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爾後湊近前來,輕聲說,“我的緊身胸衣忘在他哪裡了。”
爾後微微收回身體,淮真看見她臉有些發紅。
她微笑著說,“稍等我。”
到大堂告知領班帶客人去街上參觀集會,得到同意後,立刻沿扶梯飛快跑上三樓去。
尚未尋到八號房間,便看見長廊上一男一女正倚靠在牆上,相對談天。談天進行得不錯,以使得那女孩發出愉快的咯咯笑。
“她這幾天淨忙著出風頭,哪裡會有時間搭理你?不過唐人街上有很多好玩的,你要是感興趣我可以……”
淮真聽出這聲音,以為黃文心有事先叫陳貝蒂上樓來取內衣。
以防萬一,她仍上前打斷兩人談話。
那白人男子回頭來,臉上仍帶著未散去的愉悅笑容:“請問什麼事?”
淮真道,“文心有東西落在你這裡了。”
約克“噢”一聲,拍拍腦門,推門進房尋了一陣,轉身出來,十分貼心的將一條用黑色男士毛巾包裹的東西遞給淮真,嘆口氣,“還好,她一定急壞了。”
陳貝蒂歪歪靠著牆,不著痕跡的翻了個白眼,覺得十分沒趣,轉身就走。
淮真謝過約克,轉身離開時,聽見耳後聲響:“嘿,你去哪裡?不是要同我多聊一些文心小時候的趣事嗎?”
淮真搖搖頭。
要提醒文心提防著貝蒂?
她拿不準自己是否會太過於多管閒事。不過在交還胸衣與粗針圍巾時,她仍忍不住告知黃文心:“剛才在樓上,我看見約克與你兒時朋友在聊天。”
黃文心笑了一陣,“他在打聽我的醜事吧?這個約克。”
從圍巾中尋出胸衣,又漫不經心笑道,“謝謝你。”
淮真朝她微笑致意,轉身離開。
別人情侶之間的事,大概是不需要她操心的。
抬頭一看,八分鐘過去。
仰身往長廊一個探頭,果不其然,那道門十分守時的開啟,然後西澤走出來。
白色襯衫與紅色長褲,外罩紺青粗針線衫——什麼都是寬鬆而飄忽,好像身體從衣服裡消失了一樣靈活自在。若非淮真親眼見過他赤裸脊背,此刻她一定會覺得他瘦到沒有形狀;事實竟然正好相反。
跳脫的色彩,在這人身上卻沒有絲毫的違和感。往常穿著森森然的黑白灰色調,總覺得那樣才對,才與他完美融合,然後陰冷氣質的得以被衣著消減;
但其實他好像本來是透明的,所以才能隨心所欲給自己著色。
淮真猜測,今天他心情一定很好。
待他大步走進,淮真詢問,“有想要先去的地方嗎?”
“我對唐人街沒有絲毫瞭解。”
西澤突然想起什麼。
——我這輩子絕不會踏進唐人街半步。
立誓至今不到一個月,持續毀約三次,每一次都為著同一個人,不同理由。
他不知究竟哪裡出了問題,但就是忍不住想來一看究竟。
“那麼你就只好跟著我走了。”淮真說。
西澤看她一眼,順理成章,不帶半點猶豫的跟了上去。
就好像兩天前安德烈同他說,“凱瑟琳與黛西這兩天想去你那裡借宿,方便步行去唐人街。”然後告訴他,“如果你願意,可以去我預訂的客棧——最近很熱鬧,那個女孩在那裡做侍應,應該會十分忙碌,所以我請她單獨為我這間客房做遊客嚮導。”
他毫不猶豫答應下來,而且竟然在昨夜……
失眠了。
然後更加覺得莫名其妙。
午後太陽正好,從陳設古舊的喧譁客棧一路走進鼎沸人聲裡頭,四周擁擠人群與販售畫片、選票的吆喝聲裡,那小小綠色身影一路撥開人群,怕拖他後腿似的不時加快步伐。
看見那頭髮柔軟翹起的旋曲髮梢,西澤強忍著想輕輕碰一碰的衝動。
陡峭的斜坡上,一個白人小男孩大哭起來,指著遠處鮮果檔嚷嚷:“我想要菠蘿。”
高大威嚴的白人父親皺眉告誡:“我和媽媽的建議是——要先吃午餐。”
那小孩不理會,一屁股坐在地上撒起賴來。
父親一臉嫌惡看著兒子,撒開手將他扔在地上,轉身就走。
弟弟站在哭泣的哥哥身旁試圖安慰他。
媽媽輕輕將弟弟抱起來,說,“哥哥做錯了。不能向他學。”爾後也隨著丈夫闊步離去。
周遭華人婦人見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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