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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這種行為明顯的痕跡太重,但對於這種屬於微不足道的“小心思”,並不會讓玖蘭戚祈翻臉厭惡,或許還能起到一點點潤滑的作用。
畢竟憑他的脾性是不可能主動跟虞子嬰求合的,但卻不得不暫時依仗於她,知道一開始她便留有“餘步”給他,他便能順水推舟,不至於最後關係越弄越僵。
——
三日的漠視與隔離,得到的預想效果比虞子嬰估計得還要好一些,因為她等得,而玖蘭戚祈卻是等不得了。
這日,她收攤回到客棧,店小二跑過來便是擠眉弄眼,嘿嘿直笑:“天嬰小姐,恭喜了啊,您啊趕緊上二樓去瞧瞧去……”
虞子嬰轉念一想,便是知道怎麼回事了,果不期然,她一上樓便看到玖蘭戚祈特地給她留了一次門,不像往日那般再將房門緊閉落閘。
“……小姐,趕緊啊,這是那位公子心軟了,您啊,得償所願了。”尾隨而來的店小二瞧著虞子嬰於樓闌道上靜佇不前,便躥上來,一臉著急地催促道。
店小二每日迎送來往各色客人,再愚鈍的腦子那被磨練得精光些許,一細思量這小娘子前前後後折騰的一番作為,便也明白這是費盡心思虜獲那位貴雅公子。
虞子嬰看了他一眼,店小二心中一突,恍悟道:“難道小姐打算……像上次一樣,那個啥,傾懷,那個隱藏,然後就怎麼樣,就越深刻?”
店小二沒有讀過什麼書,認字兒也不多,是以虞子嬰先前跟他說的那番話擱個幾日,他也是記不住的,更加理解不了意思。
但是他這幾日觀察下來卻看明白了,這位面容稚美的小姐是有大智慧的人,她做的每一件事情看似隨意,令人摸不著頭腦,但結果卻是收效十足的,特別是她好像神仙一樣還有未卜先知的功能。
每次她交待預計的事情,他總免不了一番懷疑,但結果總是會應驗而生,久而久之,他對她當真是十足的崇拜歡喜。
瞧瞧這事,那貌似驕傲得像一隻鑲金鳳凰的高貴公子,短短時隔三日,那緊閉的房門還不是為小姐敞開了,有一句市井的諢話倒是話糙理不糙,看這通入他身邊的房門都開啟了,那離他的心門開啟又有多遠呢?
“不行。”虞子嬰搖頭,接著雙眸定定地看著房門處:“目的達到了,拿喬對於別個性子的男人可行,可對他卻是不行。”
一來,他並非什麼憐香惜玉的主,他性子太多疑且敏感,避得太狠,離得太遠,傲得太兇,都會適得其反。
況且涼了三日,時候也差不多了,再冷淡下去,便錯過了她特地餘留一步,用來修復關係的最佳時期了。
這些日子以來她三翻推敲,四番揣測佐證,差不多也是摸準了這傲慢鳳凰公子的屬性了,他想必就是七煞之一的——疑之煞。
他性子多疑,且極度缺乏安全感,她離得近,他疑,他離得遠,他則選擇淡漠遺忘,曾有這麼一句說,“維納斯”在樂觀主義者眼裡是美麗的,在悲觀主義者眼裡是殘疾的,在現實主義者眼裡是美麗且殘疾的。
若是讓玖蘭戚祈來批語“維納斯”,他估計會覺得它殘缺得不夠美麗。
對於疑心病過重的人,想刷足好感分數,就必須先得到他的信任——但這何其困難。
即使她為他做了這麼多的事情,都一直未被真正信任過,若非他暫時需要她的能力,身邊又無可用之人,恐怕一早就將她雙翼毀掉幽禁起來,最後對其能利慢慢利用殆盡,而不是選擇以現在這種“友好”方式進行溝通。
當然,也不排除以後他將這麼做。
所以,像現在這種關鍵時刻,她不需要再陪他玩什麼你猜我藏的遊戲,而是儘可能地待在他的身邊,讓他慢慢熟悉她,適應她,最終信任上她。
在這其上,她得找出他成為“疑之煞”的根本原因,再“對症下藥”。
走到敞開的門扉前,她禮節性地連敲三下房門,房內無人應聲,虞子嬰提步入內。
傍晚時分,上燈了,從兩重玻璃裡映出的那幅射著的黃黃的散光,一點點黃暈的光,烘托出一片安靜而和平。
玖蘭戚祈背對著她,臨於窗欞前,他此刻換下了那一身厚重華美繁藻的玄黃錦袍,而是穿上一身雪綢黃衫的冰綃深衣,夜色漸暮,窗外與窗內反暈出一片朦朧的暖意,透過這暖靄,在稍暗室內。又生成縷縷的明漪。
“傷藥有用處嗎?”
不問傷只問藥,問傷太矯情,問藥則避開了玖蘭戚祈可能的尖酸刻薄反應。
靜寂的空間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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