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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答應了李昂的邀約。
那天陽光很好,秋高氣爽,萬里無雲。蘇揚帶米多從上海出發,先到海口。李昂從北京直飛海口,與她們會合。
這是米多第一次出門遊玩,也是第一次坐飛機,自然是很興奮,一路上唧唧喳喳,問這問那,對整個世界都充滿好奇。蘇揚可算體會到獨自帶幼兒出遠門的諸多不便。機場人多且雜,她又要看管行李、換票、託運、安檢,還要照顧孩子上廁所、洗手、吃飯,回答她沒完沒了的提問。一通繁忙之後,母女倆終於上了飛機。蘇揚靠向座椅,感到萬分疲累,此時倒盼著能早些碰到李昂,好有個人搭把手看管孩子。這麼想著,心下恍惚,原來她最終還是需要男人的。
飛機駛上跑道,即將起飛。米多突然在轟隆隆的噪音裡仰著臉問蘇揚:“媽媽,一個人可以有幾個爸爸?”
“你說什麼?”蘇揚驚呆了,恐懼地看著女兒。
“我說,一個人可以有幾個爸爸?”小女孩以為媽媽沒有聽清楚她的問題。
蘇揚瞪著女兒,接不上話。
米多嘟著小嘴,一派天真地說:“照片裡的那個爸爸老也不來找我們玩,我就想讓李叔叔當我的另一個爸爸,這樣就天天有人陪我們玩了。媽媽,我能有兩個爸爸嗎?”小女孩笑得無憂無慮。蘇揚卻嚇壞了,這是誰教她的?或者,真的只是童言無忌?
一路上蘇揚提心吊膽,生怕米多在李昂面前說出什麼讓人尷尬的話,好在女孩還是聰慧的,對母親的心思也略有體察,見了李昂後,沒有胡亂說話,反比平日更乖巧懂事。
旅途很愉快。他們坐巴士進行環島遊,在遊客集中的海口和三亞分別只逗留了一天,卻在清靜的博鰲住了三天。蘇揚的話依然很少,她一直心事重重,似乎被什麼事情弄得疲憊不堪。很多時候,李昂帶著米多在海邊玩鬧,蘇揚就在一旁靜靜地看。米多在飛機上問她的那個問題始終縈繞在她的耳邊。李昂具備一個好父親的素質,暫不去想這裡面有多少真情、多少偽裝,或許一個四歲女孩所需要的,僅是這形式感的完整。
假日的最後一天,在博鰲寧靜的海灘邊,李昂終於向蘇揚求婚。沒有鮮花和煙火,沒有燭光和禮服,李昂拿出的還是當年那枚鑽戒,上面刻有蘇揚的名字。
這一切蘇揚早有預料,當李昂提出來海南度假,她就已清楚。只是,儘管她前前後後思考了那麼多,儘管她的理智對這件事情認識得那麼透,儘管米多那麼喜歡李昂,儘管李昂對她們那麼好,她在看到鑽戒的一剎那,思維還是混亂的,她的心裡依然沒有一個答案。
一個女人愛一個男人,願意為他生養孩子,這注定已是一生的付出,這就是女人的愛。她難道不是早已將此生獻給祉明瞭嗎?她從什麼時候開始動搖了這一信念?
不,不,不能前功盡棄。這半年來,她早已把問題想清楚。她自私得夠久了,她的自私害了多少人?甚至害死了她的母親和繼父。現在輪到她來還債了,她不能再自私了,為了女兒的幸福,為了女兒的將來,或者也為了李昂,為了回報他執著的等候,她應該好好地、順從地、把自己的手放在他的手中,戴上那戒指。從今以後,忘記這世上有一個叫鄭祉明的人,而後用她的餘生,好好地愛自己的丈夫和孩子。從今以後,她不再為自己而活,僅為了愛她的、需要她的人而活,付出餘生去為他們創造幸福,這才是她生命真正的意義。
好了,戴上戒指吧,恩怨是非到此為止,一切都可以落幕了。
她抬起頭,看到天空飛過一群海鷗。清風拂在她的臉上,她看著李昂,李昂也看著她,他在等著她的回答,她微微一笑,握住了李昂的手。
然後她突然問道:“那年學生會競選,你有沒有買通他們?”
兩個人都靜了。這突如其來的問題與此刻的氛圍格格不入,它那麼突然,那麼生硬,那麼尖銳。她感到李昂的手僵了一僵,她感到自己的呼吸快停住了。
怎麼會問出這樣一個問題?她自己也感到意外。這個問題沒有經過她的理智,是從她意識的最深處直接衝出來的。問這個問題的不是她,不是現在的這個蘇揚,而是六年前那個天真、純潔、勇敢、正義,為愛瘋狂的小姑娘。那個小姑娘一直被她關在心房的死角,那個小姑娘天天在向她追討答案:當年李昂到底有沒有行賄?有沒有作弊?她投了安眠藥讓他錯過了演講,可他依然當選,到底是因為他暗中做了安排,還是他真有當選的實力,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