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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這江姑娘本是遠山縣令江大人之女,素來對連成璧有些情誼,自從知道連成璧訂了親之後,當著趙氏的面哭了好幾次,趙氏收了她做了乾女兒,兩人常有來往,如今她又提起江姑娘,喬嬤嬤會意地笑了笑,自是知道當著江姑娘該如何添油加醋說新來的十奶奶不賢,善妒,頭一天就打壓十爺院子裡美貌得丫鬟,氣得大太太頭疼。
連成珏也聽說了這件事,卻只是笑笑,如同輕風過耳一般,趙氏使得無非是女人的小計謀,連成璧之前沒有直接趕那四個走,無非是怕趙氏再派更厲害的人,如今十奶奶進了門,自然是兩夫妻齊力斷金了,此事並不足為慮,倒是那江姑娘,頗有些趣味,連成珏轉了轉手上的戒指,把身邊的小廝叫了過來,吩咐了幾句——
作者有話要說:哈爾濱這天兒可真夠冷的了,竟有人說哈爾濱的冬天比南方好過,他們想必是沒在零下二十幾度颳風下雪的天氣打過車,更沒做過沒空調的公交車,沒體驗過啥叫“達標”供熱。
☆、116此時彼時
連老太太自也聽說了新十奶□一天就發作了趙氏送給連成璧的四個美婢的事;笑得差點連茶都噴了出來。
連家養孩子,向來不會太嬌慣著養,趙氏的那些個小九九連老太太一清二楚,做人繼母的不能說沒有好的,可中間夾著那麼大的產業;繼母還是一味的對繼子好;萬中無一;連老太太活了這麼大歲數;什麼人是奸是善;自她跟前一過她就看得清清楚楚。
這些年她沒插手一是因為連成璧心志堅定並未上過趙氏的當;二是怕逼急了趙氏她真的出什麼防備不得的狠招;三也有磨練連成璧的意思。
卻沒想到這個新十奶奶竟真是個妙人;頭一天就拿著大家的規矩,把四個美婢整得吃了悶虧,她又想想自己身邊的人;也有幾個掐尖愛美的,當下吩咐了朱嬤嬤,讓她管束幾個丫鬟們,“終究是我老了,一沒力氣二沒精神了,想想十奶奶說得對啊,我這屋裡也有幾個蠍蠍螫螫的,整日描眉畫髻著紅掛綠,著實的沒規矩,傳我的話,旁地院子我不管,我榮壽堂今個兒就長輩學一回晚輩,誰要是再穿得沒規矩,我就立時叫人伢子來把她賣了。”
她這話一出,站在門邊的丫鬟,立刻悄悄的拿了帕子抹掉嘴上的胭脂,說起來連家到底是商家,雖說學著世家的規矩,可自從官家出身的杜氏過世之後,漸漸的有些地方也慢慢的鬆了,更不用說趙氏奢侈、虛榮,帶丫鬟出去也要讓丫鬟穿得極好,把旁人家的姑娘奶奶都比了下去她才高興,慢慢的下人間的風氣也就敗壞了起來。
老太太此言一出,連趙氏都不得不吩咐丫鬟們不要穿得太扎眼。
老太太說完了這番話,又喜滋滋地瞧著送到自己跟前的請帖,“原先老十沒中探花的時候,那些個官家人,雖說有什麼事都不忘連家,卻也欺負著連家,禮不能少送,人卻不必到了,怕人說他官商勾結的事又不是沒有過,如今一個個都換了臉色,連帖子都寫得客氣了。”
可對連家終究是差一層,府中若有喜事帖子是免不了要送一張的,可若是安排坐席卻是低人一等,如今卻是帖子不斷,連帶著說話也透著客氣,比如連老太太手上的這封請帖,請帖一抬頭寫得就是連太安人臺鑒,家中四子滿月,誠邀合第光臨,落款是東昌知府劉儀安。
此人是劉首輔的同族,素來眼高於頂,連家分給他的乾股他是拿的,可除非家中小妾過壽,否則不會請連家的人去,雖說連老太太對他並無什麼好感,可他一是父母官,二是手眼通天,始終拿錢供著他,絲毫不肯得罪,如今看見這帖子,連老太太怎能不高興。
也不怪連老太太對家中的讀書人如此在意,商賈賤業,連家銀錢雖多,受得欺負卻也不少,這也是為什麼山東兩大豪強,展家始終壓著連家一頭,展家雖說沒人做官,可人家有側王妃娘娘,誰見了都要給面子,連家卻始終是拿銀子鋪路,雖說路子也廣,卻始終不如展家。
連老太太心裡發了一通的感慨,掐指算了算日子,如今連成璧是探花及第衣錦還鄉,劉首輔聽說他要成親,又特准了半個月的婚假,連成璧再過不到一個月就要回京,京裡的路子要鋪好,如今劉首輔隻手遮天,連帶著山東出身的官員也風光無限,山東這邊的官家也不得不結交,可她對這樣的事多少有些不懂,“朱嬤嬤,你去告訴十奶奶,就說後個我要去知府劉大人家裡吃滿月酒,讓她陪著我去。”
“是。”
許櫻接了連老太太的信兒,自然不敢怠慢,先找來梨香和百合問了劉大人的詳情,問這兩人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