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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連成璧素來最恨別人把自己當女人,向來不薰香的,連成珏東張西望了起來。
“我與人說典故,忽然自己也拿不準了,來尋搜神記。”
“哦。”連成珏將燈籠提高,似是在照書架上的書,“搜神記似是在裡面……”
連成璧拿著油燈到了左邊第三排書架,掂起腳尖一抽,“找著了,是有人亂放了。”
連成珏快走兩步拿燈籠照著連成璧手裡的書,可不正是《搜神記》,“十弟記性如此好,怎會有吃不準的典故呢。”
“這樣的閒書,無非是囫圇吞棗罷了,當時記得,時日久了自然是忘了。”連成璧把書收好,向外走去,“九哥可是還有書要看?”
“沒了。”連成珏搖了搖頭,許是與連成璧私會之人已經走了,茂松書院的女眷不多,能與連成璧私會的更少,說到底也就是伺候楊老太太、楊氏、許四姑娘的丫鬟還算年輕,姿色好的更是鳳毛麟角,除非……連成珏想起連成璧對楊國良素來不假辭色,近日更是數次無禮頂撞,莫非……
若是如此,連成璧可真的是荒唐過份了,他是庶子,連成璧是嫡子自小他便矮了連成璧一頭,祖母雖說面上說一碗水端平,可從來都是說讓他照應弟弟、讓著弟弟,自己若非還算機靈,四處廣結善緣,把弟弟顯得更加任性不懂事,怕是早就被當成奴僕一般對待了。
更不用說……連成珏想起了自己的心事,更覺得心中有一塊石頭壓著一般。
連成璧沒有理他,只是自顧自的向前走,連成珏小跑了兩步追了上去,替他掌著燈照亮。
兩個人離開了墨香齋,關門時一陣風吹過,只有豆大燈光的油燈也熄滅了,許櫻從陰影處走出來,微微推開窗,目送著在風雪裡往學生們所居的竹香院走去的連家兄弟。
剛才屋裡“只有”連家兄弟兩人,剛進來的連成珏目光陰冷的像是冰,背對著他的連成璧沒看見,躲在陰影裡的許櫻可看得一清二楚。
庶子這兩個字像是兩座山一樣的壓在連成珏的身上,許櫻還記得上一世,連成珏的馬伕與人爭執,罵另一個人是丫頭養的,連成珏奪過馬伕的馬鞭,狠狠抽了馬伕十幾鞭子,將他打了出去。
連成珏可不就是丫鬟養的嗎?
若非連成璧讀書好,竟似了連俊青,十六歲就考上了秀才,十八歲就中了舉人,連家大房想有個能接手生意的人,都不會讓他上祖譜。
是了……現在的連成珏,雖有連九少名頭,卻是個未上祖譜的。
在那個時候,許櫻差點兒以為連成珏要趁月黑風高沒有旁人,拿什麼東西打碎連成璧的腦袋,可連成璧轉身的時候,連成珏臉上又是和煦的笑容了,彷彿從來都沒有脾氣,從來就沒有不高興過。
連成璧問她可捨得讓母親嫁到連家,自己卻留在許家,許櫻說捨得,除了許櫻知道自己能在許家活下去之外,未嘗不是因為她更怕連家,她……怕連成珏,上一世被連成珏所棄之後,不管她後來使過什麼計策陰謀,都從來都是躲在幕後的,恨……但是……也怕……
她知道連成珏能有多狠,她也知道連成珏有多會迷惑人心,連成珏簡直是她兩世以來見過的最兇惡的惡人,卻長著一張最純善的臉,她如今不恨連成珏了,卻在看見連成珏在連成璧背後時那張陰狠的臉,畏懼起來。
作者有話要說:抱著熱寶更完這一章,這兩天太冷了,我胃寒,沒有熱寶跟不能活了似的,上了強推,別的不說了,從今天起保持日更。
☆、68收買
許櫻輕輕叩了一聲院門;等在角落裡的麥穗立刻過來,開了門,“姑娘,你可回來了。”
“我不在時有人找過我嗎?”
“瑞春姐姐曾經找過姑娘;奴婢說姑娘已經睡了;她就走了。”
許櫻快步進了屋;把披風脫了下來;又換了寢鞋;“把鞋和披風偷偷地放在火盆邊烘乾;不要讓別人看見。”
“是。”麥穗應下了之後欲言又止地瞧著許櫻,“連十爺答應姑娘了嗎?”
“應下了。”
“姑娘為何不與老爺商量……”
“外祖父入了冬身子就不好,我怎好再拿這些事煩他。”
麥穗知道許櫻沒跟她說實話,也沒說別的,拿了鞋子和披風出去了,許櫻脫了衣裳掀開已經被湯婆子捂得極熱的被子,躺到了床上,過了一會兒麥穗回來了,見許櫻躺在床上閉上了眼睛,撂下了床帳子,又吹了燈,這才走了。
麥穗剛一走,許櫻就坐了起來,自床頭的櫃子裡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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