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彈琴,投壺只得暫時停了下來。
華苓躲在一邊笑得渾身發抖,她年紀小不敢上去拉偏架,要是被扯的衣服都掉了就慘了。
投壺不成,宴席本身也沒多正經,大家就開始各自尋了朋友說話,大郎、太子和諸清延很投契,公主們、王家女和二三四娘在一起談論女子裝扮,衛羿在指點王磷、朱兆新和四皇子扎馬步。三郎在河邊吹了一陣風之後就有些發熱的症狀,牟氏唬得很,連聲說著不該允許他跟著出門,硬把三郎帶到馬車裡飲了驅風邪的湯水,密密實實捂起來了。
轉眼華苓看見四公主錢沁和七娘站在一起,四公主笑容天真,不知說了什麼,七娘臉色慍怒,高高昂著頭,一點氣勢不落。
華苓微微皺眉,走過去。
錢沁和七八。九是同樣的年紀,華苓記得錢沁的生母是三品姜婕妤。這代皇后所處的太子和長公主盛寵不衰,下面這些皇子皇女就沒有多少存在感了。
走近了,華苓聽見四公主在說:“……大家都說是因為你家大哥哥大姐姐都生的早,所以丞公格外疼他們多些?就跟父皇特別疼太子哥哥和晏河姐姐那樣的。”
華苓暗暗發怒,四公主字字句句都是在問謝家的事,語氣倒是天真得若無其事,聽著真糟心。應該說,果然不愧是皇宮裡長起來的小姑娘麼?這裝天真的級別比八娘厲害多了。
不過,這天下果然沒有不為人知的秘密,丞公府裡那點子事,外面有所風聞的人真是多了去了。爹爹的態度……華苓默然地想,爹爹對三郎和七娘的態度確實很平淡,對其他所有兄弟姐妹也只是平常,他一直最看重的,其實只有大郎一個而已。只有大郎時不時會被爹爹叫到書房去指點學習,大郎與她提過,這兩年開始,爹爹已經在教他治下為官之道了。
大郎是丞公看重的繼承人,這一點闔府兄弟姐妹都是知道的,太太牟氏看顧病弱的三郎都來不及,也沒有什麼話說。這年頭醫療技術不發達,小孩子夭折的不知凡幾。華苓看著三郎總有些心驚膽戰,身子弱,發育追不上同齡姐妹們不說,身上也沒有多少脂肪,一場大病就能把他帶走。
一母同胞生的,七娘這幾年慢慢卻比三郎健壯了許多,華苓總覺得是因為七娘單獨住到了茶園,沒有牟氏鉅細靡遺盯著的緣故。其實小孩子真的不是養得越精細越好的,越是將他身邊所有的危險排除,食不厭精、膾不厭細,他對環境的適應程度就會越低,成活率就越發低了。
但是這種話她自然不會去與牟氏說,誰說牟氏也不會聽,三郎是她的命根子,誰敢說出一個對三郎不利的字,她都會像護崽的母獸一樣發飆的。
所以雖然是嫡出的孩子,丞公的態度明顯在大郎身上,雙胞胎在府裡的地位就不高不低的了。不過幾個姨娘和庶子女們都算得上安分守己,丞公府裡這幾年也沒有出過什麼大風波。
華苓心下暗歎,也許有很多事是她還不知道的吧,想這麼多也沒有益處。她搖搖頭,走近七娘笑著問:“四公主在與我七姐姐說什麼呢?也加我一個吧。”
錢沁神態驕矜地用眼角一瞥華苓,扔出一句話:“我與謝七娘說話,還輪不到你插嘴。”丞公府諸多女兒中間只有謝七才是嫡女,嫡庶的地位始終還是不同的。
七娘眼神憤怒,冷冷道:“那你又如何有與我說話的資格?你也並非正宮所出。小九是我妹妹,我不許你用這樣的話來說她。道歉!”
錢沁一噎,七娘反用她的話來堵她,偏偏她也同樣沒有反駁的藉口,她是姜婕妤所出的公主,其實不也同樣是庶出的麼?但是身為天家公主,不論如何也是比大丹所有的其他人家要高貴那麼一些些的,錢沁端起了公主的架子,大聲說道:“謝七娘你好大膽!我可是父皇的女兒,你怎敢對我不敬,你與謝九才應該向我道歉。”
七娘昂起頭,站得直直的:“我並沒有說錯任何一個字,憑什麼讓我道歉?你以為當個公主就很了不得了麼?”
在皇宮裡眾星拱月,何曾受過這樣當面的輕視,錢沁比七娘更憤怒了:“你——你藐視皇家威嚴!我要責打你四十廷杖!來人!”
七娘冷冷道:“講不了道理就耍賴,錢沁你不就這點能耐麼。”
七娘總是護著她。華苓心下一嘆,輕聲說道:“四公主,若要人敬重於你,首先自己就要立身正、立心正,不心生惡念、不口出惡言,你說對麼?”
這是明明白白的拿大道理來諷刺她了。錢沁氣得發抖:“謝七娘!謝九娘!還敢口出狂言冒犯於我,來人,將此二人拿下!”
皇家養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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