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廢棄的樓盤,這是李小隱的第一印象,而自己則被扔到了門口,其他的人早就跑完了,不明白這次若非怎麼這麼輕易地放了自己。
費力地將粘在嘴上的膠帶扯下,搖搖晃晃地朝外面走去,只是在看向前面的路時,眼睛被猩紅渲染,眼瞳瞬間無限放大。
弓著腰氣喘吁吁地來到滿身是血的緯兒旁邊,驚恐地早已忘了流淚,跪在地上,從口袋裡拿出手機想要打120,心中慶幸緊張的若非忘記將自己的手機拿走。
只是因為藥物的侵蝕,手上軟弱無力,拿出手機已經算是極限,還沒來得及按鍵,手機便掉落地上,藥物不斷地侵蝕著李小隱的每根神經走向虛弱。
臉色蒼白,顫抖著手將手機反過來,打算直接按鍵,但是一個吃驚心痛的喊聲卻阻斷了她所有的動作。
“緯兒……”凜絕推開李小隱,將滿身是血的緯兒抱緊,血液瞬間將其名貴的西服玷汙。
“啊。”王思思恐懼的尖叫聲響斥在空蕩的廢棄樓盤裡。
“思思你們終於來了,是李小隱把緯兒推下來的,我本來想救緯兒的,但是我好害怕。”帶著哭腔的陳瑩宜從角落裡跑出來,恐懼地抖擻著身體。
李小隱從頭到尾都沒有看演戲的兩人,眼睛一直定格在突然衝進來抱著緯兒傷痛的凜絕身上,眼中全是期待和否認,因為她發現如此虛弱的她根本連聲音都發不出來了,或者說喉嚨暫時啞了。
凜絕眼中滿是不信任和失望,冰冷的氣息中全是壓抑的憤怒,抱起漸漸冰冷的緯兒,擔憂全寫在臉上,快步地離去。
李小隱感覺自己的心再次被生生撕裂,淚在眼中,卻無法出口解釋。
見凜絕不置一詞地離開,裝不下去的王思思和陳瑩宜相互看了看,在不屑地撇一眼在地上起不來的李小隱,急急地追上凜絕的腳步獻媚和挑釁。
坐在地上的李小隱將手從手機上拿開,淚撲簌簌地掉著,不是對自己說要堅強嗎,但是心真的好痛,噬骨的痛不停地啃噬著每根神經。
淚雖然模糊了眼睛,但眼前地上鮮紅的血液卻還是那麼的清晰,彷彿在時刻地提醒著那是緯兒的血,提醒著凜絕的失望和憤怒。
一雙高檔的皮鞋在李小隱面前停下,王正宇看著自己起不來的人,心中滿是愧疚,俯下身,小心地將其扶起來:“對不起。”
悽美地笑著,淚撲簌簌地流著:“你們欠我的何止一句對不起。”李小隱本來是不可以說話的,但是她卻用自己的毅力強制性的說出了這句完整的話,因此血不斷地從其的口中湧出,瞬間就溼了白色的衣襟。
“你現在還不能說話,我送你去醫院。”王正宇安慰著,滿眼都是真誠的擔憂和愧疚。
掙扎地推開他,李小隱苦笑著,失望和絕望佔據心頭,順著湧出的血,虛弱沙啞的話緩緩而出:“你……應該好好……全管教那……那個家才是,在這裡……裝好人有……有用嗎,你是一家……之主。”眼前一黑,李小隱暈了過去。
當再次醒來時,映入眼簾的是兩名威嚴的警察,襯托著全白的房間,濃重的消毒水味道在鼻尖穿梭,證明著自己在醫院的事實。
看出李小隱的疑惑,其中一個較年長在三十多歲左右的面目緊繃地解釋道:“你好,李小姐,我叫曲正義,這是我的同事,張陽。有一宗刑事案件需要你配合調查。”
明瞭地點點頭,想要說話,才發現自己已經徹底失聲。
看出了李小隱的困難,曲正義示意略年輕,應該屬於剛剛上崗的那個叫張陽的警察,將筆和紙交到李小隱的手中。嚴肅地道:“你現在寫下的每句話都會成為呈堂證物。”
再次點點頭,一陣眩暈襲來,李小隱平復了一下,在紙上寫道:是關於緯兒的嗎。
曲正義看了一眼紙上的字跡,鋒利的眼睛定定地看著李小隱蒼白的臉,希望從中看出想要的資訊。嘴上道:“沒錯,出事的人是叫緯兒,現在你已經被正式起訴謀殺,如果你坦白從寬,我們會幫你向法官求情。”
李小隱再次拿起筆卻不知道該寫什麼,她寫不下去了,淚在眼中積聚,落下,打溼了手中的紙,模糊了上面的字,那天的一幕歷歷在目,凜絕的猜疑,不信任,還有傷痛。
早就練就了一身不動聲色本事的曲正義不為李小隱反常的行為所動,倒是年輕的張陽拿出一包紙巾遞給了李小隱。
用眼神謝過之後,李小隱整理了一下情緒,靜等著曲正義的話。
曲正義道:“現在人證證明當日是你將名叫緯兒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