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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大郎和吳四郎早出晚歸倒是不亦樂乎。
這天傍晚,吳明德還沒有回來,他的祖父卻帶著大伯家的五郎上門了,坐在前廳裡,一等就是一下午,茶水點心吃了不少,田管家對他講,老爺今天不知能不能回來。
他就是不聽,“這個孽子,又到那裡風流快活去了,讓他辦點事,就這麼磨跡,我今天就在這裡等著了。”
結果大郎和小四從學堂回來了,吳明德還沒有回來,管家只好招待他們跟大郎、四郎在前廳用飯。
飯後,縣伯候問了許多關於鳴風書院的事。
大郎是明白了,自己的祖父要把五郎也送到鳴風學院,揚起頭對他說道“祖父,鳴風書院只要能過了入學考試都可以進。”
“臭小子,祖父我不知道嗎,也要他能考過啊?”縣伯候翹著鬍子瞪著眼睛。
“我這樣的資質都能考過,五郎這麼聰穎肯定能過啊!”大郎是勉強進了差班,所以一直不好思說。
“我當然知道五郎比你聰明瞭,真是的,五郎跟四郎一年生的一樣大,去學堂也不說一聲。”縣伯候的心裡相當不平,都是親兄弟也不知拉一把。
吳大郎在邊上沒吭聲,鳴風學院都是請得比較知名的大儒或名士執教,學費可不低,據說大伯家現在連個像樣的下人都沒有,能上嗎?
兩個小人一直立在祖父的邊上,天都黑了很久了,吳明德也沒有回來,大郎嘆了口氣,先生布置了很多作業呢。
縣伯候氣得直跺腳,又見小個小孫兒又說不出個名堂,轉身拉著五郎回去了,“告訴你們的爹,讓他明天早上去我那裡,真是個不孝子,氣死老夫了。”
吳婉嬌躲在外面走廊裡見祖父走了,趕緊提著燈籠上來,“快點做作業吧,睡晚了明天早上可起不來,”看了看走遠了的祖父,見五郎不甘心的回了回頭,吳婉嬌暗笑了一聲,上次聽了吳老爹的話才知道,那次在衚衕口就是他把六郎拌倒來冤枉自己,這麼小心思就這麼歹毒簡直跟大伯母是一個模子出來的,祖父是個吃飯不管事的人怎麼會這麼熱心,肯定是這個小子求得。哼。
本來想問問自己的那本書有沒有還回來,見這樣只好算了,明天再說吧。
吳明德此刻正跟自己年輕時的朋友在醉月樓呢,幾個人酒勁正酣。
“想不到,明德兄這麼有才氣啊,來,我應知年敬你一杯,”說完舉了舉杯,“我先幹為盡”說完很豪爽的喝完了灑杯中的酒,把杯子往他面前倒了倒,一滴也沒有,吳明德用手按了按他的肩,“坐,坐,太客氣了”心裡有點發虛,“都是孩子們自己搗鼓的,言重了,言重了。”
“唉,明德兄,可不是誰都能搗出來這樣的東西,光一個書側面題名注者,你知道幫我多大的忙嗎?鳴風書院的藏書樓省出了一半地方,一半地方,懂嗎?不僅如此找書又方便又快捷,豈是一個妙字了得啊。”說完看了看身邊的男人,微微一笑,一切盡在不言中啊。
邊上的男人一如往常般慵懶,一身黑衣也掩不住他卓爾不群英姿,天生高貴的氣質被歲月刻畫得淋漓盡致,英俊的五官稜角分明,銳利深邃的目光遇到這微微一笑也不僅柔和下來,也舉了舉杯,“明德一向聰明有餘”
吳明德見他說這話,一下子不好意思起來,“子厚兄就別取笑了,荒唐啊,荒唐,來今天不醉不歸。”說完也把杯中的酒乾盡。吳明德今天穿了一身月白色的袍子,只有一隻玉佩壓著禁步,其他身上別無飾物,頭上也是同款色的白玉簪,簡潔大氣,濃眉鳳目,鼻正唇薄。臉色因喝酒而稍顯紅色,恰到好處的微笑溫潤得似乎能包容一切。
應知年會意一笑,緩緩放下酒杯,理了理白衣袖子,拿起筷子夾了一塊菜放到嘴裡慢慢咀嚼起來,今天他的裝束也非常簡單,烏髮束著白色絲帶,一身雪白綢緞,腰間束一條白綾長穗絛,上面繫著一塊羊脂白玉,也別無其他飾物,細長溫和的雙眼,秀挺的鼻樑,白皙的面板,就似翩翩濁世裡的佳公子,真不虧是風流名士啊。
吳琮平只管低頭夾菜,偶爾眯一口小酒,不動聲色的看著三個人之間的微妙,看到精彩處下意識的挑挑眉。
應知年感嘆了一聲,“明年又是大比,京城又迎來一拔才子、賢士”
“哦,這麼快,又過了三年,時間真快啊,”吳明德隨聲附上。
“是啊,老子明年又可小賺一筆”吳琮平看他們終於不酸文了,接了一句。
“聽說,皇上要加恩科,不知是真是假”應知年搖了搖頭,“那幾位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