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睫,便是有圈圈水波漣漪氾濫開來。
他穿著一件尤白厚衫,肩披一件藍綢面的裘衣,含笑挑眉雖嫌風流,但倒非輕浮下流之輩。
他旁邊則是一名五官俊朗深邃的高大男子,他穿著一件黑錦雲翔符蝠紋勁裝,腰間繫著犀角帶,舉止大方利拓,有一種豪邁的草原漢子風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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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算命師是有原則的
看向左邊一草原狂狷粗曠俊男,右邊一江南柳鶯湖畔的風流俊俏小生,兩人齊肩並排而行,頓時迷煞不少女性路人的眼光。
“嗯,這次要辦的事情都聯絡好了沒有?”那刀刻般挺峻的男子想必歷來沉默寡言慣了,低沉寒性的聲音總是那般平板,無色調起伏。
“沒有……失去聯絡了。”
那長得有幾分男生女相的俊俏小生語帶幾分疑慮,將手中扇柄猛地一敲手心,那總是媚眼紛飛、風彩流韻的眼睛平添增多了絲絲縷縷的深沉。
他們說話的聲音刻意放低,兩人來往間近乎耳語,一旁偶爾探過來頎賞的路人也根本聽不見他們究竟在說些什麼,除了一些耳力超乎常人的高人除外。
路經西路平橋,三人就這樣面對面地走來,虞子嬰靜凝不動,目光直視前方緩步而行,並未有任何異樣,而對面迎來的兩人則因為心中有事,心不在焉地走著根本沒有注意到從橋的另一頭走來的虞子嬰。
於是,三人就這樣很平淡、很陌生地錯身而過了。
一陣清風拂來,掠起虞子嬰額前碎絲瑩光熠熠,晨光暖容,但她眸光卻微黯,卷扇著寬袍袖擺於背,嘴皮翹起,冷嗤一聲。
她雖有改變,但五官跟那貧民窟剛被宇文夫婦撿回去時那瘦骨嶙峋之時倒是有幾分相似,可為什麼師傅能夠一眼認得出來,偏偏這兩個“兄長”卻完全沒有任何印象?
罷了,這可能就是所謂人與人之間的緣份,緣淺而情淡,他們早已有他們的生活,而她,也早在三年前便脫離了宇文姓氏。
她姓虞,只是虞子嬰,不是宇文子嬰了。
當虞子嬰下橋準備拐彎入街的時候,突然從第一大客棧裡面匆忙跑出來一個店小二,他連忙招手,連忙呼喊:“哎,小姑娘,不,小姐,前面那位包下花之月第一豪間的小姐,您等一下!”
花之月第一豪間?虞子嬰一聽,不正是她揮金一擲包下為博藍顏一笑的房號嗎?
“什麼事?”虞子嬰止步,回頭一看。
店小二氣籲喘喘地跑到她身前,這麼久距離看到那張如白瓷娃娃般漂亮的少女,懷春期的店小二,一張黝黑的臉驟然暴紅,下意識便低下頭,囁嚅道:“那,那個,跟您一起的那位公子說,說讓您給他順便捎一些九渡特製的桂釀酒、花酥藕糕,還有……還有那東邊食街鋪子的酥鴨七寶……對了,他說他還需要一個奴才。”
等全部複述完畢後,店小二略有些不忍地抬起眉眼,這桂釀酒是蒲西街頭的特產,只有那裡才買得到,而這花酥糕則是在蒲西街尾才有,而這酥鴨七寶則完全是在另一條街巷,若將食物全部買完回來,可少不了一番勞碌折騰。
更何況……讓這麼一個人水靈嫩白的小姑娘去買奴才,這,這他都擔心那人牙販子會不會對她起賊心呢。
“……替我轉告他,如果他願意賣身給我,我就替他將他想要的統統買回來。”虞子嬰皮笑肉不笑地扯動了一下嘴角。
店小二聞言懵了一下,別看這小姑娘年紀輕輕,但此刻她眉眼覆寒,烏黑眼瞳幽深陰沉,面帶一股陰森煞氣,看起來確也不像是好惹的,也難怪敢說那樣霸氣的話,於是又結結巴巴了一句:“那,那個,他還說,讓您給替他給,那個,那個跑路費……”
“……”
因為小二那副叫堂慣了的高亢嗓子,引宇文曄跟宇文煊,還有一些路邊的人都不由自主地順聲望過去,當他們看到穿著一身青白玄服如仙臨般虞子嬰時,都下意識屏住了呼吸,只覺眼前這名身姿玲瓏如玉的少女彷彿匯天地之精粹而成,整體乾淨而通透,無一絲瑕疵感。
她很漂亮,卻不是那一種加以修飾的銳利逼人的美,而是一種惹人心喜柔軟的漂亮,像是掌中愛不惜手般袖珍模樣的稀世寶玉,而不是那擺在金碧輝煌殿中的璀璨皇冠。
宇文煊跟宇文曄兩兄弟不知道為何,當目光一落在那名少女身上後,都感覺難以移開眼睛,就像是冥冥中有一種吸力,讓他們停駐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