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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旁人呢?”許櫻四下看看,外屋只有梨香,裡屋也沒人。
“姚嫂子帶著她們去歸置十奶奶您的嫁妝了。”
許櫻點了點頭,她帶過來的嫁妝一直沒有認真清點重新理過,“十爺呢?”
“十爺被二老爺帶出去喝酒了,據說是來了幾個同是山東藉的進士。”
山東本來就是孔孟之鄉;科考大縣,今科中的進士就有八人是山東的;其中還有連成璧這個探花郎,再加上首輔劉大人祖藉山東,山東人竟一時間佔據了朝堂半壁,就算是後來劉首輔功成身退,扶持幼主親政之後就歸隱田園,山東省藉的官員依舊是一大黨。
現時的人雖不知道後來的情形,但也瞧出了勢頭,一個個抱團得緊,連俊青帶連成璧出去,也是想讓性子孤高的連成璧與人多交際一番。
許櫻放下這些心思,按了按額頭,覺得自己在馬車上時與連老太太說得果酒上頭的藉口竟成真了一般,頭暈暈的,換了家常的衣裳,摘了大半的首飾釵環,歪在貴妃榻上剛想睡著,就見姚榮家的進來了,手上還端著碗醒酒湯。
“這湯是十爺臨走前吩咐人熬的,說是奶奶回來必定頭疼,您好歹喝了湯再睡。”許櫻點了點頭,就著姚榮家的手喝了湯,卻見她手雖是新洗的,臉上卻不知道什麼時候沾了些灰,顯是抹了抹就出來了,留了一個道子,“庫房灰大?”
姚榮家的一愣,摸摸自己的臉,“奴婢失禮了,因聽說姑娘要歇著,洗了手抹了一把臉就出來了。”
“你再去洗洗吧。”許櫻笑道。
姚榮家的轉身剛走,麥穗把衣裳收好從裡間出來了,正好瞧見她的背影,“怎麼只有姚榮家的一人回來了?”
“想必是還在忙。”許櫻瞧了一眼梨香說道,“你去讓她們都回來,大熱天的庫房又不通風,怪熱的。”
過了一會兒麥穗領著那幾個人都回來了,都洗了臉換了衣裳,灰確實不少,臉都被憋悶得有些紅,許櫻見屋裡人多了,又覺得熱了,讓她們都自去支領針線做練活計,找陰涼的地方待著去,屋裡只留了絲蘭替她捶腿,麥穗替她把扇,梨香一看這個情形,尋了個由頭也走了。
許櫻這才安心下來迷迷糊糊的睡著了,等她睡醒時天已經有些黑了,連成璧卻還未回來,她伸了個懶腰坐了起來,“麥穗,你吩咐人到二門那裡迎著點十爺,若是回來了給老爺請過安就扶他回來。”
“是。”
姚榮家的見許櫻醒了,進了屋,身上略帶著些薰香的味道,瞧著屋裡沒外人,走到許櫻跟前低聲說道,“奴婢剛才在廊下燻蚊子,隱約好像瞧見一個穿著不像丫鬟的姑娘在咱們門口一閃而過……”
“哦?”
“奴婢讓翠菊追了出去,見那人還帶著個小丫鬟,往二門那邊去了,真不是咱們家的人。”連家雖說是聚族居在遠山縣,卻是樹大便分枝,整個連宅除了連老爺子、連老太太帶著兩個兒子兩家人住之外,再無旁人,府裡的姑娘都還小呢,連成璧的大妹妹才不過七歲。
麥穗聽了也是一愣,她瞧了瞧許櫻,許櫻使了個眼色,“你派誰去迎十爺了?怎麼還沒回來,快過去看看。”
“是。”麥穗急匆匆的出去了。
姚榮家的見屋裡只剩下她和許櫻又說了另一樁事,“奴婢帶著人收拾姑娘的嫁妝,十爺說讓奴婢開了東庫房說那裡只有一些舊物,給姑娘用就是了,奴婢帶著人收拾的時候,翠菊笨手笨腳的將一個銅佛像碰了下來,奴婢瞧著底下的款是大明宣德款,可又有些不對勁……”
“有什麼不對勁的?”
“姑娘您自己明日拿來瞧瞧便知了,奴婢那個短命的男人在他姑姑開的古董店裡做夥計,奴婢也聽他說過一些,可瞧著那銅佛像,有些不像。”
許櫻將這件事記在了心裡,剛想再問,就見外面燈籠的光一閃而過,絲蘭先進了屋,挑起了簾子,連成璧進來時半靠在梨香身上,渾身的酒氣,許櫻趕緊過去扶住了他。
“十爺您怎麼喝了這麼多的酒?”
連成璧雖醉得走路不穩,好歹眼神還算清明,“我只喝了三杯……二叔和他們……都是被扶上馬車的!我扶的!”
許櫻怕他吐,趕緊吩咐人把啖盂拿了過來,又讓端來醒酒湯,狠狠給他灌下去了兩大碗,又扶著他上了床,她原以為連成璧孤介,並沒想到他竟能跟人一起交際這麼久,還喝醉了回來的。
正想要替他脫鞋,卻被他硬拉上了床,“十爺!我得給你脫鞋。”
“叫什麼十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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