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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擊的衝動,反身抓住他的手,帶著他走。
果然,主動的觸碰她比較很適應。
由弩弓隊與步兵墊後,趙鹿侯、虞子嬰、都統領一行人先行撤離。
看他們的身影消失在了城樓之上,景帝一掌揮去,頃刻便攪得四周天翻地覆,那些黑甲軍一片哀嚎慘叫,他眸光如鷹隼,不帶憑何感表,冷聲道:“無論是撞,還是毀,都給本皇闖進去!”
聽著城主府那扇沉重鐵鑄的大門傳出令人心驚膽戰的“嗵——嗵——”的巨大撞擊聲,虞子嬰腳步一頓,趁著他們奔走慌忙,無暇觀察其它事情之際,飛速手瑩玄氣,于堅硬的牆壁上飛速寫了一行字:一謊換一命,不欠亦不虧。
不論最終他看是沒看到,反正虞子嬰也只能盡人事聽天命了,所謂一謊則是當初同心蠱的事情,一命自然是指“請神壇”的事,她始終是需要替自己預留一條後路的,如果他能摒棄前嫌,讓兩者之間不欠,便誰也不虧了。
同時虞子嬰亦在心中暗暗祈禱,最後這個趙鹿侯就是七煞主,她也就不用那麼麻煩涉險一隻一隻地找了。
(事後別提當景帝看到這條字型扭扭曲曲的留言是有多氣了,只看那被毀得只剩下這堵刻字的牆的城主府就知道,他是真心恨不得將虞子嬰拆骨入腹地滅掉了!——)
——
“老大,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了?”隱匿在暗處的一名瘦小男子,從翡翠城民眾的暴亂,景帝的緊追不捨,到毀掉城主府鐵門闖入,這一幕幕看下來,當真驚到了。
兩橦建築處的陰暗狹角處,一頭看似白頭翁的男子側身望向城主府方向,隨著光影轉換,他的面目漸漸顯現,原來那所謂的白髮是因為他戴了一頭白毛雄獅的帽簷,遠遠看去就像他天生長著一頭白髮似的。
那張俊朗古銅色的瘦削麵容因為臉頰處,跟嘴角邊緣,染上了一種緋麗勾勒的特殊顏料,而顯得有幾分邪異,他上身穿著一件暗紫的短褂,腰間綁著一根指粗的滌繩,一左一右綁著兩個葫蘆大小的蠱罐,下身是寬大的束腿七分褲,夾指草鞋。
赫然是失蹤已久的猀華。
“雖然過程有些意外,可是事情的結果或許並沒有變……”他陰了陰眼睛,勾起了塗紅的嘴唇:“我們跟上去看看,究竟最終會變成怎麼樣一副局面……反正趙鹿侯今日必須死在這翡翠城才行。”
——
翡翠城主府內
他們數十來人穿廊越道進入了一間十分不起眼的下人排房處,從右邊數起第十二間,虞子嬰帶著他們進入,再拋開裡面七排床鋪的第四張,沒有意外露出了一個秘道斜梯直通下方。
“怎麼走?”沿著秘道他們繼續前來,最終來到一個岔路口上,兩條通道幾乎感覺一模一樣,前路一片渺茫,趙鹿侯不失儀態地整了整厚氅沾染的塵埃,自然而然地將這個問題扔給虞子嬰。
“……”虞子嬰伸手在身上摸索一遍,身上既沒帶筮草,也沒帶龜殼佔補之物,她偏了偏腦袋,忽閃著睫毛:“有錢嗎?”
“……”不察被閃了一眼眸的趙鹿侯,從懷中摸了半晌,便摸出了一塊成色很好的金子。
虞子嬰糾結地瞪了金子一眼,便默默地揣進懷中:“我要銅板。”
“……”眾人默,接著各種掀桌!
要銅板那剛才你幹嘛不說,偏偏等人家給了你一塊大頭才說,還有你這樣厚顏無恥當著當事人的面,私揣他們家侯爺的私房錢,真的不覺得心虛嗎?
虞子嬰這無視一切螻蟻視線的習慣是從當初青衣侯身上撿的,而她是一個好學生,自然運用得很稔熟了,任他們用眼神猛戳她,她依舊穩如泰山,面無表情。
她最終還是順利拿到三枚銅板,便蹲在了地上,將三枚銅板以一種奇妙的角度哐鏘一聲扔在地面,三枚銅板不斷旋轉許久,才啪地摔倒不動。
虞子嬰瞅了一眼,重新將銅板拾回,還給了給她之人,才道:“朝左。”
看她將銅板還回給自己的一個士兵好像很意外,訥訥地接過,想著她連侯爺的錢都敢明目張膽地收繳了,幹嘛要特意將這三個銅板還回給他呢?
難道是嫌棄三個銅板太少了?
“那錠金子是替你們侯爺卜算的卦金,這三枚銅板是道具,用完自當歸還。”虞子嬰像是看出來那名小士兵的疑惑,歸還之時便隨口道了一句。
“這是……卜算?”眾人譁然,這就是卜算一卦……會不會太隨便了一點啊?他們心目中的高階大氣神秘需一擲萬金的卜算畫面,好像有些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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