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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是從山東帶來的香膏,倒沒覺得有多滋潤,只是不幹罷了。”
“太太您可聽說過這京裡有個灼華齋?據說是從宮裡出來的宮女子開的,賣得都是從宮裡傳出來的方子使得胭脂,您若是得空去瞧瞧,想必能有合意的。”
“我自是聽旁人說過,卻不知在哪兒,一個人也不愛去,張太太您若是有空陪著我去逛逛自是再好不過了。”
“我是個大閒人,太太您若是哪天得空想去,只需派人到我家裡傳個信兒就是了。”
“這可再好不過了。”許櫻倒沒急著提廖家奶兄的事,說起來見一見張掌櫃夫妻是頂要緊的事,他們夫妻雖說真是來做官的,京裡的生意可以不管,大掌櫃的卻不能不理,姚掌櫃就是一例,做東家的總要收攏人心,否則便會生變。
張大掌櫃見十太太和自家的老婆子相談甚歡,心裡壓著的石頭也挪開了不少,看來十太太真不是來杯酒釋兵權的。
待到酒過三巡菜過五味,許櫻才佯裝不經意地提起廖家奶兄的事,張大掌櫃想了想,十太太給了他們夫妻這麼大的體面,廖嬤嬤又是十老爺的奶媽,這面子不能不賣,“太太您今個兒提得正好,京裡糧行有個驗貨記帳的缺兒,既然廖家的哥兒是個識文斷字的,想必能做。”
“這自然是極好。”許櫻點了點頭道,這件事就再不提了,又請他們夫妻喝了茶,問了一番家裡人,包了些茶葉糖塊等,這才送他們夫妻走了。
作者有話要說:其實大掌櫃和東家之間的關係一直很微妙……
147廖奶媽家事
廖奶媽得了準信兒;自然歡喜;第二日就帶著兒子過來給連成璧夫妻磕頭謝恩;因連成璧在衙門裡;許櫻在後堂見了廖奶媽母子,可一見到他,許櫻就是一驚。
廖奶媽還是那一副樸實的樣子;墨綠斜襟的綢面夾襖;靛青的棉裙,頭梳得光光的,只戴了個玉嵌銀的髮釵,耳朵上戴著碧玉的耳墜子;都不是什麼值錢的物件;可是人透著精神。
偏她領的這個兒子,倒不似是她生的,卻像是哪個大家的紈絝子弟一般,穿著亮銀緙絲織松葉紋的對襟兔毛襖,寶藍的緞面褲子,腳踩著粉底的鹿皮靴子,因未及冠頭髮半披,拿著根瑩綠的翡翠簪子插了,生得說不上是多俊俏,可三分模樣七分穿,還是瞧著頗體面的。
許是知道許櫻是太太,要恭敬,他進屋來倒是沒盯著許櫻亂看,可卻也沒斷了看丫鬟們,許櫻瞧著他這個樣子,就有點後悔跟張大掌櫃開口把他弄到糧行裡。
廖奶媽也知道自己兒子的毛病,扯了扯兒子的衣裳,使了個眼色,讓兒子隨著自己施了一禮,“這是你奶兄叫廖俊生的,今個兒老奴特意帶著他來給太太請安。”
許櫻略點了下頭,“都是自家人不必如此多禮,來人,看坐。”
廖俊生的規矩還是不差的,隨著廖奶媽落了坐,卻是一副暗藏了傲氣的樣子,還未等廖奶媽說什麼,他自己先說了,“我今個來呢,一是謝了十太太,二是打聽一下……”他的話還未說完,廖奶媽就狠狠地踩了他一腳。
“他是頭一次出來做事,不懂規矩,還請奶奶見諒。”
許櫻笑笑,“都是自家人,有什麼可見不見諒的。”她喝了一口茶,“聽說奶兄尚未訂親?”
“也有幾家人家提過幾個姑娘,只是總有不滿意的地方,因此未曾訂親。”
“所謂先立業後成家,奶兄在商行裡落穩了腳,再說親事也是來得及的。”許櫻笑道。
“老奴也是這般想的,我們又不是什麼上等的人家,不過是仗著主子任善圖個溫飽罷了,他有正經事做,才能說個好親事。”
“正是這個道理。”許櫻暗自瞧著廖俊生,見他雖面上沒說什麼,臉上卻帶著幾分的不忿,心裡暗暗感嘆廖嬤嬤命苦,窮人家裡竟養了這麼個“富”兒子,廖嬤嬤一個月的薪餉有五兩之多,她男人原是管車馬房的,如今也是養著,一個月一兩銀子,另有柴米薪炭四季的衣裳,按說在京裡的平民百姓中也是上等的人家,偏有這麼個兒子,就瞧著這一身這兩夫妻也是把銀子全花在兒子身上了,怕也未曾滿足他,他們夫妻又沒有別的進項,難怪提起這個兒子總有些不高興。
因連成璧不在家,她也總不好留客太久,招待著廖嬤嬤母子喝了茶,又包了幾樣廖嬤嬤喜歡的點心給她拿回去,這才派人套車送他們母子回去。
用完午膳之後,許櫻溜了會兒彎便歇了午覺,這是山東和京裡大家的規矩,無論有多忙必定要歇子午覺,子時陰氣最盛,最宜養陰,午時陽氣最盛,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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