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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週三囡,早在周大囡大哭之時,她就已經停止了哭鬧打滾,偷摸著溜了回來。
等周家大伯孃一行人離開時,周大囡才瞪了周芸芸一眼:“你攔著我做甚?沒見著她裡頭穿了你的衣裳?我都瞧見了,沒掖仔細呢!”
“說的好像哪個沒瞧見似的。”周芸芸沒好氣的道,“她都穿上了,那就讓她穿唄,你當你阿孃是好相與的?她憋了一肚子的氣,回頭去了杏花村,當著李家人的面,再來個人贓俱獲,那才叫佔理呢!”
周大囡彷彿頭一回認識周芸芸似的,驚訝之情溢於言表:“你你……”
“咋了?想說我壞?哼,她偷我的東西還不準讓我說兩句?我是打她了,還是罵她了?回頭你看著罷,大伯孃一定會好生收拾她的。”周芸芸自信十足,其實倒也不是她有多信任大伯孃,而是方才她隱約聽到周家阿奶彷彿跟大伯孃說了一句甚麼話,像是警告更像是威脅的那種。
“哼,走了才好,走了就別回來!”週三囡還在那裡氣鼓鼓的瞪眼,正好李家大姑娘也回頭看了她一眼,弄得她愈發生氣起來,“不要臉的臭東西,不準再來我家!”
許是有了週三囡這話打底,大伯孃超常發揮了一次,一路過去,但凡有人出聲詢問,哪怕只是看過來一個狐疑的眼神,她也立馬接上話去。只恨不得將所有自己知曉的羞辱詞彙一股腦的全部按在李家大姑娘頭上。
誠然,這事兒未必就是李家大姑娘算計的,可想也知曉,若沒她的配合,這事兒絕對成不了。大伯孃可不是甚麼善心之輩,況且事關自家兒子一輩子的大事,她就算善良,也不敢賠上自己的兒子。
老周家已經娶了個倒黴媳婦兒了,可不能再來第二個。
如此這般,一路走著,大伯孃一行人雄赳赳氣昂昂的來到了杏花村。剛一進村子,大伯孃又再度嚎上了,也不說具體是非,而是光乾嚎著將村人引到了李家門口。
杏花村這頭,水田佔了多數,出產也比楊樹村好上許多,因而普遍比較寬裕。當然,真正的有錢人倒也沒有,只不過十之八|九,家境如同周家那般,至少吃得飽穿得暖。
也因此,大伯孃這番賣力的表情,很是引來了一大幫子閒著沒事兒乾的村民。等看著李家門口已經圍了上百人時,大伯孃才真正發作起來。
她也沒做啥,隻立馬橫刀般的站在李家門前,一撩衣裳,就露出了腰間的兩把剔骨刀。這當然不是被阿奶當成寶貝似的,剛買沒倆月的剁骨刀,而是早先周家就有的,之後被阿奶淘汰的那兩把。
饒是如此,也將聞訊出來的李家人嚇了個夠嗆。
“不要臉的東西,壞了我兒子的名聲,還想搶我閨女的東西,我呸!李家就養出了這種沒臉沒皮的東西,我今個兒就替天行道,剁了這一窩的狗東西,看哪個敢攔我!”
眼瞅著自家男人要過來阻攔,大伯孃當下抽出腰間的兩把刀,揮舞得煞有其事:“誰都別攔著我,就算今個兒阿孃要休我出門,這事情也要掰扯清楚,非得要大傢伙都知道這一家子是甚麼貨色不可!”
見她橫成這般,哪個還敢上前?連她男人都忍不住後退了好幾步,只敢遠遠的看著,絲毫不敢上前阻撓。
刀劍無眼呢!雖說是被阿奶淘汰了的剔骨刀,可那也是刀子!剁豬大骨是費勁了點兒,可要是剁人呢?一下一個準兒好嘛!
那李家大姑娘嚇得尤為厲害,甚麼都顧不上了,只急急的奔到了她阿爺阿奶背後,先是小聲哭著道委屈,旋即越哭越覺得傷心,不由的哭喊出聲:“阿爺阿奶,他們周家太欺負人了,那個週二山硬拉我去灶間,還要扒我的衣裳,佔我便宜還死不承認!!!”
“好啊!!!這是欺我老李家沒人?!!!”李家這頭雖慢了好幾拍,不過這會兒也終於回過神來了,怒指周家人。
尤其是李家老太,雖說她是很重男輕女,可她家這個大孫女倒是個例外,畢竟是她長子留下來的唯一骨血,哪怕再怎麼輕視,也不可能任由旁人作踐。況且,他們原先都盤算好了,讓大孫女先嫁到周家大房去,等再過兩年,小孫女略大一些了,就說給三房的周大金,一定能撈到不少聘禮。
想法是不錯,執行起來難度卻著實不算小。
周家大伯孃一副豁出去拼命的樣子,還指望她兒子娶李家大姑娘?沒結仇就算好的了,結親就別做夢了。
李家人口少,多半還都是女眷和孩子,見周家大伯孃揮舞著兩把剔骨刀,愣是沒敢上前,只能立在幾步開外,一疊聲的咒罵著。好在周家那頭逮著機會就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