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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行事了。
略略相視一眼,這七、八名護衛便下了決心,上前後還不等阿昌暗示,齊齊張口應道:“小人可為證。”
阿昌與蘭央均是一怔,就是眾人目光中飄然俊逸的秦四郎,眸色也輕輕一凝,他頓了一下,喚了衛臨上前,“去屋中看看,將人帶出來。”
他口中所說的人,自然是生死不知的琢兒。
蘭央隱下眼中的絕望,用力的咬了咬唇,道:“四郎君,屋內除了張家郎君的屍首,便只有琢兒一人,不過……”她猶豫片刻,咬牙繼續道:“不過琢兒為護主,被張家郎君打成重傷,已經去了。”
艱難的擠出最後一句話,蘭央心中後悔不已,張琅死後,為給女郎頂責,她拔出那金簪,趁琢兒不備,已經將其刺死,不想卻親手給了旁人一個突口,亦為自身留下了一個致命的打擊。
果然,阿昌聞言冷冷大笑,“如今死無對證,可非曲直也由不得有你們胡謅!”
說著他乾脆轉身,抬起手朝四周連連作揖,高聲道:“諸位,方才這姑子曾說,我家郎君乃是那叫琢兒的侍婢護主,不慎誤傷致死,而今又言琢兒被我家郎君打成重傷而亡,小人愚鈍,倒是想請教諸位郎君,重傷將死的人,可還有殺人之力?”
這番話句句直指蘭央,直指周薇,幾乎與明著說出蘭央周薇才是真兇並無太大區別了。
剎時間,四周再度掀起一陣譁然,夾雜著駭怪,鄙夷,譏嘲的目光如潮水洶洶湧來,湮滅了面色青白交加的蘭央,也湮滅了藏在秦四郎身後,垂頭含胸看不清面容的周薇。
蘭央面如死灰,她緩緩轉頭看向只露出半片衣角的周薇,心中滿是悲涼。
若女郎未對張琅下殺手,那麼一切尚有挽回的餘地。
如今,一切都太遲了,真的太遲了。
一步錯,滿盤皆零落啊!
蘭央眼前一陣恍惚,她好似看到了城主府裡當差的雙親,家中年幼的弟妹,還有那個在耳旁輕言待她歸來便提親的人……
秦四郎瞟了面容慘白的蘭央一眼,仍是讓衛臨去了,不過多喚了幾個人一同前去,畢竟,無論是張琅還是琢兒,均不好就這麼擺在屋內。
聽著耳旁漸行漸遠的腳步聲,蘭央再一次深深的望了周薇一眼,突然俯身,向秦四郎重重的磕了一個頭!
“砰”的一聲大響,令四周傳來的閒言碎語霎時一靜——
蘭央慢慢地,慢慢地抬起頭,對上秦四郎微驚的目光,滿面決然!
☆、第一百一十三章 左右難為困謫仙(下)
那中年男子見蘭央哽住聲,心頭不由一鬆,口中卻步步緊逼,“怎麼?無話可說了罷?”說著眉眼往上一挑,就要請秦四郎主持公道。
蘭央眼底寒芒一閃,若真讓這人再開一次口,便是四郎君有心,也維護不了女郎了。
想著,她冷冷張口截了他的話,道:“既然尋不到柬書,那麼送柬之人你總該曉得罷?還有何時所送,你亦不會忘了罷?除此去你與張家郎君外,又有誰親眼目睹柬書上門?”
“這……”
一句又一句的責問接連丟擲,這回,輪到那中年男子岔聲了。
見他支吾不言,原本一片寂靜的四周不由漸漸升起了一絲聲響。
“噫,不錯不錯,你且說說送柬之人是誰?”
“說得也是,將送柬之人請來,一問便知。”
“看他面色惶惶,莫不是胡謅的罷?”
……
人群中,各種嚷聲此起彼伏,當然,他們開口,也並非真心偏幫周薇。
這些士族子弟,自出生起便高人一等,身後的世家予了他們無盡的榮耀與安逸的生活,整日裡無需憂愁庶務,不是浮華交遊,便是行風月之事,難得碰上這麼一件又驚又懸,又與往日裡高高在上的周氏女郎有關的事,豈會輕易放過?
說到底,只是人心底的好事之念作祟罷了。
不過,正是這些好事之心,給了蘭央與周薇一絲喘息的空隙。
蘭央心中飛快的思索對策,而周薇始終拽著秦四郎那截沾染了血跡的長袖,垂首縮在他身後,躲避時不時探來的目光,不知道心思幾何。
感受到身後的顫動,秦四郎無聲的嘆了一口氣,強忍抽袖離去的**,眸光沉沉的落在那中年男子摻著一絲惶恐的臉上,“你,可有憑證?”
同是詢問,可這聲音,比起方才對蘭央時,仍要清冷,仍要銳利。
崔莞微微側目,不著痕跡的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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