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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天之後,夏晴多的微信上收到了一張“葉知春”樂團的複賽邀請函截圖。
順帶還有她兒子的催命符一枚,'給我請假。'
'知道啦!'小祖宗!
夏晴多是懷著羨慕嫉妒恨的心情到的十四中。
她想了整整一宿,要不要像她兒子那樣,也錄個影片,參加《超級樂團》的比賽。
她可以打扮的另類一些,透過這麼些天的刷微博學習,她已經總結了無數搏出位炒作的方法。
可她想了又想,還是覺得自己丟不起這個人。
她的聲線是還不錯,但她唱歌跑調。
再有就是,她真沒有這個勇氣,以一種炒作的姿勢,出現在竇燃的面前。
她怕,比賽還沒有開始,自己就先羞憤而亡。
打聽了初二二班的位置,她準備先去夏野的跟前晃一圈。
正逢上午第二節下課,並不寬的樓道上擁擠了很多穿著藍色校服的半大孩子。
夏野的氣質打眼,即使都穿著校服,她也一眼就認出來了,興奮地朝他揮了揮手。
喬木蘭正和夏野扶著走廊上的欄杆往外看,她拿胳膊肘碰了碰他,“哇,幾天不見阿姨,越來越漂亮了,你出門叫她姐姐,根本不會有人懷疑。”
這話夏野不愛聽,他甕聲甕氣地說:“拜託,身份證上寫著的年紀,改不了。”
喬木蘭瞟了瞟他,毫不留情地懟:“廢話,你出門見人,先給人遞上身份證嗎?”
夏野一噎,不說話了。
他沒辦法在別人說出真理的時候,還強詞奪理。他可不像他媽,太不要臉的事情,他幹起來會有心理壓力。
夏野的班主任陳老師是一個快五十歲的“老修女”。
這是學生們給她起的外號,是對她儀態端正、性格古板的最貼切總結。
但夏野沒有告訴夏晴多這些資訊,還是喬木蘭拉了拉她的衣袖,小聲告訴她:“阿姨,您保重,老修女的火力很猛的。不過,您可比我爸好太多了,我爸昨天來給兩孩子請假,快被訓成狗了……”
夏野一眼瞪了過去,喬木蘭瞬間閉上了口。
夏晴多想嚎夏野一句“怎麼著,都這時候了,還對我資訊封鎖”,可已經晚了。
只見一個穿著黑色高跟鞋、黑色哈倫褲、花色上衣的女老師,氣勢洶洶地走了過來,一把推開了辦公室的門,對他們說:“進來。”
夏晴多直接呆如木雞。
而陳老師一開口,她就後悔了。
她應該讓夏野那個沒良心的自生自滅的。
“你是夏野的什麼人?請假讓他媽來。”
“我就是他媽。”
“她就是我媽。”
夏晴多和夏野約好了似的,一塊兒解釋。
可陳老師的一對兒眼睛就像帶紅外掃描,盯著她來回打量,她好心虛怎麼辦?
十八歲的夏晴多最怕的就是她媽和性別為女的老師了。
夏晴多有了主意,她摸出了錢包,找出了裡頭的身份證,恭恭敬敬地用雙手遞了過去。
夏野不動聲色地向門外看去。
門外的喬木蘭躲在陳老師看不見的牆邊,撇了下嘴。
陳老師不止看了夏晴多的身份證,還對照了身份證上的照片。
夏晴多呵呵賠笑:“平時都是我爸爸管孩子的學習,所以老師不認得我,我以後一定會經常和老師溝通夏野的學習情況。”
“你們這些家長啊,怎麼可以跟著孩子一起胡鬧?參加活動是好事,國家也鼓勵中小學生豐富課外活動。可夏野畢竟已經初二了,參加校外活動不能耽誤學習的。高中可不是劃片的,不要仗著學習稍微好了那麼一點,就以為可以高枕無憂。看看人家的孩子,課外輔導班不停地上,孩子就和大人一樣,不努力的話,很快就會被努力的趕超。”
“是是是,老師說的對。”夏晴多點頭哈腰:“但老師,孩子能進入複賽也不容易,我看了一下複賽錄製的時間,夏野暫時需要請一天假。”
“什麼叫暫時?”
“嗯是這樣的,複賽之後萬一還有複賽呢。畢竟孩子總是可能創造奇蹟。”
陳老師的白眼兒都快翻到了天上去。
夏晴多果然被訓成了狗。
陳老師最後還很是氣憤地道:“我不管,你是家長,你說請假我就批假。但你孩子以後考不上高中,你可別來找我。”
夏晴多最後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