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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跳,然此刻的白琉璃卻是面色冷肅,在她沉靜的面容上找不到絲毫羞赧之意,彷彿她面前的不是一個男人,而是一個畫滿穴位點的人偶。
只見她手中拿著銀針,在一旁的燭火上輕撩過後,對準蕭安心背上的穴位一一紮下去,燭火跳躍,將兩人的身影拉長投照在牆壁上,薰香繚繞,溢位一種寧淡令人不忍打擾的溫暖來。
“君眉今日告訴我,道今夜刑部開堂再審雲王爺殺人一案,白姑娘不去看看嗎?”蕭安心看著窗外朦朦朧朧的銀月,聲音溫和得如同如水的月光,讓人聽著如浴三月和風,溫暖到心田。
這幾日,白琉璃每日都會來兩次蕭府,為蕭安心施兩次針,一次是午時,一次是子時。
一向喜靜不喜旁人太過靠近的蕭安心不僅不排斥白琉璃,十分配合地讓白琉璃為他施針,而且還能時常聽到梅園裡有琴簫合奏的嫋嫋樂音傳出,蕭大夫人這幾日的面色是難掩的喜不勝收。
若是撇開白琉璃能否救治好蕭安心不說,單就她能讓蕭安心心情愉悅來說,蕭大夫人便樂得答應她任何條件,而偏偏,她能清楚地感覺得到她的安兒病情在好轉,這是最最讓她震驚喜悅得不能自控的事情,只恨自己為何沒有早早發現這世上還有人能讓她的安兒這般歡愉,身為安兒的娘,她聽得出,安兒的簫聲裡帶著從未對任何人展露過的歡喜,即便他在她這個娘面前從不表露過多的情緒,她也還是知道他心裡想著些什麼。
蕭府裡的人也為時常能聽到梅園裡傳出的美妙樂音而倍覺身心舒暢,也難免詫異,少公子自從回府後幾乎不讓人靠近梅園的,就是連大夫都不讓,倒沒想少公子竟和白家主子這般合得來,想來在少公子心裡,白家主子是特別的存在吧,否則少公子怎會願意與白家主子一起合奏呢?
至於蕭安心與白琉璃為何如此一見如故相逢恨晚,只有他們二人知,然他們二人卻都無一人明著點破那在任何人眼裡都一定會是荒唐的關係,只是在一起如故人一般,談論古往今來的樂家名曲,詩詞歌賦,在旁人心裡無法明白的話,他們卻能侃侃而談。
只因,廣廣曜月,只有他們兩人是相似的人。
蕭安心如享受般接受著白琉璃將一根根細小的銀針扎入他的背上,如繁星般璀璨的眼眸有些迷濛,似乎蘊藏了不為人知的情愫。
起初,在詹雲寺救她一命,一是因為他不忍眼睜睜地看著一個年輕的女子生命在眼前消失而已,一是因為他想要知曉,他回到溯城那夜,她將匕首的鞘套擲向他,是否也和那些人一樣,想要取他性命,不過想來她直到現在還不知,那夜她將匕首鞘套擲向的那個人,正是他。
前幾日,他知娘又帶了大夫到了月門外,他之所以沒有在月門處就令人攔住她,只是因為不想讓娘傷心罷了,卻不曾想,她就是那個算是與他有緣分的女子,而且,她還念出了容若的詞,那一刻,他震驚了,因為,他們是相似的,不僅是所來自的地方相似,就是他們的喜好,竟也是相似的。
正因為相似,他同意她為他診脈施針。
第一日,也不過僅僅是因為相似而已,他才讓她靠近他身側,可是,第二日第三日以及今日的第四日,他隱隱覺得,他之所以每一次見到她,都會比前一次見到她要覺喜悅很多,不僅僅是因為他們是相似的。
明明他沒有見到她僅僅半日時間而已,然這僅僅半日,卻讓他覺得許久許久似的,素日裡喜歡暇時撫琴吹簫的他,竟是時常撫著琴絃出神,只覺沒有她在旁陪伴,連琴聲簫聲都是寂寞的,以致他這幾日夜裡很是難眠,總覺她的音容笑貌盤旋在腦海裡。
他想,他或許陷入了名為情感的泥沼裡,再也出不來了。
也正因如此,每當他聽到雲王爺、鬼王爺以及百里雲鷲這幾個字眼時,心總是莫名的糾緊,百里雲鷲,她要嫁的人……
“看與不看又能如何,要是他被判了死刑,屆時我再去送他一程便可,若是無罪釋放,明日再去瞧他也不遲。”白琉璃似乎不喜在施針時有人與她說話,故而聲音有些冷。
這幾日每次為蕭安心施針的時候,他都沒有與她說過話,卻不知今夜他為何在施針時開口,白琉璃沒有深思,只當他是對她稍作關心罷了,畢竟他們這幾日交談甚歡,倒可以稱作是朋友了,朋友關心朋友一句,沒甚大不了的。
只是,蕭安心背對著白琉璃,白琉璃沒有看到他眼中淡淡的落寞。
“白姑娘可真的是與眾不同,雲王爺可是你的未婚相公,姑娘這麼不關心雲王爺好嗎?會遭人話柄的。”然,在聽到白琉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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