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部分(第2/4 頁)
倆的孩子卻不在家生子的名錄上,另有良家的身份,總要替兒女攢些安身立命的家業。
“許忠哥這陣子可忙?”
“自然是忙得,從早忙到晚,原來煙行的那些人又都是張大掌櫃的親信,瞧著跟他客氣,做起事來各藏心眼,他為了跟那幫人交好,光是每日請客做人情都不知道花去了多少銀子。”
許櫻點了點頭,“萬事開頭難,你們若是短少了銀錢,去蓮花衚衕找我便是。”
“姑娘您可是被奴婢說得話嚇著了?奴婢的銀子夠花。”百合笑道,“只是許忠說便是賺銀子,也要先緊著自家的人,想要用姑娘您的……”
“此事先不急,原先給連家煙行供貨的,都是張大掌櫃的熟人,許忠初來乍到改弦更張,怕是要多生事端,還是從頭前說得做菸袋、菸嘴、煙桿這樣小事做起吧,來年再說其他。”
百合見許櫻的神色,知道這裡面怕有什麼內情,她也聽許忠說了些個張大掌櫃和京裡商行的事,京裡連家的生意不小,東家又遠在山東,雖說年年都要在京裡住上一兩個月,總是山高皇帝遠,內裡早抱成了一團,張大掌櫃上位之後趕走了姚大掌櫃的親信,扶持上來的全是自己的親信,雖有因許忠是十太太陪房的身份也攀伏過來一些人,終究不成氣候,她也知道自家姑娘的性子,若是不知道就罷了,知道這樣的情形就算沒人說,也會慢慢想法子把京裡的生意收攏過來,可是……中間又夾著個連二老太爺,原先他沒有自己的子女時另說,如今他已然成了家,頭一個孩子沒站住,早晚有第二個、第三個……會不會有私心在兩可之間。
許櫻見百合有些擔心,拍了拍她的手,“孩子們在哪裡?我特意帶了些點心糖塊過來,怎麼不見他們?”
“都在午睡呢,姑娘若是想要見一見他們,我叫他們來就是了。”
“既然都在午睡,就讓他們睡吧,小孩子睡覺若是被擾醒了怕是要哭,反而不好。”
“姑娘如今成了親,說話也與往常不同,要依奴婢說,姑娘若是得閒,不如早早生個孩子,長子嫡孫才是真真精貴。”許櫻在家時百合就覺著自家的姑娘與別家的姑娘不同,從不思那些姑娘們該思的事,玩那些姑娘們愛玩的物件,如今見她又對京裡的買賣上了心,暗地裡有些著急,連家這樣的豪門鉅富,銀錢生意是其次,最要緊的是傳宗接代,若是隻一心顧著聚財,耽擱了夫妻情份,更耽擱了生子,那才是本末倒置呢。
許櫻笑笑沒說話,悄悄摸了摸自己的肚子,連成璧對自己情深義重,要說不盼著替他生個孩子是騙人的,可她這個月的月事又按時來了,成親已然幾個月了,連成璧是個心粗的並不在意,她心裡已然有些急了。
150例監
杜二老爺大號叫杜德禮;幼時也曾讀過十幾年的書;只因不是讀書的種子;偏長了個愛玩的心思;並未考取什麼功名,如今四十多歲的人了,多少也曉得些事理;雖說年年都舀著連家給年金;自己跟朋友多少也做些買賣,只因他是愛玩、會玩的,認得的也多是玩家,搗騰些上等的鳥雀、珍玩、蘀人古董店、花鳥魚店引薦些客人賺些個“紅包”一年到頭不用花連家給得銀子多少還有些節餘;只是對外從來都不提起就是了。
杜二太太孃家本是京郊的大地主;原瞧著杜家是官身,杜家老宅也頗氣派,明面上瞧著十分得體面,也就高高興興地把女兒嫁了過去,誰知道後來才知道了實情,可後悔也晚了,岳父母倒沒說什麼,幾個舅子卻不是省油得燈,剛成親時被他們損了幾句,杜德禮也是少爺脾氣,就跟著岳家斷了往來,後來杜家姑娘嫁到了連家,杜家起死回生,他岳家想與他重修舊好,他卻再不肯理會了。
杜二太太非是官家出身,嫁到杜家之後被杜大太太擠兌過,她又嫌棄杜大太太破落戶出身還端著官家的架子,頗為不滿,兩個人是對頭仇人,原先杜家大少爺是個讀書好的,杜大太太沒少在她跟前顯擺,她就起了攀比之心,逼著自己的長子也上進讀書,偏偏長子也是個愛玩的,罵只當沒聽見,抬手要打就跑給你追,一來二去的學了個一瓶不滿半瓶晃當,跟著親爹搗騰玩意兒的心思卻更重些,在琉璃廠正兒八經地拜了師傅,學做古董行的中人,倒有了安身立命的本事,老二卻是個不用人看著,一樣能靜下心讀書的,偏有暈場的毛病,平時讀書連先生都贊好,偏一上場就頭暈噁心,找了算卦的去看,說是這毛病三十歲才能好,把杜二太太差點氣死。
原先他們夫妻商量著給老二捐個監生,雖說例監讓人瞧不起,好歹算是個出身,整日跟著讀書的人在一處,沒準兒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