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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十兩銀子添件首飾倒是不難,可要說花這麼貴的價錢買玉料就——
她瞧了瞧許櫻和梅氏,搖了搖頭,“我原說是要配鳳釵的,這塊玉料小了。”
許櫻見她不要把料子拿了起來,放在手上瞧了一會兒,“這料子做玉釵確實小了,也瞎材料,吊墜倒是不錯的。”
梅氏湊過去細看,“確實是做吊墜的材料。”
她們倆個也是出來逛買年貨,雖瞧著這玉料是頂級的,可這兩人要說想要上等的和田玉料,自然能從官賣淘渙到,無非是要等些時日罷了,因此也沒有下手的意思。
老闆娘也無非是拿出來給她們看一看,也知道這些個官眷都嫌私賣的貴,拿這塊玉做引子,無非是讓她們知道她有真東西,“各位若是瞧不上這塊料子,我倒有些新做出來的西洋來紅藍綠寶石戒指,還有上等的金剛石戒指,您們要不要看一看?”
老闆娘使了個眼色,婆子將玉石拿走了,許櫻卻在那婆子轉身的一剎那,心裡微微地打了個突,多看了那婆子好幾眼。
梅氏瞧見她神情有些不對,小聲問道,“你可是認得那個婆子?”
許櫻搖了搖頭,“不認識。”應該……不認識吧……
155年禮一
許櫻回到家裡;思前想後總覺得有什麼事被自己忘記了,可卻是百思不得其解,許是因為遇上了趙氏的緣故,關於前世的種種慢慢湧上心頭;憶起的多數是小時候的事,可有一天晚上睡了一半,許櫻忽然做了一個夢,夢見自己躲在一扇門或者是屏風後面,聽管仲明低頭跟某個婆子說話,婆子長得普通,讓人一瞧即忘;這個時候遠處不知誰家娶媳婦,傳來鞭炮聲;那婆子轉頭瞧了一眼,露出耳後一塊形狀極像馬鞍的紅記。
許櫻忽地一下坐了起來,卻只見面前黑洞洞的一片,又摸摸自己身側,竟然是空的,不由得驚叫了起來,難不成這許多事竟然是夢?她還困在前世?
連成璧半夢半醒見,覺查許櫻坐了起來,閉著眼睛四個摸索,找不到人了竟然要哭了的樣子,趕緊坐了起來將她摟在懷裡,摸著她的頭髮哄著,“做夢魘著了吧,不怕,不怕……”
許櫻感覺自己在一個極溫暖的懷抱裡,嗅到連成璧身上乾淨的體味,使勁兒睜開了眼睛,這才發覺自己竟是閉著眼睛的。
倚在連成璧的懷裡緩緩的吐出一口氣來,這才慢慢的回過神,竟覺得渾身發冷四肢發顫,身上忽冷忽熱,頭重得像是有人灌了鉛一般。
連成璧摸了摸她的額頭,不由得眉頭緊皺,“快來人,請大夫,太太病了。”
京裡夜裡有宵禁,就算是蓮花衚衕在內城,又是官家宅第,一樣出不去人,就算是出去了,也沒有哪個大夫肯大半夜的冒著被夜巡抓的險跑來瞧病,連成璧說了幾次派人,人都派不出去,急得要自己穿官服出去找人被許櫻攔住了。
“成璧,我只是偶感風寒罷了,天亮再去找大夫也沒關係。”
姚榮家的也過來攔他,“老爺,太太這只是偶感風寒,不妨事的,奴婢熬了生薑柴胡湯,太太喝下去多蓋被子發發汗就沒事了,若是明晨再不好,去找大夫看也不遲。”
連成璧瞧了瞧許櫻的臉色,摸摸她的額頭,雖熱卻不燙手,他這才稍有些放心,接過姚榮家的遞過來的柴胡湯有些笨拙地餵給許櫻,許櫻剛沾了嘴唇覺得有些燙,他又拿了小勺舀出一勺,吹涼了遞到許櫻唇邊,許櫻啟唇喝了,雖說有些辛辣,心裡卻是甜極了,許是有旁人覺得這樣的夫妻相親是天經地義,她只覺得是上蒼賜福。
連成璧眼眸低垂,燈光照在他臉上的汗毛上,像是為他添上了一層淡淡的光暈,這世上若是有神仙,也不過是如此模樣,她許櫻何德何等竟能得配如此才貌仙郎,想到這裡竟有些鼻酸,只覺得前世種種不如一體忘記得好,就連心中記掛著的“報仇”“爭氣”也淡了,只想著能跟眼前人好好過一世也是好的。
她喝完了藥湯,連成璧忙讓她回被窩裡睡下,又讓要加了兩個火盆將屋裡燒得暖暖的,又拿了一條厚被子給她捂著,許櫻瞧著他忙碌得額頭見了汗,伸手拉住他,“成璧,這屋裡熱,你在外面的榻上忍一宿就是了,我睡一覺明日就好了。”
連成璧搖了搖頭,“你這般我豈能離開?且在椅子上忍一宿就是了。”
“衙門裡還有事呢,你若是精神不振的去了,豈不是讓同僚恥笑?”
“如今臨近過年了,每日去點個卯便無人管我們的去向了,翰林院早就無人了,我且請個病假也無妨。”
“你年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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