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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親在知道自己的事之後,也幾次教訓他,在外面更是被人瞧不起,往日裡主動跟他見禮,他連理都懶得理的人,現下也敢拿鼻孔瞧他了,更有一些所謂的“朋友”勸他勿要執迷不悟,回頭是岸,他什麼時候成了被人教訓的人了?往日只有他教訓別人的份。
更不用說連成珏……一想到連成珏的死,他就覺得胃裡翻攪著難受,他再怎麼樣也罪不至死,可恨連家連自己的親生骨血都不放過……
偏偏連成璧在京裡越混越開,竟得了武駙馬的賞識一同往江南替皇上辦差,若是他回來了,被引見到皇上跟前,再加上劉首輔一向對山東出身的官員提攜有加,豈非是要前途無量?
程子常越想越氣,氣是顧不得許多,現下就想給連成璧來個釜底抽薪,連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的古訓都不記得了,更不記得甫總管與他說的要慢慢謀奪連家產業的事。
張掌櫃見他氣憤得五官都扭曲了,也不敢太深說,可又不說不成,“那此事英掌櫃知道嗎?”
“什麼英掌櫃?”
張掌櫃心更是跳個不停,他連英掌櫃都不認了,顯是失心瘋了,若是沒有甫總管和英掌櫃,程子常一個失勢了的內務府前副總管又能如何?他心裡急得很,深悔自己上了賊船……可偏又下不來了……
正在他左右為難的時候,外面忽然一陣的騷亂,沒過多大一會兒,樓下的店面裡也吵鬧了起來,他頗生氣地掀了簾子下了樓走到樓梯口罵道,“外面是何人在喧譁?”
“掌櫃的,外面來了一隊的官差,說是巡街的御史查到灼華齋的掌櫃是男人假扮的,帶著五城兵馬司的人出來抓人!已經給逮著了,據說找男女忤當場作驗看了,不止是個男人,還是個太監!”
張掌櫃只覺得耳朵裡嗡的一聲……再聽不見聲響……
190 吃了我的吐出來
灼華齋的老闆不止是個男的,還是個太監的事;簡直像是有京城午門口點了一串十萬響的鞭炮;炸得整個京城連帶著上至皇上下至草民百姓全都蒙了圈;各個都議論此事,御史言官朝堂上罵跳著腳的罵,罵得內務府灰溜溜的不說;小皇上臉黑得跟包公一樣。
偏那個太監又五城兵馬司不明不白地上了吊;這回言官連五城兵馬司一起罵;說他們舞弊;殺滅口。
引經據典不說;連前明的種種都被拿出來說,不知道誰把此是慈寧宮甫總管的徒弟的事查了出來,甫總管立時被罵成是魏忠賢再世,要當九千歲。
這回太后後宮裡呆不住了,下了懿旨將甫總管鎖拿歸案,交慎刑司嚴加審問,偏甫總管只呆了一宿便趁不備,吞了自己的金戒指自盡,宮裡又是一片的血雨腥風。
總之此事鬧騰了走有半個月,宮裡宮外有牽連的沒牽連的抓的抓自盡的自盡,連劉首輔因為題寫了牌匾都鬧了個半紅臉,直道自己並不知情。
更不用說京裡有許多高門大戶的姨太太,小媳婦為了這事兒尋死尋活的,鬧了個雞飛狗跳。
許櫻原本沒想此事能鬧這麼大的動靜,她上一世就不知道灼華齋出了什麼事,若是這般驚天動地的,她又豈能不知?
把百合找來問詳情才曉得劉老爺子不愧為耿介的山東漢子,直接找了巡城御史,那御史也是個不知轉彎的,更不曉得此不止女扮男裝還是個太監,找了五城兵馬司的就光明正大地去拿了,那兩個驗身的忤作嘴也快了些,發現他是個太監之後,一聲驚呼,叫嚷了出來,被灼華齋外面瞧熱鬧的百姓給聽見了,一來二去的,這事兒徹底捂不住了,百合最後說道,“許忠這兩日有些擔心,怕劉老爺子說漏了嘴,說是他說出去的,劉首輔秋後算帳……”
“劉首輔不會連這點度量都沒有,再說了許忠也沒說那灼華齋的老闆娘是太監,只說瞧著像個象姑,不像是正經的女。”許櫻笑道,本來她只是想要抄了灼華齋,讓甫總管和程子常手忙腳亂一陣子,卻沒想到事態變成如此,甫總管死了,程子常一個失了勢的內務府副總管,渾身都是鐵能打幾根釘?
一場大禍竟消弭於無形……許櫻心裡雖總覺得此事不會這麼輕易就解決,還是鬆了口氣,就她琢磨著如何與毛氏再見一面,當面謝她的恩情時,百合說道,“可惜那些個與灼華齋常來常往的太太、奶奶、姨娘,怕是要受牽累了……聽說好幾家的後宅都不安寧,正室倒還好,妾室們好些個互相拆臺的。”
“總歸那位假老闆娘是太監,皇上的妃子都不敢太監看,何況是普通百姓的?他也未曾真有什麼出格的事,無非是些嘴皮子官司罷了。”許櫻看了眼窗外,見麥穗挺著快要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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