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盒子,因為他不知他會何時會變得如此,他不知他毫無還擊之力時是否會有人來取他的性命,甚或是他不想讓任何人知道他有如此無助的一面,如此能讓人不費吹灰之力就能將他的性命拿捏的一面,所以他如此保護著自己。
而他,就算在如此的屋子裡都不能安然入眠,不僅是因為隨時可能前來的敵人,也是因為這一到夜裡便縈繞在他眼前耳畔的怨靈與聲音……
她們,竟是夜夜如此來逼他!
“你們,為何要如此逼他?”被褥之下,白琉璃握住百里雲鷲的手,眸光沉沉,聲音冷冷。
“呵呵呵……我們逼他……?”聽到白琉璃冷冷的聲音,那虛無縹緲的女子們並不覺得驚訝,而是低低冷冷地笑著,聲音如被風吹散一般飄散不定,“他是我們幽都的少主……終要是幽都的王……我們不過是提醒著他別忘了他該做的事情……如何能算是……逼他……?”
“我們這是……時刻提醒著他記得他的身份……他身體裡流著幽都人的骨血……而不是骯髒的澤國人的血……!”
“幽都早已滅亡,你們遲遲不去輪迴,只會害了你們自己。”百里雲鷲睡得安穩,完全沒有聽到身側人壓得低低的聲音。
白琉璃不知已然入睡的百里雲鷲是否聽得到這些怨靈的聲音,然她知他必聽得到她的聲音,是以將音量壓得極低,生怕將好不容易睡著了的他吵醒。
許是她的手將他的手握得太緊的緣故,百里雲鷲動了動手,白琉璃怕吵醒他,不由再次輕輕拍著他的背,微垂著看著他熟睡臉龐的眼神溫柔似水,完全不同於前一刻那還冷得如冰的眼神。
百里雲鷲微微動了動腦袋,將臉更深埋進白琉璃的胸前一分,呼吸著那讓他覺得安心的香味,依舊睡去。
白琉璃將被褥往上扯了扯,將百里雲鷲蓋得愈發嚴實,生怕他會涼著一點點。
那虛無縹緲的女人看著如此溫柔的白琉璃,默了默之後冷冷嘲笑道:“呵……呵呵呵……一個工具而已……就算你對少主再好……你也只是一個工具而已……”
白琉璃眼神一冷,緩緩抬眸,看向漂浮在半空中冷笑著的女人。
只不過一個冷冷抬眸,卻見那本是冷笑著的女人神情一怔,似乎不敢相信的模樣,隨後又是嘲諷地冷笑,“不相信麼……呵呵……呵呵呵……”
“瞳中陰陽……魂中人鬼……以婚為契……以血為媒……黯月之夜……曜月幽都……主歸國復……”
“你不過只是一個能讓少主帶我們回幽都的工具而已……不管是少主與你成婚……還是與你洞房……所有的所有……都只有回到幽都這個目的而已……呵呵呵……”
“幽都永遠不會滅亡……總有一天幽都依舊會將整個曜月踩在腳下……”
“我們逼少主……?呵呵……一縷異世之魂你知道什麼呢……呵呵呵……”
“逼少主的不是我們……而是雲鳶……呵呵……”
“雲鳶……真是我們的好公主……孕育了我們的少主……讓我們等到了能回到幽都的希望……”
“呵呵呵……身為工具的異世之魂……你不知道少主左臉上的符紋是如何來的吧……”
“呵呵……那可是雲鳶不惜毀了她自己……以她自己的骨血煉成的言靈咒……讓少主記著自己生是幽都人死是幽都鬼……若敢心生背叛……承受無與倫比的苦痛折磨……”
“我們還清楚地記得……當年雲鳶親手在少主臉上烙下言靈咒時……少主那撕心裂肺的嘶喊聲……那皮肉燒焦的聲音……哈……當真永世難忘……”
工具……雲鳶……言靈咒……白琉璃的心如一潭平靜的寒潭被扔入了一大塊石頭,震盪不已,久久不能平息。
心口也如被沉重的磐石壓著,疼痛難受得難以呼吸。
原來,竟是如此……
她如何也想不到……事情的真相,竟然是如此……
“呵呵呵……怎麼樣……我們幽都的女人……我們幽都的少主……遠遠不是你們這些骯髒的曜月人所能比的……待你沒有了利用價值……呵呵呵……”
嘲諷的冷笑到了最後,竟是變得無比猙獰,彷彿含著沖天的怨氣,無法滌盪。
白琉璃垂眸凝視著懷中睡得安穩的百里雲鷲,握緊他的手,再抬眸時,眸中已無絲毫震盪,有的只有如刃的冷沉,聲音沉重堅定如磐石,“有我在,我不會讓他再受任何折磨,就算你們,也休想再折磨他。”
怨靈們一怔,而後笑得愈發猙獰,“不相信你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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