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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是血?”
事出突然,衛臨等人攙著觀棠弄梅行在後頭,尚未來得及回稟,秦四郎所知也僅是那幾名小姑子的惶惶之語,心思細密的他,自是要查清楚,問明白了,方做出處置。
蘭央心中知曉,此處極為關鍵,若是順利,此事便有望反轉了。
她略微斟酌幾句,謹慎的開口道:“那歹人是……”“是我家郎君!”
蘭央話還未說完,一道淒厲的哀嚎自艙樓中傳出,隨之急急飛奔而出的,是一名莫約三十出頭的棕衫男子!
他衝至秦四郎面前,噗通一聲跪倒在地,嚎啕大哭道:“我家郎君被人殺了,四郎君,求四郎君為我家郎君做主啊!”
☆、第一百一十二章 左右難為困謫仙(中)
那中年男子見蘭央哽住聲,心頭不由一鬆,口中卻步步緊逼,“怎麼?無話可說了罷?”說著眉眼往上一挑,就要請秦四郎主持公道。
蘭央眼底寒芒一閃,若真讓這人再開一次口,便是四郎君有心,也維護不了女郎了。
想著,她冷冷張口截了他的話,道:“既然尋不到柬書,那麼送柬之人你總該曉得罷?還有何時所送,你亦不會忘了罷?除此去你與張家郎君外,又有誰親眼目睹柬書上門?”
“這……”
一句又一句的責問接連丟擲,這回,輪到那中年男子岔聲了。
見他支吾不言,原本一片寂靜的四周不由漸漸升起了一絲聲響。
“噫,不錯不錯,你且說說送柬之人是誰?”
“說得也是,將送柬之人請來,一問便知。”
“看他面色惶惶,莫不是胡謅的罷?”
……
人群中,各種嚷聲此起彼伏,當然,他們開口,也並非真心偏幫周薇。
這些士族子弟,自出生起便高人一等,身後的世家予了他們無盡的榮耀與安逸的生活,整日裡無需憂愁庶務,不是浮華交遊,便是行風月之事,難得碰上這麼一件又驚又懸,又與往日裡高高在上的周氏女郎有關的事,豈會輕易放過?
說到底,只是人心底的好事之念作祟罷了。
不過,正是這些好事之心,給了蘭央與周薇一絲喘息的空隙。
蘭央心中飛快的思索對策,而周薇始終拽著秦四郎那截沾染了血跡的長袖,垂首縮在他身後,躲避時不時探來的目光,不知道心思幾何。
感受到身後的顫動,秦四郎無聲的嘆了一口氣,強忍抽袖離去的**,眸光沉沉的落在那中年男子摻著一絲惶恐的臉上,“你,可有憑證?”
同是詢問,可這聲音,比起方才對蘭央時,仍要清冷,仍要銳利。
崔莞微微側目,不著痕跡的瞥了他一眼。
看來秦四郎的反應還不算遲緩,已經明白此事再拖下去,對誰都不利。
只是不知,周、張二氏,他會如何抉擇?
崔莞輕盈的目光在秦四郎,周薇以及那名中年男子身上略轉一圈,心中猛地浮起起一道莫名的隱念,只是尚未容她細細思索,那念頭又似船底奔流的江河,匆匆逝去。
她秀眉輕輕一蹙,竭力思尋一番仍不得果,只好就此作罷,再度留心起前方的情形。
那中年男子被四周傳來的話語驚得冷汗涔涔,不過能張琅視為心腹,時時帶在身旁,也不是魯鈍之人,眼下慌慌張張的,竟也讓他想出了應對之法。
霎時,那中年男子大叫一聲,急急說道:“四郎君,送柬之人就在屋中!且當日跟隨郎君一同出遊的護衛均可為小人作證!請四郎君明察!”
方才他進屋,發現除了郎君外,屋內還倒著一名侍婢,看那胸口沉沉,雙眼翻白的模樣,想必是活不成了。
如此,正好來個死無對證!
想著想著,他不由大聲喚了幾個名字,那幾人,均是此次護送張琅的護衛。
張琅不似周薇,此次到雍城遊歷,身旁所帶護衛不少,不過誰都不曾料到慣來喜歡**的郎君,竟會在回程途中成了花下魂!
那幾名護衛原本正混在人群中看戲,卻不想看見火急繚繞,慌慌張張衝出來的阿昌,那一聲聲哀嚎叫吼,一句句與侍婢的針鋒相對,均讓他們傻了眼,涼了心,慌了頭腦。
直至阿昌,也就是那中年男子高聲呼喚,張氏的護衛方一個個急匆匆的擠出人群,他們都不是蠢人,心中甚是明白,郎君無故身亡,家主定不會輕易行兇者,更不會繞過隨行的一干人等。
若想活下去,為今之計,便是倚著阿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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