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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收,先前一千兩加上如今的三千兩,一共四千兩的銀子,這麼大的人情她還不知道怎麼還呢,怎麼肯再收田黃石。
“既是如此,侄女就先將這石頭收起來,六嬸若有用時,只管讓人捎信來。”
“嬸子還能跟你們母女外道不成。”梅氏笑道,“我依稀記得,親家公的壽辰是在國孝裡,如今出了國孝,可是要補上一席?到時候不要忘了我就是了。”
“我還未曾聽我兄長提起,並不知情。”楊氏搖了搖頭,現在想想楊家,楊氏多少有些傷心。
兩人正說著話,外面常嫂子跑了進來,“二奶奶!二奶奶!楊家來人了,說是……”
楊氏站了起來,為人子女的父母年紀大了,怕得就是……
“說是楊老太太昨個半夜說心口疼,雖請了大夫救治,可還是……”
楊氏聽到這裡,只覺得膝蓋發軟腦袋發暈,等到清醒過來的時候,已經被扶著坐回了椅子上,見常嫂子在扶著她,連忙抓了常嫂子的手,“你剛才說什麼?”
“楊家派人……報喪來了。”
許櫻握著母親的手,坐在往楊家去的馬車裡,楊氏經了大喜大悲,除了流淚再說不出什麼了,許元輝還記得疼愛自己的外祖父母,也是坐在一旁抹眼淚,只有許櫻心裡雖難過,卻是一滴淚都流不出來。
外祖母去了,外祖父與外祖母年少時雖分隔兩地,老了之後卻是寸步未離,老雁失伴,更是難捱,許櫻深吸了一口氣,掀開了馬車窗簾,瞧向外面,去外祖家這條路景色依舊,卻不知還能再走幾回。
楊氏是楊家的姑奶奶,她回來奔喪,管家自是遠遠的就迎了出來,將許家的男賓迎到前廳之後,又親自將楊氏和許家的女眷送到了二門,這回守在二門的是陸氏了,她身上披著重孝,眼睛又紅又腫,看見楊氏就哭了,“妹妹,你回來晚了……”
楊氏握著她的手,也是一陣的低泣,許家的女眷也跟著抹了會兒眼淚,“我爹在哪裡?”
“公公聽說婆婆去了,當場便厥了過去,大爺將他背到了書房,已然請了大夫診治。”
楊氏辭了許家眾女眷,帶著許櫻和許元輝由陸氏陪著到了外書房,楊純孝帶著兩個兒子和兩個侄子守在外面,看見了楊氏也是忍不住掉淚。
許櫻見楊國良別過臉不看她,心中暗暗冷笑,也不肯多瞧他一眼,夫妻緣份不成,他們好歹是表兄妹,可瞧著楊國良這樣子,竟是連表兄妹都不肯與她做了。
作者有話要說:其實我社交恐懼症挺重的,八成已經漫延到了網上,所以別嫌棄我不說話。
☆、90弔唁
哭泣、安慰、遠處的各種竊竊私語;前來弔喪的人有著各種各樣的表情,真正的親人比如楊家兄妹就算是不哭神色裡也帶著疲憊跟傷心;那些只是為了楊家是大明府新興的權貴人家而來弔唁的,帶著某種探尋,就算是抹了幾滴淚也讓人覺得假。
楊氏留在了楊老爺子的書房侍疾;楊純孝和楊純武、楊國良兄弟幾個要在靈前答謝前來弔唁的親友。
許櫻這個外孫女是沒資格去跪的;只是坐在後堂花廳的一角;安靜的喝自己的茶,許櫻的大表姐淑雲已經嫁到了京中;二表姐淑瑩訂了親還沒嫁人;淑雲比許櫻還要小,聽說也訂親了。
這兩人忙裡忙外的,忍著悲傷招待著親友;過了一會兒才能到許櫻跟前坐一會兒,歇歇腳,“祖母去得太急了些,頭天晚上還教我們兩個剪窗花呢。”淑瑩唇角有一顆小痣,如今抿了嘴,瞧得更清楚了。
許櫻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總想盯著那顆小痣看,好像剛才發現一樣,淑瑩又說了些什麼,見許櫻在發呆,咳了一咳,許櫻這才反應過來,“我前次見外祖母的時候,也是精神健旺著呢。”
“是啊,大姐姐嫁得遠,外祖母還掂記她會不會做冬衣呢。”淑雲說道。
三個人又靜默了一會兒,淑瑩忽然說:“我還以為你要嫁回來,咱們姐妹自然能長久的在一處,外祖母總惦著你,誰知道……你許了連家,外祖母總算放了些心。”
“是我不孝。”許櫻知道要說這世上最疼她最為她好的,一是楊氏,二就是外祖母了。
“這也緣份。”淑瑩道,“只是大哥哥有些放不下,我娘說大哥哥書讀太多,讀傻了。”
許櫻勉強扯了扯嘴角,淑瑩和淑雲又有所謂的手帕交隨著父母來了,兩人起身去招待。
許櫻不想再在這屋裡呆了,經過了訂親、退親、再另許他人的事,知道些兩家根底的人,看見她都有些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