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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行甲板完好,飛行艙門密閉良好……慢著,探測器顯示內外艙門之間金屬含量有些異常……鈦合金……報告長官,內外艙門之間似乎……是一架戰機!”
司徒文晉一躍而起,“給我開啟內艙門!”
隨著內艙門的緩緩開啟,滾滾濃煙湧入飛行甲板。煙火警報瞬間響起,自動滅火系統自動開啟,數十條水龍同時向內外艙門之間的空間強力噴射。
隨著煙塵逐漸被水龍壓下,司徒文晉看到內外艙門之間長僅三百公尺的跑道上被劃出了一道極深的焦糊S形印痕,而印痕的盡頭,距離內艙門僅僅十數公尺處,是一架扭曲支離得慘不忍睹的殲擊機殘骸。機身仰面朝天,起落架和兩翼盡數折斷,原本銀白機身上下盡是漆黑焦糊的印痕,正不斷冒出黑煙。
標準手動降落需要四十秒時間,和至少一千五百英尺長度的跑道。伊斯特竟是搶得了在內外艙門關閉的十秒時差,在內外艙門的三百尺逼仄夾縫中,進行了一次匪夷所思的S形降落。
司徒文晉一面大聲呼喚急救醫療隊,一面從一擁而上的消防人員手中搶過一把消防斧,向濃煙滾滾的鋸鯊的殘骸衝了上去。
司徒文晉直接衝向倒置的駕駛艙,單膝跪地,大力拍著玻璃,吼道“伊斯特!梅!”,駕駛艙內卻只能看到濃濃的煙塵。倏地,一雙戴飛行手套的小手伸到玻璃窗邊,用手指敲敲玻璃,手腕翻飛,向司徒文晉打了個手勢。
司徒文晉大喜過望,揮動消防斧,用斧背幾下便將防彈玻璃敲得粉碎。
一雙纖細的手立刻伸出駕駛艙,手心張開,意思是讓司徒文晉趕快把自己拖出來。司徒文晉卻有一瞬間的猶疑,怕她若是脊椎受了要緊的傷,一拖動只怕會有更大的傷損。
卻見那雙手清晰地打了個不耐煩的手勢。
司徒文晉再不多想,伸手便將伊斯特大力從飛機下面拖了出來,同時高聲招呼急救醫生上前。
擔架已在近前,卻聽地上的人隔著飛行頭盔一邊悶悶咳嗽,一邊大喊,“我好得很!不要醫生!不要醫生!”說著竟就著司徒文晉的手爬了起來,一邊解飛行頭盔的繫帶一邊往司徒文晉身後躲。
司徒文晉只得擋開急救大夫伸出的魔爪,回身捉住伊斯特,見她飛行服雖已汙損無比,身上卻未見傷處。她此時已經摘下頭盔,露出一頭黑亮的半長卷發。她仰頭看著自己,臉色雖有些蒼白,一雙煙水晶般的眼睛卻盈滿了活潑的笑意。司徒文晉一雙修長的大手握住她的細巧雙肩,低頭盯住她的眼睛,一字一頓地問,
“有哪裡骨折?”
搖頭。
“有哪裡受傷?”
搖頭。
“有沒有腦震盪?”
伊斯特咬著嘴唇笑,卻仍是搖頭。
司徒文晉猛然伸出雙臂,一把將她緊緊揉進懷裡。
突如其來的這一下子,把伊斯特唬了一跳,她的一聲驚呼卻被壓抑在司徒文晉的胸口。聽著他澎湃如鼓的心跳,伊斯特低低嘆了口氣,伸手回摟住司徒文晉的腰,將頭輕輕抵上他的肩窩。
作者有話要說:哎呦喂,主角們終於基本都正面出場了T T
☆、疏離
身側是濃煙滾滾的折翼戰機,耳畔是奔走喧譁的醫療組,機械師和消防員,高壓消防水龍早已澆得兩人全身溼透,剛從鋸鯊腹中爬出伊斯特更是一身汗水機油,狼狽不堪。而司徒文晉卻渾不在意。他緊緊擁住懷裡的人,忽然就感覺到在龍捲風中瘋狂旋轉了四個月的世界,如同被施了定身咒一般,瞬間回到了本來的樣子。司徒文晉心下忽地一片清明,除了心跳有些快,膝蓋有些軟。
“能看到你真好。我也以為你Game Over了,阿晉。”伊斯特似是知道他在想什麼,撫撫他的背,柔聲說道。
司徒文晉苦笑,她當然不知道自己這幾個月過的是怎樣的日子。聽到合眾國海軍全軍覆沒的訊息,他以為她死在戰火中,不知何等絕望;之後又在博拉霍那裡奇蹟般地得到她的訊息;接下來的一個月是大海撈針般苦苦尋找的心焦;方才在最後一刻,卻又差點失去她。他已經三十四歲了,脆弱的心臟實在是禁不得這樣的大起大落。
“所以說,果真是禍害遺千年。”卻聽懷裡的人接著說。
他放開她,低頭盯著她生動的眉眼,伸指戳戳她的心口,“這句話對你我都適用。”
數月不見,伊斯特仍是烏的發,雪的膚,一雙眸子靈動柔和,除了雙頰略微有些消瘦。
她的目光也在他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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