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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世子聞言一愣,一瞬間簡直有些反應不過來,從出生至今,他又何嘗受過這樣對待,即便知道黃寶這時醉酒,也著實不能冷靜的淡然處之,揚眉指著他喝道:“放肆!”
黃寶這時卻又摟著憐花,低頭在她懷裡不停的摩擦咬噬,對康王世子的喝問聽若未聞。
世子見此更是憤怒,左右四顧了一圈,舉步從窗下的桌案上拿過了茶壺,徑直翻過順著黃寶的頭臉往下倒了下去。
黃寶猛地一驚,像是受了什麼刺激,放開了憐花起身向著康王世子衝了去,樣子癲狂。憐花這時才真的鬆了口氣,露了輕鬆了笑容退後幾步,看著地上的兩人翻滾打鬥。
結局很是明瞭,黃寶雖說比起他的哥哥差得遠,但到底也算是武人出身,身形健壯,加上現在神志不清,情緒亢奮,力氣比尋常時候更大,嬌生慣養的世子自然不是對手,不過一刻鐘便被黃寶撞到桌角,昏了過去。
康王世子剛剛昏迷,門外便又進來了幾名男子,當先的正是書生裝束的清河,身後跟著的一名壯漢見狀上前抓住了面上漲的通紅的黃寶,隨意一揮手,重重落在了他的後頸上,屋內便瞬間安靜了下來。
憐花整了整凌亂的衣物,無視地上的兩人行到了清河面前,面上帶笑:“剩下的便是先生的事了。”
清河點點頭,無視憐花離去的背影,只是對著身後的男子冷漠說道:“動手吧。”
那壯漢答應一聲,上前在黃寶懷裡摸索了一陣,倒當真尋出了一把輕巧的匕首,便當即將匕首拔出,又移到一旁康王世子身前,面無表情的對著他的心口猛然刺下,動作十分利落,幾乎連鮮血都未曾濺出多少。男人將匕首拔出,想了想又手下不停的在康王世子的屍身上隨意刺了幾處,這才滿意停手把染血的匕首小心的放到了黃寶手心之間。
清河在旁不語的看著這一幕,眸光深邃,等那男人將這一切做完,便滿意的對他點了點頭,走到一旁坐下,靜靜的等待著魚兒的清醒與上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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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宮內,將賀貴妃禁足後,對她不利的證據也是忽的如雨後春筍般冒了出來,那下藥的宮女自不必說,接生嬤嬤房中找出了大筆來歷不明的錢財,原本負責葉昭儀養胎的太醫也被證實了是賀貴妃的人,審問之後,很是迅速的承認了這事他確實知情,也是因貴妃意思才不語配合。
這般多重證據之下,今日午後,乾政殿的趙尚衍,終是一道聖旨送到了長樂宮,下達了他的決斷。
貴妃賀氏,得居高位,身出名門,卻女德不修,心思歹毒,出手暗害皇嗣。上憐其舊情,奪其皇貴妃之位,降為常侍,即日搬去掖庭。不止是後宮,趙尚衍甚至在前朝也對賀國公下了一道聖旨訓斥,責他教女無方。
賀國公雖心裡陰沉,但這時也不得不恭恭敬敬的跪伏與地,接過聖旨,進宮向皇上請罪,又謝過了他饒恕長女之恩。只是回府後,心頭更是怒火中燒,立即吩咐了幕僚下屬,加快進度,今夜務必拿下黃家。
從正一品,只是一步之遙便能升為皇后的皇貴妃,一日間降成了幾乎末品的常侍,這對比可稱得上是天上地下。後宮妃嬪心內皆是暗喜,一些以往受過貴妃教訓,心裡暗恨的妃嬪們,更是有些躍躍欲試的想趁現在出了這口惡氣,只是貴妃十多年來的餘威猶存,一時間倒也不敢直接動手,只是小心觀望。
這時的長樂宮卻是處處瀰漫著人心惶惶的氛圍。原本賀貴妃穿著對比從前簡單至極的衣飾,面無表情的在內殿坐著,等著她的貼身大宮女收拾好簡單的行李後,便一同搬去掖庭,沒了要服侍的主子,長樂宮的其餘宮人則都是外派內調,另有安置,一時間很是忙亂。
於是在這樣的忙亂裡,便也沒人顧得上通報,和貴人念綺便這般獨自進了內殿,瞧見坐在一角的長姐,上前幾步奔了過來,叫了一聲:“姐姐。”
賀貴妃抬眸,瞧著她臉上的驚慌無措,安慰的撫著她的髮髻笑了笑:“沒事,我這不是好好的。”
念綺聞言更是難過,看著她低聲說道:“怎麼算是沒事呢,姐姐,要不我去求求皇上,起碼,起碼莫要讓你搬去掖庭,便是冷宮也比那強些。”
掖庭在宮中北面,裡面是百餘間屋子整整齊齊排起的院落,一直是給採選進宮,未曾侍過寢或是侍寢後不得聖上喜歡的的低位女子居住的地方。賀念絡身為國公之女,家世勳著,是直接禮聘入宮便有了獨居的宮殿住處的,自然和掖庭中採選進的民間女子不同。此時要搬去那,與她以往堂堂貴妃之身與一群低位的更衣常侍之流合住,對心高氣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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