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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的排場比宮外的世家大族養女兒氣派多了,等閒一位皇子公主的宮殿前後上下都有上百宮婢寺人聽候差遣。生來就是身嬌玉貴的,在自己的宮殿裡說一不二、頤指氣使,天家又是天下最最尊貴的家族,吃穿住用都是頂頂好的,皇子公主們等閒又怎麼會將宮外面的世家子弟放在眼裡。
錢沁帶出來的四個宮婢面面相覷。四公主能對著四公家的女兒說這樣的話,她們只不過是卑微的宮婢,又怎麼敢真的上去?連長公主和太子都對四公家的郎君娘子和和氣氣的,四公主這是氣瘋了吧,不然怎麼敢說出這樣的話——謝丞公還在遠遠的那邊賞景飲酒呢!
這邊的爭執鬧得不小,已經引起了一干人等的注意,大郎利眸一掃,立刻快步走了過來,後面跟著的就是動作迅速的衛五,接著太子和長公主也過來了。
大郎沉聲問:“小七,小九,發生什麼事?”他面色不善地看了眼四公主,雖然是皇家公主,將來不也要嫁出皇宮?這樣刁蠻的性子,看看哪個世家肯要她。
七娘神態高傲而冷淡,說道:“無他,與四公主有些小爭執罷了,我以為是小事。她要將我與小九綁起來廷杖四十呢。”
華苓露出淺淺的笑容,從容道:“我方才告訴四公主,當女孩兒呢,性子還是溫良恭謹讓些兒的好,動輒廷杖、動輒口出惡言,這可不太好。”
四公主氣個半死,還是忍住了氣說道:“在本殿面前一點恭敬全無,是她們先冒犯於我!”
☆、第38章 宴散分道
38
四公主要將謝家兩個女兒廷杖四十?
要將當朝四公之一,謝丞公家的兩個女兒當場廷杖四十?
要是這樣的命令當真被當眾執行,與謝家被皇家當眾打臉羞辱有什麼不同,要真出了這樣的事,謝家與皇家還能相安無事?今日皇家女敢廷杖丞公家女,明日說不定皇家子就敢鞭打秦家、姚家、諸家子!
大郎緩步站到兩個妹妹身邊站定,說道:“四公主殿下,我家妹妹也是缺少管教,性子皮些。若是說了些什麼話叫你心裡不樂,我謝華邵在這裡向你賠禮道歉,還望你海涵。至於管束妹妹的事,回頭自有嚴父慈母執行,不敢勞動四公主殿下。”說著,大郎叉手一禮,緩緩躬了半腰。
大郎這一番話說的綿裡帶針,說“也是”缺少管教,“也”是指誰,根本不必多說。雖然是謝家先道歉,但誰都能看明白,謝家的道歉並非真正因為不佔理,只是謝家更守禮、更大度而已。
大郎語氣算得上平緩,但四公主自然聽得出裡面深深的不滿,還有,敵意。身嬌玉貴的長大,她又怎麼是能吞聲忍氣的人,頓腳斥道:“你這是偏袒你家人!你如何敢對我說這樣的話!”她是尊貴的四公主,是父皇最小的女兒,父皇最喜歡她!
“夠了。錢沁你住口。”晏河長公主冷聲說道:“還嫌不夠丟臉?”
長公主在皇子公主間有極高的威嚴,她開了口,即使四公主依然憤憤不平,也暫時不敢再開聲了。
太子錢昭掃一眼大郎,這位丞公長子臉上依然含著笑意,但眼底的一片冰冷,沒有人可以忽視。就跟皇子公主們本能地站到錢沁這一邊一樣,謝家郎君娘子們自然是要為自己家妹妹助陣的,各個都是面色冷淡地站在了一起。
而看到毫不猶豫選擇了與大郎同陣營的衛羿,毫不猶豫跟著衛羿的王磷和朱兆新,錢昭心一緊。
朱衛王謝也許有許多時候利益方向都不一致,但如果對上天家,他們的利益必然是一致的。
太子與長公主對視一眼,太子露出溫和的笑容,走上兩步,深深對謝家人一禮,和聲道:“怎敢受謝大的禮?昭在此代家妹向謝七娘、謝九娘請個罪,無人不知丞公家家教嚴謹,兩位小娘子為人溫和端方,又怎會出言不遜。缺乏管教的是錢沁才是,實在是因為她年紀小著些,父皇格外寵愛些,以至於養成了這樣刁蠻的性子。她實是年少無知,一時輕言罷了,不能當真的,昭懇請七娘、九娘就原諒她這一回罷。”說完再次深深施了一禮,態度放得比謝大郎還低。
至於“廷杖”二字,太子是提也不會提的,他只盼這件事能儘快被所有人遺忘——這字眼兒只要傳開去,皇家子女刁蠻任性、竟視世家子弟如家奴的事就釘死在牆上了!
開國五代以來,四公家族沒有一次將嫡女嫁入皇家,也不曾娶過皇家女為嫡系媳婦,這為的,不就是皇家女生來眾星拱月、各個自視太高,而所受的教養,在世家眼裡依然粗糙了些?
說的難聽些,世家根本是認為,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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