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件工具麼……呵呵……我們沒有折磨過他……折磨他的是他的親孃和他的記憶……我們倒要看看……你要怎麼保護他呢……”
“呵呵……呵呵呵呵……”
猙獰的笑聲在漸漸遠去,那本是清晰的片片人影也在慢慢淡去,直到耳畔再沒有笑聲,眼前再無任何人影,白琉璃才將手從百里雲鷲左眼上移開,一下又一下輕柔地撫摸摩挲他佈滿符紋的左臉。
心顫抖得厲害,牽扯著她手上的動作也是顫抖的。
“百里雲鷲……百里雲鷲……”白琉璃一聲一聲輕輕呢喃著他的名字,指尖一點點輕移過他的眉毛鼻尖下巴,心抽疼得有些厲害。
從沒有人溫柔地待過他,他卻能溫柔地待她,能遇到他,她何其幸運,又何其幸福。
工具一說,她不知究竟有幾層真,但她選擇相信他,既然認定了他,她就該相信他,不疑有他。
她心疼的,是他的曾經。
虎毒尚且不食子,他的母親,竟能如此狠心地對待他,他臉上的烙印未平復前她見過,那是沒有十幾二十年的時日是形不成的,那便是說,在他還很是年幼時就已經承受了連成人也不能承受的苦痛折磨。
她甚至能想象得到被燒得通紅的烙鐵印到一個只有四五歲小孩臉上的那種情景,那種撕心裂肺的痛感——
不,她不能再想了,若是再往下想,她怕她自己承受不住。
她並非軟弱之人,只是這樣的想象,真的令她心痛得難以呼吸,她尚且如此,何況親身經歷這一切至今仍活在折磨中的他?
百里雲鷲……
白琉璃將已能令她牽腸掛肚的人緊緊摟在懷裡,好似如此他便不會再覺得痛苦一般。
這要,怎麼辦才好……?
百里雲鷲不是個嗜睡的人,不知多少年了,他每日都是隻睡三兩個時辰,久而久之,每每天未亮他便已經醒了,然今天的他睜開眼時,雖隔著床簾與那曳地的黑色帳幔,他依舊感覺得到,外邊,晨曦已微啟。
他竟是,睡到天明瞭嗎。
是因為……他的琉璃?
下一瞬,百里雲鷲生生怔住了,便是連身體都僵住了,只因為,此刻他的側臉,正貼在一片溫暖的柔軟上,而給他一夜好眠的人兒,一手摟著他的肩用她的身體給他當枕頭,一手正輕搭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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