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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十爺得了功名是好事,為官者豈能輕沾商賈之道,他們夫妻無非是吃了紅利罷了。”
“老太太若是如此想,也不會點頭答應讓十爺娶有聚財之能的許四姑娘了,人人都知許家遭了劫難,失了兩萬多兩銀子,可你瞧那嫁妝,許四的出手,哪裡像是窮的,許家的家底原我是知道的,合三房之力,不賣房子不賣地,挖地三尺也就是能挖出不到一萬兩銀子,可如今竟如此豪富,這個姑娘不簡單。”
“您的意思是……”
“左不過我佔著婆婆的名份,兵來將擋,水來土屯就是。”
“是。”
到了正式成親的那一日,許家來送親的許家大爺許昭良,親自在客棧門口出了幾道早就成了成例的題目,自是考不到探花連成璧,倒引得圍觀看熱鬧的人一陣又一陣的鬨笑,許昭良咳了咳,放連成璧進了院,楊純武揹著許櫻出門上了花轎,一行人吹吹打打的往連家大宅而去。
連家大宅在遠山縣的西城,佔了兩畝多的地方蓋宅子,人稱連家街,花轎到了連家街先看見了一個簇新的牌坊,上面寫著探花及第,連成璧又中探花又娶妻,早就驚動了遠山縣的上上下下,街市兩邊擠得水洩不通不說,連二樓都站滿了人,更有懷春少女遠遠的瞧著俊美無匹的新郎官身穿大紅袍,腰扎玉戴,頭戴烏紗帽扎宮花,騎著棗紅馬春風得意的娶妻,暗地裡咬嘴了多少帕子,哭溼了多少枕頭。
這一行人一路走著一路扔著喜糖,到了連家大門前,二十萬響的鞭炮轟鳴,震得人耳朵直疼,光是鞭炮碎屑都堆了成了小山一般。
新人迎進了門,先踩簸箕再邁火盆,第三腳則踩在大紅的毯子上,講得是一點的塵土都不沾,到了喜堂之上,連俊傑與趙氏穿著大紅的員外與員外太太服,一對新人先拜天地,再拜父母,夫妻對拜之後,被雙雙迎到後堂。
邁過高高的門檻時,許櫻腳下略一絆,差點摔倒,卻被一雙手穩穩的拉住,“慢點。”
“嗯。”許櫻小聲應了一聲。
“到了連家你我最大,誰也不要怕。”連成璧小聲說道,許櫻又應了一聲,兩人本就是認識的,如今做了夫妻,卻有些尷尬。
連成璧微吸了一口氣,接了喜娘遞過來的銅秤桿,挑開了大紅鴛鴦戲水的喜簾,見著了身穿鳳冠霞披,大紅喜衣的新嫁娘,只見許櫻頭略低了頭,露出光潔的額頭和描畫得柳葉一般的彎眉,一雙眼睛黑若潭水一般,連成璧不由得有些失神,眼前的景像竟像是在他面前發生過無數次一般,又像是終身夙願得償一般,竟不知如何應對。
喜娘自是見慣了新人的各種反應,咳嗽了一聲調侃道,“咱們新郎倌看見新娘子竟痴傻了。”
屋內觀禮的眾人自是陪著鬨笑了起來,連成璧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看見在屋外一群近支男賓中站著的連成珏時,卻微眯了一下眼睛,帶著三分的警覺。
連成珏卻似無所覺,還是裂著嘴笑著,招呼著親朋,好似比新郎倌還要高興一般。
作者有話要說:總之連家的水比許家深,許家是明刀明槍,連家則是暗潮湧動。
☆、114明媒正娶
連成璧自懂事起就知道自己生得好看;在他學會反抗不去之前,祖母特別愛帶他出席各種場合,每次都打扮得像是觀音坐下的仙童一般,無論是親朋還是故舊;沒有不說若是個女孩定是個人間絕色的,加上他又比別的孩子聰明,從小到大,眾星捧月般的高高在上,自那個時候起就有人半真半假的說要招他做女婿,他總會很認真的說,“我在等一個人。”
“什麼?”
“我在等人;我得娶她。”連成璧很鄭重的說道,這段說辭一直說到他七歲母親去世;母親問他,“你在等誰呢?”
他搖搖頭。
“這你孩子太過聰明早慧,竟真的似是天上的仙童下凡一般,你父親常私下裡跟我說怕你早慧非福,卻沒想到先去的是我,我去之後,你父親必定會繼弦,他又是個天生的商人性子,重利輕別離,雖說會心裡憐惜你無母,怕也不會在家裡守著你,你又被慣壞了,寧折勿彎,人雖聰慧卻少了些心計,別的不說,你以為你九哥是真心的跟你好嗎?為娘只留兩句話給你,提防連成珏,跟你二叔好。”
母親說完這段話沒過兩個時辰,就撒手人寰了,父親守了一年的孝,就娶了新婦趙氏進門,趙氏初時待他還算不錯,可他太過聰明,早就看出她當著父親待自己如親孃一般,父親不在就換了張嘴臉,幾次當面讓她下不來臺,她也就對他這個原配留下來的嫡子敬而遠之了,他也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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