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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人背景秉性,過滿月的四子是嫡出還是庶出。
許忠因在外面經商,確實是對各地的官員有些瞭解,不過要說人面熟悉還是梨香,“這劉大人本是同進士出身,如今過滿月的四子是正得寵的小妾所出,大少和二少是嫡出,三少是庶出,只是這三個兒子生在他履任之前,並未送過滿月禮。”
許櫻點了點頭,心裡面約麼就有些譜了,“那寵妾是什麼人家出身?”
“聽說是鄉下私塾先生之女,可也有人傳她是清倌人贖身,花錢買得清白出身。”
這種事也不算少見,若無實證,傳言也不過是傳言,小妾多愛財,若真是私塾先生之女,怕是還講些風雅,若是清倌人出身,本身又年輕受寵,倒不如送些實惠得真金白銀,許櫻心裡有了主意,叫姚榮家的拿了兩塊金裸子,去金店換一個劉海戲金蟾。
等到那日,許櫻打扮整齊,隨著連老太太出了門,這也不過是她嫁過來第四天罷了。
連老太太上下打量著她,見她穿了銀紅裡衣,洋紅潞綢褙子,頭梳圓髻,側戴墜珠金鳳釵,項上戴三掛南海明珠嵌紅寶石項鍊,腕戴龍鳳呈祥鐲,右手中指戴紅寶石戒指,食指戴玉石指環,腳上穿著大紅繡魚戲蓮的繡鞋,這一身打扮既顯示了她連家新嫁娘的身份,又大方得體,連老太太頗為滿意,更不用說她認出那紅寶石項璉是杜氏的遺物了。
“你是新婚,本不該叫你出來見客,只是我老了,外面的那些事總要你們年輕一輩的出面周旋。”連老太太這麼說,直接就把趙氏給排除在外了。
“孫媳知道。”
“你是新嫁娘,又是探花娘子,少不得有人要探問你一番,只需大大方方的對答就是了,滿月禮我昨天就派人送了過去,只是今個兒你見新生的嬰兒怕是不能空手,這是我給你預備下的金虎,劉大人的那個小妾最是愛財,送她別的都是作賤。”
“是。”許櫻把金虎收下了,並沒有提自己已經備了禮的事。
她們祖孫乘著楠木馬車剛駛過探花及第的牌坊,一輛青油騾車便使到了牌坊下,朝著連家大宅的方向而去。
江琳琅本是苦出身,江縣令三十歲中了舉,三十二歲補了候補縣令,三十三歲補了實缺,如今才不過做了四年的官,身為次女的江琳琅十二歲身邊也才算有了自己的貼身丫鬟,不用跟姐姐搶丫鬟用。
自從四年前第一次在父親的揭風宴上見到了連成璧,她那一顆心就再也容不下旁人,更不用說趙氏不知如何探知了她的心思,在替江太太祝壽的時候,認她做了乾女兒,用金銀財帛迷了她的眼,也讓她知道連家是何等的豪富人家,連成璧嫡仙似的人品,又有那樣的身家,她每日做得都是風光嫁到連家做十奶奶的夢,卻未曾想連成璧跟許家的姑娘訂了親,這些年也幾個提親事的,卻都讓她要死要活的鬧騰得黃了,有了連成璧比著,這世上的哪個男人都同如糞土一般。
連成璧成親那日,江琳琅包了酒樓的雅間,看著他騎著高頭大馬頭戴烏紗帽插宮花而過,卻連一眼都未曾多看過她,連成璧欲成親的這些天她都是水米未進,眼睛腫得跟桃子一般,接了趙氏的信,雖說不知哪天馬車來接,還是照著偏方讓自己眼睛消腫,生怕萬一見到連成璧被他笑醜。
待騾車到了連家門口,自有人從側門引著她入內,用軟轎將她送到了二門裡,在二門迎著她的是喬嬤嬤,兩人都是相熟的,喬嬤嬤瞧了瞧她用脂粉賞遮不住的憔悴,連說了幾聲怪可憐見兒的,握著她的手,引著她往趙氏的錦繡院而去。
趙氏見了她,緊緊握住她的手,未曾開言先流淚,“我的心肝兒,你怎麼瘦成這般模樣。”
“我……我只是苦夏罷了。”江琳琅雖如此說,也是未曾說完就哭了起來,兩人手拉著手坐在屋內痛哭,不知道的還以為出了什麼大事一般,過了約麼有半盞茶的工夫,這才緩緩收入了淚,江琳琅四下看看,“怎麼不見新奶奶在您身邊伺候?”
“我不過是無子的繼室,哪有資格讓她伺候,老太太一早就發了話,讓她每日只需到榮壽院請安即可,你道我為何今日請你來,只因老太太只帶了她一個人去劉大人家吃滿月酒,若非喬嬤嬤今日一大早見老太太手下的人備車,我竟不知情,外人都瞧著我風風光光,又怎知我內裡委屈,如今大老爺在他們尚且如此,若是有天大老爺不在了,我們娘幾個怕是要無立錐之地了。”
“不管是否是繼室,您總是她正經的婆婆,這也太過了些……”
“我上面還有個老太太,那才是當孝順的,我若是多說了,怕是連我也要被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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