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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謂書畫詩賦策論四絕,也不過是外人以訛傳訛而已。某其實只好書畫,並不喜詩賦、策論,吟詩作對這一類事也不適合某。因而,只能在此謝過大王的好意了。”
“若是隻論書畫的文會呢?”李泰接著問。
崔淵毫不掩飾地流露出為難之色:“能得大王親口相邀,是某之幸事。只是,近來摹本之事迫在眉睫,某或許沒什麼空閒……”
“四阿兄怎麼能趁我不注意,便想著將子竟拉過去?”李治笑著走過來,很順口地便幫崔淵解了圍,“若非今日是四阿兄的生辰,恐怕我和子竟仍然還在夾纈工坊中忙著呢。改日得空了,我們便一同去四阿兄主持的文會上見識一番,如何?說起來,四阿兄主持的文會,連我也沒有去過。”
李泰瞥了他一眼,嘴角勾了勾:“也罷,得空的時候,你們便一同過來就是。也不拘什麼帖子,儘管隨意一些。”說著,他望向李治身後的漢王李元昌,起身將他讓到主位旁邊:“漢王叔請坐罷。”
李元昌推讓了幾句。他雖然年紀與李泰相差無幾,但畢竟是王叔長輩,因此倒也十分坦然。李治又將崔淵引見給他,三人坐在一起,熱烈地討論起了書畫。李泰頗通書畫之道,時不時也能插上幾句精妙的點評,但他畢竟是主家,還須招待客人。因而,不多時,這三人便自動自發地尋了個不受人打擾的角落,繼續談笑起來。李泰遠遠看了他們幾眼,眯了眯眼睛,將心中隱約升起的不快暫且壓了下去。
此時,內院當中,鄭夫人也正帶著晚輩們給魏王妃閻氏問安。閻氏不過雙十年紀,是位溫婉美麗且書卷氣頗為濃厚的女子。她親手將鄭夫人扶起來,清淺一笑:“夫人何必如此多禮?論起來,您可是長輩呢,這般大禮晚輩實在生受不住。”
“王妃說笑了,只有先論國禮再敘家禮的道理。更何況,貴主才是正經的長輩呢,老身哪裡能託大呢?”鄭夫人笑著回道。
閻氏便順著問道:“說起來,姑母最近可好?”
鄭夫人道:“只是受了些風寒,正在家中臥床休養。”
閻氏微微蹙起眉:“若不是姑母遣人來說,大王和我尚不知道姑母有恙呢。這兩天實在太忙,抽不出空閒,只能遣人替我們探望姑母。再過兩日,我一定帶著阿欣去看望姑母——也不知她會不會怨我這做晚輩的去得太遲了些。”
鄭夫人笑著打量她,搖首道:“王妃如今可千萬以身子為重,切莫染了病氣才好。至於貴主,若是聽得了這個好訊息,也只有為王妃高興的。”閻氏嫁給魏王李泰已經十年,這尚是她頭一次懷孕。孕育著魏王的嫡長子,她如今也算是皇室晚輩中最為金貴之人,自然容不得半點閃失。
閻氏聞言,雙手不自禁地撫了撫自己的腹部,微微笑了起來。小鄭氏、清平郡主、李十三娘、王玫自是心中瞭然,也跟著低聲賀喜。閻氏瞧了她們一眼,拉過李十三娘,笑盈盈道:“聽聞表嫂也有了身孕,正好與我說一說這些事……這孩子來得有些晚了,我還是頭一遭當阿孃,心裡真是又歡喜又慌張。”
“大王與王妃都是福運雙全之人,這孩子享的正是遲來積累的福運呢。”李十三娘笑著接道,“我雖然已經是第三次做阿孃,卻也只知道兩件事:一則吃好睡好,二則不可大喜大悲大怒。如此,孩兒必定會安然降生。”
閻氏想了想,道:“這兩件事說來簡單,其實卻並不簡單。”
“可不是麼?”李十三娘望向鄭夫人,“如今阿家與我都受著世母的照顧,那才是萬事都不需操心呢。”
閻氏聽了,目光微動。崔家上下的家宅和樂在世家當中亦是聲名遠揚。身處這般溫情脈脈的內宅,不必擔心陰謀詭計、性命傾軋,該是何其幸運?這樣的一家人,卻又為何不選擇魏王?只是因為謹慎麼?又或者……
崔家內眷們很快便又說起了旁的話題,轉移了她的注意力。只有王玫不動聲色地看了一眼她的腹部,心中嘆息:這孩子,來得既是時候,也很不是時候。當他降生的時候,想必大事已經定下了罷。
☆、第一百六十八章 隱患暗藏
魏王的生辰宴,自是美味珍饈無奇不有。且食不厭精、膾不厭細,當然亦是靡費無數。便是受邀的客人們皆來自於高門世家,也很是開了一番眼界。好些菜餚吃食皆是見所未見、聞所未聞,或有集色香味於一全的,或有集稀奇古怪於一體的。當然,這些宛如金山銀山堆出來的精緻食物是不是合每一個人的口味,卻是未必了。
宴席當中,王玫只是禮節性地動了動筷子,揀著清淡的略嚐了嚐。李十三娘因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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