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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要把你怎樣的……說你與雲凌的話只是個玩笑……你別哭……”亂七八糟地安慰了半天,他煩躁地甩甩頭:“……我不大會說話,你當什麼都沒聽到好了。”安然接過絲帕,擦去臉上的淚,扁扁嘴:“我沒有生你的氣,我只是為自己難過……”心裡密封的角落開啟了缺口,也許是先前喝過的酒精起了作用,也許是空虛的心靈需要傾訴,她抽咽著將心底壓抑的情感慢慢傾吐出來,爸爸遠去時的打擊,媽媽離世時的無助,一個人生活的寂寞,夜半十分的無眠,無法停靠的不安全感……斷斷續續地說了好久,到最後連她都有些混亂,明英親王卻一直靜靜聆聽著,直到她疲倦地闔上眼睛,伏在桌上沉入夢鄉。
第二十七章 皇家狩獵
陽光照在穆林德勒廣闊的草原上,獵手們早就出去射獵了,燕蕊宮附近一片安靜。幕簾厚重的臥房裡,香霧繚繞,幽暗靜雅,只有輕微的呼吸聲細不可辨地從紫色流蘇床簾後傳來。
透過流蘇依稀可見一個人影靜靜端坐,低頭俯視裹在棉被裡熟睡的人。碎逸的頭髮有些凌亂的垂在白皙的頸上,幾縷髮絲因為汗溼粘在光潔的額上,細細的眉毛微微蹙在一起,濃密捲曲的睫毛乖巧得覆在眼瞼上,睡熱的臉頰兩側擴出一圈淡淡的紅暈,有些蒼白的嘴唇隨著呼吸的頻率一張一翕,瘦小的身子埋在棉被下,幾乎看不出什麼起伏。坐著的人伸出修長的食指,隔著一指的距離在空氣中慢慢描著睡著的人的輪廓,從額頭到眉毛,到眼睛,到鼻尖,最後點在嘴唇上方停下不動,一遍遍緩緩描著唇線。棉被裡的人忽然身子一動,睫毛輕顫睜開了眼睛,有些茫然呆了呆,嘴角一彎,衝他淡淡一笑,臉上剛剛睡醒的笑容純淨自然,不帶一絲雜質。昨晚殘留在身體裡的酒精讓安然的腦袋有些空白,一時記不清身在何處,睜開眼睛,一張熟悉的臉便擺在眼前,被窩裡暖暖的,房間裡的燃著的檀木薰香了空氣,她便咧開嘴朝那人笑了笑。因為擁有的不多,對於別人的饋予她總是特別感激,跟人說話的時候黑黑的瞳仁總是很認真地看著對方,唇邊始終向上彎著,一副很開心的樣子。就像此時,即使睡眼朦朧,有些迷糊,她還是習慣性地微笑了。明英親王怔了怔,傾身靠前,鳳眼輕笑,低聲說:“早……”正揉著眼睛的手突然不動了,停頓片刻後安然慌亂得從床上爬起來,一手抓了棉被,張著嘴巴瞪向眼前一臉媚笑的人。明英親王向後仰去倚在床柱上,抬手撫著下頷,一副從容的樣子任由她驚疑地上下打量,半晌才嘴角一笑:“昨天晚上,安然姑娘睡得好香……”頭好暈,昨天晚上?記憶中昨晚送完曾奇峰就來了燕蕊宮,本來坐坐就走的,可是……好像後來又說了很多不該說的話,還在他面前哭哭啼啼的……,最後竟然就那樣睡過去了,真是……
“謝謝……,昨天我喝了點酒……,對不起……”安然紅著臉起身,抬手很快將頭髮束於腦後,又俯身匆匆將棉被疊好,伸腰時沒注意,後腦勺猛然撞到床頂,“砰”一聲,整個床都隨之晃了晃。
安然被彈回床上,瞬間劇痛從腦後傳來,一時疼得全身發軟。明英親王“撲哧”一聲,笑著把她扶起來,一手替她揉著腦袋,一手捏捏她的鼻子:“怎麼這麼糊塗,安然姑娘還沒睡醒?”“不是……”那隻手揉得恰到力度,腦後疼痛減緩,安然被撞得缺氧的腦袋才慢慢回過神來:“我的床從來沒有頂篷,所以習慣了一下床就起身……”楚晴總覺得躺在床上時,眼前那個擋住視線的東西很煩人,便只用一層床紗圍了一圈,美其名曰“曼莎羅帳”。猶豫了一下,安然又回頭說:“……你不用每次都稱我‘安然姑娘’的,只要叫我……”“司晨。”安然一怔,這個名字隨著爸爸的離開已經被塵封了好久。這麼多年她一直隨媽媽的姓,對於以前連自己都有些遺忘了,此時突然被人喚起,熟悉而又陌生的感覺讓她不知所措。心裡暗自後悔,昨晚她到底說漏了多少東西。“……叫我安然就好了。”“不要!”明英親王很乾脆地拒絕。“可是……”“不要這麼小氣嘛,你也可以叫我的名字哦。”“不行,王爺的名諱我怎麼可以隨便亂叫……”“那……從現在開始,只要沒有外人,我叫你‘司晨’,你就叫我龍……呃,龍軒。”
“……”“反正以後也沒多少人會這樣叫我了……”說著說著,明英親王眼神就變得黯淡,安然看著他的側臉,有些不健康的蒼白。“……好不好?”是她聽錯了嗎?明英親王的話語裡竟然隱著一絲期待,安然想起他身上所經歷的病痛,口裡便無法拒絕了,不由含糊地點了點頭,瞬間明英親王的眼神裡有了光彩,臉上也添了些紅潤。雖然不太明白這突然其來的親密,但是如果這樣能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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