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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方席子上看見**上身,依然昏迷未醒的柳色……
秦四郎未去尋崔莞,而是沐浴更衣後,便與一臉饜足的劉冀一同乘坐馬車,離開別院前往沐園。
而崔莞則是獨自行走在別院中,可惜這座別院太過寬廣,無人指點下,莫說離去,便是大門都望不見在何方。
直至箋青匆匆尋來,她才被引回了庭院。
夜色深靜,繁華瑰麗的建康,褪去白日的巍峨喧譁,籠在一場淅淅瀝瀝的秋雨中,顯出一絲極為罕見的蕭索。
烏衣巷,朱雀門,貴胄高門內,絲竹靡靡,過籌交錯,絲毫不比白日清冷;反倒是長幹裡一片安寧靜謐,忙碌一日的百姓已然安歇,搖曳的燭光燈火也逐漸熄滅。
小長幹臨近瓦官寺的一處普通宅子中,劉珩一襲黑裳,面沉如水,一雙濃墨般的眸子沉冷的盯著手中不過一指長的密信。
與他隔幾相對之人,正是傷勢痊癒的蕭謹。
他雖被蕭之謙刑訊逼供,渾身上下傷痕累累,但僅是皮外傷,若非那**逃亡時過於顛簸,以至於毒性略微傷及臟腑,早便可與以往一般活蹦亂跳。
不過,靜養數月,又經百里無崖親自出手調養,蕭謹的身子,已無大礙。
此時他正一臉焦急的盯著劉珩手中的密信,待劉珩將密信移到燭火之上燎燃,便迫不及待的問道:“殿下,阿兄他……”
“暫時無恙。”劉珩隱下眼底的霾色,淡淡言道。
暫時無恙,豈不是說,往後便不一定了?
莫名的,他眼前浮現出那**,馬車翻滾入河的一瞬間——
蕭謹垂下眼眸,擱在腿上的小手慢慢緊握成拳,阿兄,阿兄……
他的氣息略促,劉珩掃了一眼,沉冷的眸光微微閃動兩下,沉默不語,靜靜等候。
蕭謹略有些消瘦的小臉,時青時白,在搖曳的燭光中,顯得格外沉凝。
良久,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慢慢抬起眼,迎上劉珩深邃的目光,道:“阿謹願默出兵書交予殿下,還請殿下出手,救出阿兄。”
崔莞落於何處,蕭謹不知,但自旁人,自劉珩的點點滴滴變化中,亦能察覺出一絲痕跡。
他曾啟誓,這一生都不會將兵書的下落說與旁人知曉,然而,自從外祖父故去,趙氏逼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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