,有一日喝多了酒跌倒荷花池裡,再沒爬出來,現如今的那個是姑爺薦上來的,據說是原來看鹽田的,是個極妥當的,管家也未曾多問,便讓那進了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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